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限,夕月连忙打断,看向身边微皱着眉的泰明,继续道:“我能看到你们每个人身上的宝玉,泰明是在这里。”
说着,她抬首点上了对方右眼角下的那粒圆润宝珠。
从宝珠上传来的温软感觉让泰明失神了一刹,再想感受时,对方却已收回了手。
他无意识的抬手抚上眼角的那颗宝玉,眼睛却睨着夕月,异色的双瞳里,满是复杂莫辩的情绪。
对于为什么能看到,夕月以‘我的眼睛能看透世事’为由,结束了没有止境的话题。
待其他八叶离开,她同泰明准备回晴明府上时,永泉拦住了他们。
“今天的事,要多谢夕月小姐和泰明大人的帮助,不然我……”
想到之前的那一幕,其实永泉自己也很怕,一个人如何能在明知道要死的时候还能保持镇定?当夕月问他的时候,自他口中说出的那些话,其实不过是为了遮掩他内心的不平和害怕,他只是一个凡人,并不是圣人。
“有什么好谢的,帮助朋友不是应该的吗?”
夕月拿手肘抵了抵泰明的腰,示意让他说点话,对方却一点反应也无,她只好作罢。
对上永泉有些感激又有些羞怯的秀美脸庞,突然道:“你的笛音很好听,不知道如果以后有空,我能不能去找你听曲?”
“当然可以,夕月小姐什么时候来,我都有空。”
话一出口,永泉才发现有些唐突,涩然微红了脸,嗫喏着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夕月笑笑,“叫我夕月就好,以后我估计会常来叨扰你,到时候你只要不嫌弃我烦就好。”
“怎么会……”
“师父还在家里等着,我们该回去了。”“我要睡觉了!”
泰明和乌尔奇奥拉同时出声,打断了相谈甚欢的两人的对话。
对视一眼后,乌尔奥奇拉先一步扭开头,泰明道,“时辰不早,永泉殿下也早些回去吧。”
“一说起来,竟然忘了时间。”夕月抬头看了看月亮,“那永泉,咱们下次再见吧,到时候我直接去仁和寺里找你。”
直到夕月跟泰明、乌尔奇奥拉回到府上,已过了亥时。
见晴明侧卧在主厅,对花浅酌,夕月一愣,道:“怎么还不休息?”
“佳人未曾归,无心睡眠矣。”
晴明站起身,冲她盈盈一笑,“回房早些休息。”见夕月愣然点首,他微摇了摇头,走至她的身边,对一旁的泰明和乌尔奇奥拉道:“你们也去休息吧。”他拉起夕月的手,转身挥袖,瞬间带起一片花瓣舞落,领着她回了她的房间。
“这个东西你一直带着,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状况,只管把它拿出来。”
行到夕月的房间门口,晴明递给她一张叠成五芒星的符纸,揉了揉她的发顶,道了声“晚安”,便离开了这里,徒留下夕月拿着符纸有些莫名。
不过,晴明给的东西肯定是好的。
想着,夕月便将它收到祈福袋里挂在了脖子上。
推门进屋收拾了一番,见摩可拿竟然还窝在床上睡觉,抚额轻叹后,坐到床上。
从暗袋里打开了之前橘友雅暗地里递给自己的纸条。
一行飘逸俊美的字迹,便跃然出现在眼底。
[若说未见诚已见,已见却如犹未见。无端备尝相思苦,尽日空望暮云天。]
接下来的几天。
夕月除了跟晴明修习阴阳术外,还会去找永泉听听曲,和泰明除除魔,与乌尔奇奥拉对对打。
直到摩可拿说已经收到了两人的‘喜爱’和‘在乎’,也到了当日橘友雅隐晦的约她的日子。
被仆人引着进入院落,夕月还未看见人影,便听见一阵阵古乐清音。
当穿过一道游廊入了内院,在那缀满了繁花院落的清朗午后,夕月看到了那个独坐在几案边,举杯吟咏,对着舞女勾魂而笑的人。
“夕月小姐来了。”那人闻声回眸一笑,霎时将百花比了下去。
对方邀自己坐下一起听歌看舞,却未曾表明到底寻自己来是何意,夕月也不急,只在那磁性低缓如珠似玉的嗓音中,听他娓娓道来平安京的风俗民情和地理风貌。
他讲得细致,夕月听的起劲,直到月上了枝头,两人才似回过神。
“之前一直听闻晴明府上来了位贵客,直到上次大寺院的门口相间却未能多聊,再到京城灵池那一次的援手,橘某盼了多日,到今天才能跟小姐聊上一些,也算圆了吾一个心愿。”
夕月见他没入正题,同样随意道:“哦?我以为友雅大人会直接去某个女子的府上探寻佳人呢。”
橘友雅闻言一滞,却又瞬间恢复成往日的fēng_liú不羁,“已有佳人在身,何须到外寻芳?”
扫了眼环在腰上的手,夕月动了动眼珠,见对方笑如春风,抬手抵住他要贴近自己的身子。
“有什么话就说吧,这些手段你还是留给那些爱慕你的女子才是。”
“原来我还未入夕月小姐的眼吗?”橘友雅一脸的伤心,嘴上却挂着肆意的笑容,话锋一转,道:“听闻夕月小姐能直接回到自己的世界,不知可对?”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或不是,都希望夕月小姐能不要跟神子他们说起这事,平安京的未来……”
“我懂。”
这些人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和职责,就像当初的她一样。她敬重他们,如同她当初也爱自己的职业和那一身绿色的军装。
见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