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和辰东來吵架.也许这一切……
“姐夫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來的.钱不是问題.医药费的事情交给我.你不必担心.”男人的声音沉稳有力.
“你说什么.”沒有丝毫的惊喜.吴晴晴一脸震惊的抓着男人的胳膊.
“怎么回事.阿彦.你.”
不怪她多想.她了解自己的弟弟.即使这些年一帆风顺.他们也绝对做不到在这个城市中不为生计发愁的地步.
有些事情.是生來就注定的.他们从大山里走出來.只靠打工.就能够走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而更高的地步.说实话.并非简单就能达成的夙愿.
可是现在.吴彦居然对她做出了这样的保证.
吴彦的话.她一向深信不疑.那么吴彦敢这么说.自然也就有了保障.她不由得不去怀疑.自己的弟弟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到底发生和经历了什么.
“别问这么多了.总之一切都能解决不是吗.姐.我的事情你还是别问了.该知道的你早晚都会知道的.”
“你……”
吴晴晴还想说什么.走廊里忽然响起了脚步声.那是严格遵循着医院严格规章制度的两个年轻护士.他们此刻正带着医疗用具朝辰东來所在的病房走來.
“该换药了.”
护士的年纪看起來并不大的样子.对着病人家属单纯的微笑示好.一看就是刚过实习期不久才刚刚转正的护士.
同时也表明这护士本人对病患和家属的上心.那是除了职业操守和道德以外更独特和珍贵的东西.是刚出社会的学生们身上特有的.带着一股子单纯善良的真挚感.并非一般常年看惯了病患的老人身上那般.一看了就只让人觉得阴沉难辨的麻木与稳重.
“哦.那麻烦你们了.”吴晴晴带着护士进了病房.吴彦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然后走进去跟吴晴晴说.
“我出去趟.”
吴晴晴怔了怔.面色古怪而又带着些忧虑的看着吴彦:“早去早回吧.小心点.”
“恩……”
医院门口的车永远很好打.吴彦刚出门口就打到了出租车.一路直奔自个儿家.
当初易旸托快递给他的那个包裹里.可还有这一大堆人民币呢.一直沒派上用场.男人当初也是随意地将它丢在衣柜角落的.也不是想着以备不时之需.只是下意识地不去在意它罢了.
沒想到现在.还真派上用场了.
不管怎么说.那钱也是他亲自赚來的不是.
回到家.打开衣柜.果然那些钱都原原本本的躺在角落里.周边的衣物更沒有一丝被翻弄过的痕迹.看來吴晴晴之前在自己家住的那些日子.确实是不曾动弹过自己的东西的.否则这笔钱若是被发现了.吴晴晴还不得不顾一切地问清楚个來龙去脉.
带好一定的钱.吴彦出门刚打算拦车.就被人拦了下來.不得不改变一开始的初衷.
“是你……”
咖啡厅.不算高档.不算贵.却也不是普通学生能够去消费得起的4s店里.两个身份不同、阶级迥然诧异的人一脸平静的面对面坐着.
如果不是那沉默带点压抑、压抑带点扭曲的气氛.两个人倒还真有些像是许久未曾见面的老朋友般.
“好久不见.”说话的自然是吴彦.
“好久不见.”马尔冷笑一声.“别说的这么淡然无畏.吴彦.其实你并不想见我.见到我.你的心情也并不像是面上的淡然无痕.”
“是么.”男人手中的勺子.无声地翻搅着香浓的咖啡.微垂的眸子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可在对方眼里看來.却无疑是赤果果的无视与轻蔑.
“你何必在我的面前装.吴彦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
“不说暗话说什么.”吴彦将勺子放在一旁.皱着眉看向马尔:“我和你之间有什么说的么.您又是以什么身份來找我的呢.如果你是以你警察的身份來的.那么我对您实在提供不了什么帮助.如果你是以普通人身份來的话……”
“我想我可以拒绝和你对话.毕竟我们并不是朋友不是吗.”
像是嘲笑.又像是毫不在意.男人不加掩饰的态度.马尔觉得自己深深的受到了无视.当下面色就更加的不好看起來.
“你……”
“我想这咖啡也喝的差不多了.你也贵人事忙.我就不耽搁你了.”男人说着便起身.朝着咖啡厅外走去.
“等一下.”
走到门口.听见身后有声音追上來.男人出于礼貌的回过头.还來不及看清什么.后脑一沉.便不由得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昏迷前.眼前一闪而过的.便是马尔那张近在咫尺的大脸.
……
“喂.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这是干什么.我要去告你们.你们这是违法的……”
“哈哈哈.违法.你们听见了么.这小子说我们是违法的.哈哈哈.”粗俗的笑声.带着张扬的肆意.
“你你……你们……你们这是不对的.”
“他说我们这是不对的.”那个声音依然尖锐的笑着.
“哈哈哈.”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笑声.
好半晌.一个声音走到那畏畏缩缩的声音面前:“你要去告我们是么.你要去哪里告啊.你怎么去啊.”
说着.又是一阵排山蹈海的讽刺笑声.
吴彦就是在这一阵张狂的笑声中被吵醒的.他皱着眉下意识地动了动身体.动不了.
他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个像地下室一般的地方.他双手朝后正牢牢的困在一根柱子上.后脑那股顿顿的疼.也伴随着眼前的一切.清晰无比的告诉他.他是被绑架了.
被一个据说是人民公仆、和平制度守卫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