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数十名稚童在城内奔走相告,城中百姓本就对莫一心怀畏惧,因此不过三日,城中人人皆知。
莫一专门查处传言源头,派出亲卫队在城中抓捕疑似造谣的人,反倒引起城中恐慌,人人自危。
城内的百姓虽不敢言,但心生了恐惧,对莫一产生了怀疑。
至于洗显,自那日走后,一别两年,音信全无。
莫二不止一次暗中寻过他,但依旧消息全无,就好像他消失在了番禺城。
反倒这两年间,他和李懿通过书信暗中联系。
大梁那边也是风起云涌,没了伏波将军支持,秦王翀很容易杀死太子晖登上皇位,不过他执政暴虐,一心想要向北用兵,大梁建国不过三十载,根基尚不稳定,连年的交战,国库早已耗尽,只能不断增加赋税,来提供军需,百姓苦不堪言。
同时登基后的秦王翀,也对先帝功臣下了手,两年间无数人被推上了断头台。
传言菜市场夜夜能听见鬼哭狼嚎。
加之秦王翀为人刚愎自用,听不进人劝,短短两年间,便失了民心,而今年年岁不好,南方发了五十年不遇的大洪水,中部又遇上了旱灾,而在这种时候,秦王翀还想着冬日对北方荤粥用兵。
一时间大梁百姓怨声载道。
五月十四,李懿来信,他的羽翼早已丰满,将在五月中旬逼宫夺位。
两年间,李懿韬光养晦,逐渐成了气候,迟早会有这一日。
二十日,莫一罕见又传了莫二,自两年前,菊会暗杀一事后,莫一就很少召见莫二,一年也就除夕夜能见一次,他想将莫二排除出权利中心。
还是崇德殿,“老二,你来了。”
“不知王上见我为得何事?”大梁一方面因为自身内部的问题,一方面因为与瓯越协议,两年来不曾攻打过瓯越。
两年的休息,瓯越三十六城算缓过来了一口气,去年新春的邷越那边供上来的象牙和快有一个小孩拳头大的珍珠,莫一让人做成了摆饰,正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大梁那边,李懿逼宫夺位,当了新皇帝的事,你知道了吗?”
莫二摇头:“不知。”
莫一显然不信,不过还是轻笑道:“你觉着未来的局势会有变化吗?”
“想来不会,我们不是与大梁签订了协议,两国五年之内不相互用兵。”
莫一冷笑:“难不成你觉着大梁会遵守约定!”
“这两年间,他们不是遵守了。”
“哼”莫一冷哼,“一是李翀的心思在北方,不在南方,加之这两年间,他们自身难保,才没顾到我们,眼下李懿上位了,他会吸取李翀的教训,放下北方荤粥,重新将目光投向我们。”
“对了,莫陆嫁给李懿一事也是你一手促成的,是你早看穿了今日的局势,还是你和李懿勾结在一起了。”
莫二表面上诚惶诚恐:“王上说笑了。”
莫一突然收回了前面的话,换上了好兄长的嘴脸:“我只不过随口一提,看你吓得,明个你参加朝会,提出瓯越主动攻击大梁。”
莫二:“怕是不好吧,两年前大梁围城,瓯越损失惨重,现在恐怕凑不出来一支能用的部队了。”
“我们越人无论男女老少皆善战,岂会凑不出人,是老二你在推脱,还是真和李懿有什么。”莫一将莫二排除在了越人之外。
莫二只好答应。
隔日朝会时,他按照莫一的话,提出了主动攻击湘州的事。
话音未落,已经有人反驳,绝大多数人也是不同意的,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