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当即脱口而出:“好~”
“那么——我们就这么定了。”衍横并未抬眼去看装着月歌灵魂的夜螣,而潇洒自若的抬起手腕看看时间,他似乎在掂量着夜螣下戏的时间,最后他做出了决定:“我在寝室等你。”然后衍横也不等装着月歌灵魂的夜螣作答,便转身独自离去了。
望着衍横大步离去的背景,月歌觉得自己被一股子莫名的茫然感所包围,那感觉好像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出其不意的勒住了他的脖颈,然后越来越紧,直到呼吸不畅,直到面颊憋的通红,难受,却不想张嘴去喊救命。
自与衍横打过照面后,月歌的精神状态始终处于游离状,思绪有意无意的飘飞,完全无法集中精神,拍戏的时候竟连续出错两次,不禁惹得十分看好夜螣的山河导演和编剧滕树的诧异眼神。
不过很快的,月歌又找回了自己的专业态度,并且完全进入到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中,就这么忙忙碌碌的一直熬到下戏,卸了妆后的月歌站在衍横的寝室门口有所犹豫,心跳也莫名的跳动地快速起来。
正犹豫之时,远远的,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听见晨风、柴静的对话声,随后又听他俩异口同声的叫了一声红珠姐,紧接着就是高跟鞋踩踏大理石地砖发出的动静。
月歌紧张,知道他们可能都朝寝室这边来了,心下一慌,当即握上了衍横寝室的门把,却不料衍横恰从室内拉门出来,两人不由得撞个满怀,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举起来的那只敲门的手竟夸张的落到了衍横的脑门上轻敲,着实的尴尬窘迫。
衍横黑了脸,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则尴尬不已,前者没有言语而是侧身让出位置要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进入,月歌也不客气,当即就迈腿进屋去了。
屋内整洁利落,格局开阔,布置沉稳,完全符合衍横这个人,使用夜螣身体的月歌寻了一处自行坐了下来,带上门随后进来的衍横冷声问道:“要喝点什么吗?咖啡?果汁或者酒?”
月歌忘记了他现在是夜螣,竟连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胡萝卜汁有吗?”望见衍横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月歌感到后悔,上帝保佑,阿门,希望衍横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
衍横心中不屑仍旧尊重今天是客的‘夜螣’,大步走到室内的小吧台处为他倒上一杯鲜榨的胡萝卜汁,走过来的时候还是没有忍住的开口讽刺穿着碍眼宝石蓝的‘夜螣’说:“你还真是爱屋及乌,衣服?连这也是!”月歌知道衍横的嘴巴里指的是他手中的胡萝卜汁,还好,他只想误会夜螣近朱者赤了,呵呵。
“呵呵,不知不觉,一切都是不知不觉。”冒泡的夜螣潇洒一笑,不算反驳却也着实能气衍横个半死。
衍横将手中的胡萝卜汁交到冒牌夜螣的手中后自行为自己倒了一杯布里翁高地干红饮了起来。
男人就那么立在酒柜前自我陶醉着,冒牌夜螣的双眼被衍横手中轻轻摇晃的红酒杯吸引,他看着里面暗红的酒液在杯壁上扑上扑下,脑袋却似放空了一般不知道在想什么。
衍横仰头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很没有品位没有形象,完全颠覆了绅士品尝红酒的姿态,不过他自己似乎很惬意这种粗犷,之后他又如此干掉了三杯。
置冒牌的夜螣不在,竟优雅的坐在高脚椅上自我买醉起来:“产自法国菲萨克——雷奥良产区,呵呵~酒质柔和,结构精致,别具一格,有着丝般的质感。”
衍横轻柔的自语被终于忍耐不下去的冒牌夜螣打断,横眉立目,语气不耐:“你神经啊?约我就是来你的寝室看你喝酒的么?”
“哼~”衍横嗤之以鼻的冷哼出声,终将杯中最后一口红酒仰头饮下,他回眸,那双贼亮的眸子如一把燃烧着火焰的箭硬生破空扎入月歌的眼瞳中,月歌一颤,气势即刻矮了衍横一截,有些手忙脚乱,却听衍横冷冷开口,沙音像锋利的刀划在玻璃上:“这是我的小月!”男人是接着上句话来说的这句话,把他的小月比作他爱不释手的红酒,要温柔的对待,细细的品尝,慢慢的发觉,定当——回味无穷。
“什?什么?”冒牌夜螣今日的举止令人大跌眼球,有点呆头呆脑,似乎什么都慢半拍反应:“什么意思?这和酒有什么关系?啊不,这和我,不不不,这和月歌有什么关系?”
衍横的眼在酒精的作用下,在灯光的映射下,炯炯生辉,灿若星河,眼底似被人撒了细碎的钻石,亮亮闪闪。
他将手中的空杯铛的一声敦在实木桌面上,他一笑,似自嘲,他起身,目含仇视的向着装着月歌灵魂的夜螣走来。
月歌只觉得自己被衍横看的汗毛倒竖,有些想要落荒而逃的冲动在心底升起。
眼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不停的眨动着,月歌不会想到他到底要夜螣的形象折损了多少,心中压抑的厌烦感已然到了月歌所能承受的临界点,他讨厌衍横的气味,十分的讨厌,没由来的讨厌面前的这个男人,若不是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他定是不会这般龌龊的想要知道衍横会对蠢蛇说什么的。
在很近的距离,衍横停了下来,他居高临下的对坐姿狼狈的冒牌夜螣道:“我今天只想给你讲个故事。”果然,冒牌夜螣在听到衍横这句话的时候露出诧异的神色,不过衍横却没有搭理他,则是一屁股坐在了‘夜螣’的对面,男人没有抬眼,似乎根本不屑去看对面的情敌。
他为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