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课刘姥姥也不管她,不定送了多少钱呢。”
孩子之间的嫉妒有时候也很可怕,损起人来从不嘴软。
但是默默明明听到了,却只是抿着嘴垂下眼睫,装着什么事也没有,从来没有把这话告诉过豫北,她是个喜欢把心思藏起来的孩子。
陈豫北在一次去北京的时候,他终于见到了陆军总院心理医生郭纯方给他推荐的北大创伤治疗专家陆云韬博士。
陆博士耐心地听了陈豫北介绍的情况后,沉思着说:“这种病会有反复,怕是受到刺激就会出现状况,希望你不要大意,特别是要禁止用语言或是肢体上的接触对她刺激。另外,如果方便的话,请你抽空儿带孩子来做一些详细的检查。”陆博士又问了她以往发病的时间规律,对他强调说,“孩子年龄越小时受创伤,对孩子一生的影响越严重,将来发病也越难治疗。”
但是陈豫北觉得,这孩子的情况已经非常稳定了,应该会渐渐好起来,他很有信心。心里隐约觉得陆博士有些夸大其词,但是表面上仍未表示出来。他留下了陆博士的联系方式,答应会随时向他咨询。
这个周五的下午放了学,陈豫北亲自开着车去接她了,也没让她换衣服,接了她便往郊外走。
“叔叔我们去哪儿?”她一边叨叨着学校教室太冷,一边伸出冰凉的小手往他脖子上贴。
陈豫北被她的冰的一机灵,一边呵斥她:“小坏蛋!”一边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保温杯子递给她,“喝掉。”这是他专门儿让秘书在相熟的酒店煲好了雪耳鹌鹑汤,怕她挑食,只单单装了汤给她。
默默捧了杯了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好,便一口气喝了,顿时觉得身上暖暖的。
习,陈豫北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他明显觉得默默和正常的孩子一样了。甚至更懂事儿,身体也一天天好起来,个子也长高了,心里很有成就感。只是这孩子太孤单了,不喜和人交往,便留意把她往一些场合带,有时候和较亲密的朋友聚会,也会带着她去,大家也都渐渐知道陈豫北有个漂亮的小侄女,也不甚在意。
今天是几个朋友约了要在朋友的郊外农场吃饭,基本上都是他一块儿玩大的兄弟,便接了她一起来。
秋天的农场吃食很丰富,又因为有着蔬菜大棚和花房,因此虽然是万物萧瑟的秋天也是很好玩的。
默默下了车就开心起来了,扑到花房去看花花草草,又去看大棚里正开花结果的蔬菜,很是新奇。这里让她想起了老家的爷爷,也想起了跟随父亲在西藏的日子,就这样忽然的情绪底落了起来。
陈豫北在要吃晚饭时,在花房找到了她。
那孩子窝在一丛兰花前睡着了。
陈豫北拍拍她的脸,叫醒了她,带着她去农场主人家的大餐厅吃饭。一桌子的人都没带女人,只是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聊着时政,忽然就有一个人提到城中的李家和王家联姻了,新年要举办盛大的婚礼。陈豫北没什么表情地给默默剥着蟹黄放到她碗里,那孩子慢吞吞地吃着,却像是心不在肝的样子。
“哟,我们小公主这是怎么了?”说这话的是和陈豫北在同一个大院儿长大的兄弟叫商荣辉,比陈豫北小着三四岁,美加留学回来在a大当副教授。“来,哥哥给你剥一只最大的蟹,保证比你叔叔剥的那只鲜美。”
默默不搭话儿,也不抬头看他,只是小口小口地吃着饭。
陈豫北邪睨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别动歪脑筋。”
“没有,我是认真的。”商荣辉仗着那张俊脸比其他几个人年轻点,涎着脸笑:“陈少,把你这小侄女留给我吧,我不介意小你一辈儿。”
陈豫北却意外地没有沉下脸,口里应着:“好啊商老师,不过请你把身边的粉丝团打发干净了再说。”
几个朋友轰笑起来。
商荣辉的课堂被a大女生挤暴的事情不是新闻了,圈子里常常拿这事儿取乐子。
默默再怎么淡定还是被逗的红了小脸儿,心里暗暗骂着:不要脸,流氓!
大部分周末都是老秦去学校接默默送她回家,于阿姨在家做好饭,等她回家了,便摆出饭菜让她先吃,她会坚持等叔叔一起回来吃,但是有时候她是等不到的。陈豫北毕意是生意场上的人,总是有推脱不掉的应酬,因而会回家很晚,这时候默默便会跑到他的大床上等他,经常等的睡着了,陈豫北才会带着一身酒气回家,看到窝到他大床上的小小身影,宠溺的笑笑,把她抱到自己的房间安顿好睡下,再会回自己自己卧室洗洗睡了。
默默刚上学的时候,住不习惯学校,几乎每周都要请假,她总有状况要出,要么生病,要么逃课,陈豫北从不会批评她,总是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发说:“生病了就在家休息吧,默默不用上学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这孩子的成绩却越来越好,期中考试在班级是第五名,数学成绩几乎满分,这让陈豫北很纳闷儿。
后来才知道,这个孩子除了聪明外,也不是不学习的,自己那个助理闫勇几乎是无所不能,在默默逃课的时候,大多是会逃到北佳大厦陈豫北的办公室跟在他身边,而有时候也会泡在闫勇办公室一下午,所有高中课程对闫勇几乎是儿戏一样。这位北师大数学系毕业的高材生,教一个高中的小屁孩当然不成问题。
“叔叔看我的卷子。”每次默默拿回来的考试卷子都要他亲自签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