“什么人?”朱巴耳根子最是灵活,以为白翠花屋里藏了个汉子,脑袋一轰,早越过身子将那床单大步一掀,却见床底下竟是浑身血渍搭搭的安胤之,不由愣怔:“这、这不是……胤之侄儿?怎的浑身血……唔……”
满是胡茬的大嘴却被翠花粗大的手掌捂住:“乖乖我的朱哥,俺家龟儿子杀人了!得赶紧送出城呢……”
一手好闻的豆腐香。朱巴老脸一红……
*
日落时分,城门口熙熙攘攘,一早便进城营生的村郊农夫们打着驴子挑着扁担往城外赶,倒也很是热闹。
守门的李大槌捋着袖管骂骂咧咧:“我/日他祖宗!哪只王八羔子偷了爷爷木梯子……”
“呵呵,李大侄子这是在做什么呢?”一辆载着两头死肥猪的牛车骨碌骨碌从城里头奔出。
李大槌吸吸鼻子,见是朱巴,讪笑着招呼道:“是朱巴叔啊,狗/日的偷儿,偷啥不成偏偷人官家的梯子,这下可不得扣去我大半月垧银。”
“如今的偷儿,那也真是没法儿说……”朱巴摇头叹了口气,握了缰绳道:“那城外张员外今夜办酒,让老朱送上两只鲜猪,这厢我便先走了,大侄子回头聊了喂。”
“啧啧,张员外倒也是阔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