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前几日那么嚣张。甚至偶尔还以惊恐的眼神扫我一眼。
难道他已经察觉我要动他了么?心里暗自冷笑一声,脸上的笑容却是如和煦的春风一般,“本王记得自‘新雨宫主’进宫之后,左相就不曾见过如尘吧?今日,本王就特许爱卿下朝之后,去‘新雨宫’坐坐,你父子俩也可以叙叙家常!”
左锋搞不清我的用意,迟疑半晌,才俯首称谢,“谢王上!”
下朝之后,我照例去御书房处理余下的政务。拿着奏章看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顿觉这个主意不错,唤过小君子,“你去看看‘新雨宫’的情况。如果左相想走,就说本王想和他们父子吃一顿团圆饭,务必将他留住!”
谢娟不明我的用意,还朝我暧昧的笑道,“原来王上是和‘新雨宫主’吵架了。”
我也不解释,只是淡淡地微笑。
新雨宫
我热络地招呼左锋尝尝这个菜,尝尝那个菜,仿佛就真的是其乐融融、幸福的一家!
看到左锋望着眼前一满碗的菜而有些苦闷的表情,我心里一乐,可脸上却装作不解道,“父亲,这菜做得不好吃么?”说罢,筷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冷声道,“今日的厨子是谁,竟然如此敷衍了事!分明是藐视王亲国戚,传本王的命令,赏他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小和子尖着嗓子道,“奴才遵旨――”
左如尘依旧是刚才那副悠闲的表情,仿佛根本没看见我的愤怒。
左锋得意的笑笑,等小和子要走出门口的时候,才喊道,“慢――”,站起身,对着我躬身行礼道,“启禀王上,并不是菜做得不好,而是微臣今日的胃口不好!还请王上收回王命!”
我一脸担心,“小和子,不用去责罚那厨子了!赶紧去‘太医院’,让人过来看看父亲大人!”
小和子没等左锋开口便闪身离开,直奔太医院而去。
左如尘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左锋嘴角微翘,俯首道,“多谢王上!”
吩咐人撤走筵席,叫来乐师,弹奏一些比较轻缓的曲子。我端起一杯茶,一脸笑意地递到左锋面前,“父亲大人,请喝茶!”
左锋受惊若宠的站起身,“微臣,岂敢劳烦王上!”
我摇摇头,“父亲大人怎么如此客套,论辈份,本王可是你的儿媳,这茶本就该敬你的!”
左锋犹豫片刻,朝着左如尘的方向看了一眼,才迟疑的接下茶杯,“多谢王上!”
我一脸不快,“这里没有外人,父亲大人大可直呼本王的小名!”
左如尘连忙制止左锋,“父亲,王上的小名岂是我们这些臣子能叫的!”
左锋不满地瞪了左如尘一眼,“王上也是想我们像民间的一家人一样,在一起的时候不用那么拘束,如尘你怎么如此不识好歹!”
我心里暗自冷笑,嘴上却附和道,“是啊,如尘,你也知道本王在这个世界,没有长辈可以孝敬。如今好不容易才娶了你,有了左相可以尽孝心,你怎么还那么古板遵循那些规矩!”
左如尘不相信地反问道,“王上,您是真的那么想的么?”
我心虚地掉转视线,“那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本王还能有其他想法不成?”
左如尘没接话,又陷入一阵沉默。这时,小和子领着一名御医进殿。
御医一脸慎重的替左锋诊完脉,“禀王上,左相只是偶感风寒,致使脾胃不畅,故而胃口欠佳。微臣开一副方子,相信过两天就会没事的!”
我如释重负的松一口气,一脸担心道,“父亲大人,你生病了,怎能不吃药呢?你这样子,本王和如尘怎能放下心。这样吧,张御医就随父亲一块回府吧,等父亲病好之后再回来!”
御医俯首道,“微臣遵旨!”
史书记载:水国“誮风”一年,水王夜宿“新雨宫”达一月之久!“新雨宫主”的风头远胜其余三位宫主。同时,左相一族,也倍受恩宠,其地位远高于当时的右相。
这日,处理完政务之后,我照常欲往“新雨宫”夜宿。刚走到宫门口,就看见一帮宫女、太监倾着身子,一脸幸灾乐祸地望着里面。
小和子尖着嗓音道,“王上驾到――”
那帮人赶紧收回伸长的脖子,恭敬地站立两旁。我冷冷地扫视他们一眼,害得那群人赶紧低下头。在心里暗自得意的笑笑,看来自己当恶人的天分远高于当好人啊。
步进大厅,意外见到一个宫女低着脑袋跪在地上,身子不时颤抖,想来正在无声地抽噎。而左如尘则是一脸怒气的坐在大厅中央的红木椅子上。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我满脸笑意的走到左如尘身边,“尘尘,这奴婢犯了什么错,看把你气得!为妻我可要心疼了。”
左如尘冷哼一声,“你问她自己吧!”
走到那宫女面前停下,“抬起头来,让本王瞧瞧!”
那宫女抬起梨花带泪的秀丽面孔,两眼求助似的望着我。
看到她那双清澈如洗的眸子,不禁动了一丝恻隐之心,声音也不觉软了几分,“别怕!将事情的始末说出来,说不定本王会饶你一次呢!”
那宫女满眼感激,“奴婢刚才擦洗东西的时候,看见宫主的玉冠,一时好奇,便拿出来看看。谁知宫主刚好在那时进来,奴婢一时惊慌,那玉冠便掉在了地上...呜呜,王上,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就请您绕过奴婢这一次吧!”
想那左如尘平时将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