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清了下嗓子,道:“归根结底就是他身子太差,入冬就病几场,又不遵医嘱,我给他开的药哪次不是自以为好了就不再喝了,还有你,你也惯着他,我千叮万嘱你盯紧他,你呢,跟他一起骗我。”
挨了顿训的老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站在一旁不再说话,偏生罪魁祸首躺在床上,打不得也骂不得,这个祖宗清醒的时候也是他动的不得的。
陈大夫愤愤地开完方子,愤愤地把方子交给石林,“我添了几味药,快去吧。”
石林拿着药房出门了,无事可做的陈大夫接着训何管家,就因为小了几岁,被训得狗血淋头,清苑和冬凌偷笑着走掉了,何管家觉得自己在府里的威信剩的不多了。
石林终于回来了,陈大夫忙着给萧行衍灌药去了,才放过何管家,喂过药之后吹胡子瞪眼地叮嘱他:“要是再任由他这么作下去,活到四十岁都是阎王开恩。”
被训到怀疑人生的何管家认命换了萧行衍额头上的帕子,目光如炬地盯着他,看的萧行衍有点不好意思了。
“老何,辛苦你了。”刚才陈大夫给他行了针,他现在觉得头痛缓解了一些。
“王爷,我求您遵一次医嘱吧。”
“好。”
“我谢谢您。”
“老何,”萧行衍突然正色起来,“我这几天要养病,任何人都不见,和门房吩咐一声,包括兄长。”
何管家:“沈将军也不见吗?”
“不见。”声音虚弱却态度坚决。
石林适时地插话进来,“叶世子呢?”
萧行衍想了想才说:“走正门不见。”
老何还在想王爷怎么连武安侯都不见了,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石林却听得明明白白,走正门不让进,那不走正门的话就让进喽。
傍晚军营里沈志正在和叶北辰商量军务,一个小士兵进来禀报,说侯府的人来了。
沈志放下手里的活,对小士兵说:“让他进来吧。”
“是。”小士兵领了命出去了。
叶北辰把沙盘上的将往前推了一步,“你府里要是有事就先回去,这里交给我就行,那帮人现在被我训得服服帖帖的。”
“张泽现在天天围着你转,连我这个将军都不要了。”
“这可和我没关系,他说是你突然就成亲了,他连媳妇的影子都没见着。”
“我让阿岳给他物色了好几个姑娘,他自己看不上的。”
“对了,守城门的有一个叫陈珂的人,昨天帮了我和临安,请侯爷帮忙调到沈家军来,若是他有所作为,将来还记得临安的恩情,对临安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可以。”
正说着,侯府的人来了,说:“侯爷,夫人派我来跟你说今天小王爷饷嬲玖肆礁龆嗍背剑皇上都没见。”
小王爷自然是萧行衍,话刚落音,叶北辰就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那人被叶北辰的反应吓了一跳,沈志把他按回椅子上,“你接着说。”
“具体怎样小人也不知道,今天夫人从皇宫回来就让小人拿了燕窝给宁王府送去,结果何管家说小王爷病了谁也不见,东西也没收,夫人正好让我来找您。”
那人说完,战战兢兢地盯着叶北辰,怕他再跳起来,后者反倒冷静下来。
沈志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阿辰,和我一块去趟侯府。”
“现在去?”叶北辰已经站了起来。
“我看你心思早就不在这了,手里的活先放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