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宫门外,而且还是荒郊野外。
树叶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隐隐中暗生一丝诡谪。
“霁月可没有那般的闲情逸致,出现在这里的确是刻意为之口不过还请翎王殿下你放心,霁月适才没有偷听之意,只是不方便现身罢了”似是没有看见南宫晗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犀利目光,云霁月说罢反倒是磊落光明的淡笑开了。清华的蓝衣被蒙蒙的月色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翩若谪仙的气质让他看上去越发的俊逸出尘。
“刻意?云七皇子因何而刻意?”注意力完全被对方话里的刻意二字吸引,南宫晗一点也不在乎云霁月后面说的那些。
“听闻郡主下落不明,霁月甚是担忧。”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好隐藏的,反正已经给南宫晗抓了个现行,云霁月干脆就实话实说了,“以霁月西丽质子的身份,这私自出宫诚然不合礼数,但终是情不自禁了。”
“情不自禁?”暗暗回味着云霁月的用词,南宫晗不自觉的喃喃念出口深邃的黑眸卷起漩涡,他抬首正视着对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云霁月,你喜欢尹清妍?”
如果不是因为对那女子存有感情,他有必要冒着大不违的风险深夜私自出宫吗?虽然南宫晗与云霁月的相处少到可怜,但是能有那么一股内敛气质的人绝对是聪明人口西丽当今皇上本就子嗣众多,随着他的年数越来越高那皇子之间为了储君的明争暗斗也就越演越烈。表面上看云霁月被送往南岳为质就是被那西丽的老皇子当成了一颗废子,但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看却是在无形中避开了一场又一场的同室操戈。五年前与南岳一仗,作为战败国的西丽同意遣送一名皇子来南岳为质。可西丽老皇帝的那些个皇子向来养尊处优惯了,自是没有人愿意成为那名质子的。当时的西丽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后宫中都为此闹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云七皇子跌破众人眼镜的主动请缨才平息了那场谁为质子纷乱。
“翎王殿下,感情的问题乃是私事,还恕霁月不便相告。”南宫晗问的直接,云霁月答得间接。只是……这般保持沉默的态度……却等于是变相的承认了对方的猜测。
南宫晗的黑眸变得更深,看着云霁月的眼神也无意识的闪了一下。云霁月?尹清妍?他们……他们两个?
一个是西丽质子,一个是南岳郡主,二者之间按理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接触的机会,又何谈什么喜欢一说?
难道……云霁月同尹清妍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过往?
南宫晗的眸色闪了又闪,心里陡然生出一种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的吃味。以前……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尹清妍如此招人喜欢?先是澜清后又是这云七皇子,就算是受尽世人所追捧的南宫晗也不得不承认,傅澜清和云霁月绝对都是万里挑一的优秀。傅澜清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对方究竟如何自是不用再说口而云霁月……虽然他尚不能摸清对方的底,但经过今晚的一事来看无疑是深的。
南岳皇宫中的守卫到底有多么的森严,相信没有人比处在那之中十几今年头的南宫晗更明白。他也就是在五年前对西丽的那一战争中打了完胜而立下了战神的威名,此后手上渐渐的掌握住了兵权,没过多久便出宫建府了。”云七皇子,私自出宫一事罪名可大可小,本王既然看到了,那自然得有个交代吧?”私事不方便他过问,那这公事总能过问了吧!
“霁月已经说过,只是情不自禁罢了。”琥珀色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云霁月发现南宫晗扣在文昊命脉上的那只大手一刻不从放松过。屡经沙场之人警觉心高的可怕,云霁月略显无奈的微微叹了口气,然后面色认真的说,“翎王殿下大可不必如此,霁月可以保证自己对你们南岳的江山社稷从未存过一份恶意。况且以我质子的身份,首先考虑的就是自己的所作所为会不会给西丽的安危带来麻烦。”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些他都清楚明白。只是人向来就是感性的动物,就算他比普通人要理性上很多,但总归还是存在例外的。尹清妍……就是那个例外。
“那以云七皇子之意,是想让本王当做今晚的一切都没有看到吗?”南宫晗沉了沉声,然后反问说。”若翎王殿下愿意卖霁月这个面子,那么当做一切都没有看到自是最好的结果了。”云霁月语调不变的答。夜风卷起了他淡蓝色的长袍,清华的风骨衬得他整个人看起来非一般的淡然从容。”好,那本王今天就卖你这个面子。”稍稍思量了片刻,南宫晗淡漠的口吻比之清河里的河水还要凉上了三分。
紧扣文昊命脉的大手一松,好不容易才得了自由的文昊忍不住轻咳出声。这南岳国的翎王殿下真是不负战神的威名,出手又快又狠,让人真是无所招架。若是换做他们家七殿下与之过招,估摸着也仅仅能打个平手的说。
虽然文昊被南宫晗几招之内擒下是一件不怎么光荣的经历,但是本着男儿天生对英雄的那种向往,他对于南宫晗倒是生出了浓浓的崇拜心思。
“如此甚好,霁月感谢翎王殿下肯卖给我这个面子。”优美的唇角浅浅的勾起,云霁月优雅的一个颔首。”对辰不早了,霁月这就告辞了。”目光越过南宫晗的位置往下河畔那方的火光,清风伴随着水花的声音不停的传进他的耳里。衣袖下微微握紧的大手泄露出了主人内心真实的情绪,云霁月说罢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