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出西秋,就被罂粟把人换了。
这件事甚至除了飘瀮,罂粟的高层几人,谁都没有泄露。
偏偏这知道的人里,恰恰就有刚才阴炙见到的那两个活宝。
二少主长孙熙,小公子长孙悦。
阴炙才慢慢想了起来一件事,那是鸳鸯血境刚刚在涟夷,立足不久的事。
那天刚签完,鸳鸯血境和罂粟的第一笔协议,罂粟的老大长孙青邀请用餐,半途毛毛躁躁从旁边的房间里,钻出来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子。
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看,一头撞上她的椅背,结果疼的鼻涕血当场就流了出来。
“啊——”
“小悦。”
长孙青站起来,面色别提多难看了,尴尬的冲她笑完,外面已经跑了一堆的下人进来,看见这场景,跪在地上就直呼饶命。
也许是阴炙在,长孙青觉得丢了脸,一句话冲口而出,就把人拉下去打了。
据说一点都没留情,后来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主要是一个月后还没安分,认定他被打得这么惨,跟阴炙有关系,一个劲的找茬。
逼得阴炙很长一段时间没回涟夷。
后来回来了,也很少再见到他,慢慢她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次!阴炙果断头疼,长孙青老家伙为了这小儿子没少跟她赔罪,她也不好意思拿人家真的怎么着。
毕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长孙悦把残墨抢了过去,怎么虐待怎么折磨,就不说了,主要就是为了,残墨在他手里,他觉得阴炙一定会见他。
为此连卖身契都逼人家签了。
然后她要把残墨接回去的消息,一传到罂粟的庄子内,长孙悦贼精的醒过来,吵了大半夜死活要亲自送人过来。
长孙青没法。
谁让她膝下女儿成堆,儿子却只有一个。
让人料理好残墨的时候,也接到了残影那边的消息,人醒了。
倒也没吵。
“让人过来。”
阴炙坐在迷情的床边,一连几天听不到这人的声音,从刚开始的不习惯,也渐渐变得习惯了。
年底,也许没办法带人回去。
指尖在人细嫩的皮肤上划过,睡得这么安详,应该是个好梦吧!她俯下身,在娇嫩的唇边小小啄了一口。
迷情似乎有感觉,眼睫毛动了动,阴炙贼贼的笑了下,变本加厉的探进那方世外桃源,品尝着里面的美妙滋味。
“乖!再不醒就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她拍了拍他的脸,才直起身,走出门去。
残墨已经收拾好了,残影还没到,因为被带到了主屋,那些下人对他的身份虽然颇多闲话,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
早膳很快上来,简单又爽口的几个小菜,三碗燕窝,残墨无措的站在旁边,闻到香气,嗅了下,眼里显而易见露出渴望的神情。
一众下人侍候在旁,动也不动,似乎是等着什么人,残墨也被这种气氛带动的不敢出声。
他想起带他来这里的女子,那便是这些人要等的人了吧!可她在哪了?
残墨饿得很厉害,他看着桌子上的东西,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焦急的看着门口,不管那个女人是谁,现在谁给他吃的,谁就是好人。
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吃过一顿好的了。
“少言姐姐~”
门外传来一声委委屈屈的,要哭出来了的叫唤,残墨却是反射性一抖,害怕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那个噩梦一样带给他痛苦的少年,就站在外面大门口,被一些穿红衣的人死死拦住。
“少言姐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秉着见不到人誓不罢休的原则,不知道如今长孙二小姐又丢到了哪个地方,反正只剩下长孙悦一个人,在门口歇斯底里的叫着。
阴炙顶着一头黑线,差点没敢出来。
“姐~”
门口被挡住的长孙悦,看着无视他走过去的阴炙,声音里却更委屈了。
“姐——我饿了。”
说着肚子还配合的咕噜一声,长孙悦眼眶泛红,粉妆玉砌的小脸上写满了对阴炙的控诉。
“他姐了?”阴炙随便抓住个人,可怜人家在主屋干活的,哪能那么快知道外边的事,害怕的直摇头,阴炙脸色都要沉入无底深渊了。
长孙悦还在不知死活,这么多年阴炙都没有再遇到过这个麻烦,这次长孙青的脑袋是给猪拱了吗?怎么就把她家宝贝儿子放到这里来——
糟蹋了?
她终于想通了,不干涉儿子的幸福婚姻了吗?
呸呸!想什么了!阴炙几步走过去,脸色冷冽,“你姐了?”
长孙悦对她的面色十分不满,可惜被一堆人依旧拦着,没办法接近,只好可怜兮兮的博取同情,“姐,我饿了。”
“咕噜。”
阴炙嘴角直抽,想起残影估计快过来了,头更加痛,“送长孙公子回去。”
“不要~姐~”长孙悦直扑通,可惜他身上工具是不少,阴炙这里的人也不是拿来看的,三下五除二把人控制好,就往外边走。
阴炙无法直视,一阵青烟从那个小屁孩身上升起。
她就知道是这样,这小子这么多年别的没学会,旁门左道的倒是了解的很多。
他一下子就扑了过来,死死抱住她的腰,“少言姐姐是坏蛋,哇——”
“是坏蛋你还抱着我?”阴炙无语望天。
长孙悦才不管她,继续哭,哭的稀里哗啦,“悦儿喜欢啊!可是少言姐姐好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