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牢房里,可刚才去牢房提人的时候,误把和狱卒打架,被狱卒关在死囚牢房中的朱三提了出来。真正的杀手想必还关在死囚大牢,请莫七皇子稍等片刻,我马上派人去死囚大牢重新提犯人,定会给莫七皇子一个交待。”丁青连信誓旦旦地说,好像胜利就在不远处等着他。
“来人,赶紧去死囚牢中另外提犯人。”丁青连吩咐下去,“是!大人。”衙役们还没来得及回答,地板上的尸体怱然坐了起来,铿锵有力的接过了丁青连的话,好像生前已经回答了无数次。尸体坐起来之后,盖在他身上的白布也滑了下来,一个满脸漆黑,浑身血迹斑斑的人出现在大家面前。“啊!”大堂上又乱了起来,兰水芙也躲到了花残叶的身后,这是怎么回事?世上真有鬼?尸体纳闷地看着大堂上的人,问了句:“大人,你们跑什么呀?我是吴春,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刚才只是打了个盹,错过了什么了吗?”
“你是吴春?你真的是吴春?你不是死人?”一个胆大的衙役问了一声。“我当然是吴春。”尸体从木板上站了起来,身后拉着长长的影子,证明他不是鬼,是人。
“丁大人,齐贯的尸体在什么地方?”
第六十四章审案4
“什么?什么尸体?”丁青连被忽然活过来的尸体吓得战战兢兢,粟粟危惧色如死灰,魂魄早就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等发现‘尸体’居然是他手下的一个衙役,他瞬间明白了,他被人算计了,唱了这么久的独角戏,原来只是别人手里的提线木偶,而自己连线在谁手里都不清楚。笨!不是一般的笨,简直是笨到家了,笨死了。
恍然听莫准这么一问,他死了的心又活了过来,满脸笑容,屁颠屁颠的跑到莫准面前,点头哈腰地说:“莫七皇子,贵赌坊伙计齐贯的尸体肯定是被调包了,至于是什么时候被调包的,我也不知道,这事全赖我,是我没有守护好齐贯的尸体。我真没有想到贼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会跑到府衙里来偷尸体,还把我手下的衙役装扮成尸体的样子,太可恶了,欺人太甚。七皇子,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想办法把凶手缉拿归案。”
莫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问道:“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丁大人,必胜赌坊的事,丁大人不用管。我们自己会处理好的。可是为什么丁大人喜欢越俎代庖呢?这点我很好奇,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都说当官的最怕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像丁大人这样不辞劳苦心甘情愿,为黎民百姓做事的清官少之又少。我是不是应该写封表扬信,请星枢陛下为你加官进爵呢?丁大人!”
面对莫准半真半假的调侃,丁青连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不停颤抖。莫准虽然不是本国的皇子,但却和本国皇室有密切的往来,随便在皇上面前说几句话,就会令他生不如死。莫准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丁青连像鸡啄米一样不停地给莫准磕头:“莫七皇子请息怒,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我马上派人把齐贯的尸体找回来,必定会给莫七皇子一个交待。”
看着丁青连奴才样,兰水芙心里非常解气,在必胜赌坊里受的窝囊气,此刻也烟消云散了,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这会儿知道着急了,哼!还是七哥厉害,几句话就问的丁青连哑口无言。兰水芙自己也没想通,阴毒门早在五十年前就消失了,会有后人存活下来吗?腾蛇镖会不会是有人故意使出来,以之来嫁祸原本就已经消失了的阴毒门?如果真是阴毒门的后人干的,他为什么会对齐贯下手呢?齐贯和腾蛇镖之问有什么联系呢?
“九妹想什么呢?眉头皱起来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有事什么想不通的?”花残叶纳闷地问兰水芙,花残叶忽然冒出来的话,把兰水芙惊了一下,从沉思中醒来。她没有回答花残叶的话,而是慢悠悠的在众衙役中寻找被人暗算之后,装扮成尸体的吴春。吴春的形象与其他衙役不同,只因他浑身血渍,像僵尸一样‘鹤立鸡群’在大堂里异常扎眼。
“你是吴春?”兰水芙看着眼前这位牛高马大,壮的像铁塔似的中年人问道。“我正是吴春,姑娘是?”吴春老老实实的回答,他早看见这位貌若天仙的姑娘是与莫准一起来的,不同凡响的气质非富即贵,他怎敢有半点隐瞒?
“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至于我是谁?和你没有多大关系,还是不知道为好。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兰水芙的表情极其严肃认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吴春看了一眼丁青连,丁青连跪在地上不敢起来,他也听见了兰水芙的话,吴春看向他时,他也正斜看着吴春。兰水芙到底什么身份,他也没弄懂,怕惹火烧身自取灭亡,得给自己多留条退路,于是他默默地朝吴春点点头。
得到了丁青连的同意,吴春也对兰水芙点点头,“姑娘,有什么事要问就尽管问吧,凡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据以实告。”
“吴春,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被人暗中下手?平日有谁知道你的行踪?府衙里有这么多衙役,为何单单选上你?”兰水芙很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吴春的身材明显比齐贯高大些,选吴春假冒齐贯的尸体,风险也太大了。要不是遇到丁青连这个糊涂官,早露馅了。
“姑娘,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遭人暗算的,当时大人接到有人报案,说城东的必胜赌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