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挽狠狠的咬着馒头。
要说这晚上圣京最吸引客流的除了穿月楼,第一还当数著名的赌坊金钩夜。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也有人在这里一夜成乞。
通常半吊子聪明的人总是坚信自己可以从赌坊里赢到钱,例如不挽。
金钩夜是有名的太阳永不升起的地方,没有一丝光线能透入,让人永远生活在华灯之下,夜以继日的赌博。
不挽站在金钩夜的外面,看到它华丽的莲花造型,金光灿灿,进门还有一个九龙绕珠的室内喷泉,走过长长的过道,便被他的气派给惊住了。
到处都是金光灿灿的柱子,让人不由自主的认为自己可以赢得个盆满钵满。不挽理了理自己低调的衣服,在镜子里看了看刻意淡化的五官,不错,可惜这年头不兴带墨镜。带面纱又太老土,不挽很辛苦的化妆才有这个效果。
虽然没有进过赌场,但是不挽觉得朝人多的地方走总是没错的。她并不着急下注,游走在各桌之间,寻找今夜的猎物。
每日总有那么几个幸运蛋子可以满载而归,不挽很想搭一班顺风车。
在色宝比大小的桌子上,还真被她逮到一个,几乎是十注九赢。不挽好容易挤到桌前,“公子不介意我跟着你投注吧?”
那人回过头来,本来正想斥责来人打扰他的赌兴,但是一看不挽的脸就收回了怒气,“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不挽跟着这小子赢了不少,虽然对于穿月楼的消费来说是杯水车薪,但是聊胜于无。
吃了赌博的甜头,不挽越发沉迷下去,觉得这样轻松赚钱的日子果然赛过神仙,无怪乎那么多人彻夜不归的流连在赌桌旁边。
第二夜、第三夜不挽照常到来,一样的方法小赢一点,可是塞牙缝都不够。停了两日,不挽再次不甘寂寞的来到金钩夜,这一夜仿佛特别热闹。
她才刚进来,就发现里面热闹的气氛更甚往日,一桌色宝面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叠了不少人,从缝隙里看,桌上的筹码都快要放不下了。
不挽正犹豫着自己能否挤进去,就发现里面有个人在向她招手。“姑娘,咱们又见面了?”人群自动分出了一条道给不挽,这人正是她来这里的第一夜见到的李达。家里做点不大不小的生意,唯一的爱好就是赌。不挽事后做了很多功课。
她上前嫣然一笑,“好巧。”
“今日在下手风不错,姑娘要不要也试试?”李达自认风度翩翩的摇摇手中的折扇。
不挽没说话,只是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支持。她跟着李达将一百两银子押在了十七点上,这个点数很少出现,是一比五十的赔率。
庄家开出的时候,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五、五、六,果然是十七点。
不挽拿着五千两的筹码道:“可惜最多只能押一百两。”语气里甚为遗憾。
“是啊,咱们今儿去玩一玩高级的?”李达收拾了筹码将不挽领到中、高投注区,这里最高可以投注一千两银子。
一样的顺风顺水,“难得今儿手气这么顺,咱么去贵宾厅豪赌一番怎么样?”李达道。
不挽含笑不语,一切听从李达安排的意思,让他很是受用。
贵宾厅他俩选择的是百家乐,赌点数。筹码无上限,赌的是胆量。
两人小试了一把,七点闲家赢了六点的庄家,看来运气确实不错。
只是在这里,李达的胆子仿佛大了不少,一出手就是五千两,可是这一次运气没有站在他们这边。
不挽第二次下注是一万两,只有这样,赢了才能将上次输的钱赢回来,所以她不停的加倍,然后越陷越深,今夜赢的筹码很快就输了出去。
李达豁出去的把家里的产业都抵押了,准备做最后一搏,还怂恿不挽去抵押。穿月楼的神女招牌就是好用,不挽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值钱,还可以抵押十万两银子。
赌徒心里都是这样,都想着下一次就会翻本,如果就此离去,什么也没有,不挽想着穿月楼的帐单,咬咬牙,不赌也是死,赌也是死,为什么不赌一次。
荷官开出的闲家牌是八点和九点,看牌面点数是十六点,去掉十就是六点,但是庄家开出的也是六点。如果他们不要第三张牌,这局就是和,可是两人却不甘心。
李达望了望不挽,不挽笑了笑,“公子做决定就好。”李达很满意不挽的没有主见。
第三张不出意外的是张五,两人从六点掉成了一点,李达是立即晕了过去,留下不挽呆愣着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欠了十万两的债,如何还得起。
这都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结果。
“不挽小姐,你看这债~~”金钩夜的管事者出来说话了。“咱们也是小本生意~~”
不挽惊恐的看着这中年男人,“可是,可是我没钱。”不挽懦弱得几乎不能完成整个句子。
“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可不是搞慈善事业的,不挽小姐既然还不了钱,那么根据咱们金钩夜的规矩,姑娘留下一双手就是了。”中年男人的脸顿时阴暗了下来,恶狠狠的吓得不挽跌坐在了椅子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金钩夜是有钱有势的主,是看中声誉的主,绝不能干那种天谴人怒的逼人为娼的事儿,何况不挽已经是了。能够留下神女的一双手,对九门中的暗门称得上很大的打击了。
不挽的双手被压在台上,如今再多的娇弱,再多的可怜,再多的媚态,换来的不过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