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的开口。
辛安冬安抚道,“奶你放心,婶子还能打滚,应该是伤的不重,我和爸爸先送婶子回家,要是伤的厉害,再去找牛大叔来看。”牛大叔是村子里的赤脚医生,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都找他。
“我不回家!我就在你家赖着,想不给钱没门!”葛金花捂着腰一咕噜坐起身,看着辛安冬的眼神好似渗了毒。
辛安冬并不理睬她,将爷爷奶奶哄进屋里,这才出来,视线从葛金花身上一扫而过,在葛金花愤怒的目光下对爸爸说,“爸,你力气大,一只手应该能把婶子拎出去吧?”
爸爸的俊脸上露出一个傻笑,抬了抬有力的臂膀,骄傲道,“当然!”
说着,他俯下身,拎小鸡一般将葛金花拽起。
葛金花惊恐的刚要叫,辛安冬不经意走到她身边,手指在她身上某个地方一戳,张嘴的葛金花霎时像被锁住了喉咙的老鹅发不出声。
她被辛爸爸嫌恶的扔出去,一屁股重重摔在地上!
此刻,她已经顾不得身下的疼痛,立刻两只手掐住喉咙咳,她脸上涨红,眼里布满恐惧之色。
她发不出声了,她不能说话了,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哪里还有精力顾及和老辛家的恩怨,葛金花一屁股站起身,拔腿就往自家奔,她要找国富,找她儿子,她决不能成哑巴,决不能说不出话!
“儿子,你看爸爸厉害吗?”辛爸爸傻笑着问。
辛安冬笑着牵住他的大掌,目送惊慌的葛金花离开,转过头,眼里露出暖色,对求表扬的傻爸爸点头道,“爸爸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爸爸。”
“呵呵。”辛爸爸被儿子一夸,有些不好意思般,憨厚的直挠头。
回到家里,辛安冬被奶奶急忙抱住,“我的乖孙,我的乖孙。”
爷爷眉头皱着,张了张嘴,干巴巴的问了句,“把你婶子送家去了?”
辛安冬知道爷爷想问什么,回道,“爷你放宽心,婶子刚才是装的,爸爸根本没有用力摔她,我们把她出门,她就立刻生龙活虎,精神头好得很,腿好腰也好,根本没事。”
“唉,”爷爷叹了口气,驼背更加佝偻,辛奶奶满嘴愁苦的说,“就怕她讹上咱家啊。”
被点了哑穴,一时半会不能讲话,葛金花现在可没有时间找自家麻烦,辛安冬默默的想。
说到点穴,上辈子辛安冬的外公是个中医,同时也是金庸武侠小说的狂热粉丝,对武林豪杰一手如影随形的点穴功夫十分眼热。
他自己就是大夫,对人体身上的各个穴道了如指掌,花了十年功夫妄想练成点穴手,最后令人发笑的只研究出一个半吊子哑穴,还时灵时不灵。可外公执拗,非要传给辛安冬,说是将来把这门点穴手法当成家传功法继承下去,辛安冬不胜其扰学了这一手,学成之后只能用作不太灵光的恶作剧。
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见爷爷奶奶眉间布满愁绪,他开口道,“婶子是长辈,难道还能跟我一个孩子和爸爸这样智力有缺陷的人计较,爷奶你们别担心了,肯定没事的。”
辛奶奶头疼,心想,葛金花就是不讲理的人啊。
一直受葛金花淫威的压迫,辛安冬知道一时半会肯定说不通爷爷奶奶,只好让两位老人好好想想,转身准备离开,他院子里还有一大盆田螺没处理好呢。
刚背过身,爷爷叫住他。
到底是提到了他刚才说的话。
“冬子,你今天对婶子说的话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她到底是你长辈,对咱家有恩,你得敬着她。”
这就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