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凌绝壁按住洛谙不断乱动的身体，紧抿着唇一言不发抱着人往床榻走去，既然对方不听话，那他也无需多说。

将洛谙扔回床上，凌绝壁站在床边开始宽衣，眼底只剩下一望无尽的暗色，这个人明明这么柔弱，却总有瞬间击溃他理智的能力。

看这架势，洛谙如何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心里又惊又怒，同时还有一丝茫然。

“为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凌绝壁压了下来，狂乱灼热的吻落在洛谙的唇间，如同一只走到末路的困兽，不顾一切要抓住自己仅剩的东西。

洛谙的手撑在凌绝壁胸口，感受到对方强劲的心跳，突然发现这个男人也不是如他表面看起来那么不在乎。

“这是……”

洛谙的目光落在凌绝壁胸口的鬼头图案上，似曾相识的一幕让他大脑空白了一瞬。

也许是洛谙没有如昨晚一般激烈反抗的行为安抚了凌绝壁，凌绝壁的动作温柔下来，他吻了吻洛谙的眼角，才发现对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件事上。

“怎么了？嗯？”

洛谙僵硬的抬起头，试图从凌绝壁身上找到一丝熟悉的影子，但他失败了。

“你知道无名这个人吗？”

凌绝壁的神经突然一跳。

“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叶未白，而我和叶未白相似，但刚才我发现你的一切变化都是在堕魔谷试炼之后，当时那个叫无名的男人，是你吧。”

凌绝壁没有说话，但此时的沉默已经代表了很多东西。

洛谙轻笑了起来，想起了当日在回忆幻境中经历的种种。

“你知道吗，我好恨啊，当时为什么要救你，如果就让你被夺去肉身，后面这些就不会发生，是我，多管闲事救了你。”

“是我让你爱上我，是我害死了翟云空……”

“是我，一手促成了这一切……”

洛谙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凌绝壁突然慌了，圈着洛谙的手臂收紧，像是在告诫洛谙，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你后悔也没有用了，无论如何，我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开，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都只能和我在一起。”

“……”

“你听见没有！”

“……”

凌绝壁再次不管不顾的占有了洛谙，和上次不同，洛谙连丝毫反抗都没有，他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周遭的一切已经引不起他丝括凌绝壁这个人。

凌绝壁愤怒，但无可奈何，他终于体会到了洛谙的那份无力，但是更让他惊骇的是他发现洛谙受伤了。

洛谙的丹田处有一条细微的裂痕，裂痕周围炭黑，有雷弧在闪动，凌绝壁修炼至今，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这是渡劫失败才会留下的天道伤痕。

昨天他就隐隐有感觉，但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有多想，直到今天他再次进入洛谙身体，才发现了端倪。

修士每跨越一个大境界就要经历一次雷劫，如果修士渡劫失败就会有两个下场——就此兵解或者活下来但是修为再不能存进。

洛谙现在还活着显然属于后者，看这裂痕的大小，最多再经历两次雷劫就会彻底毁掉丹田，这就说明洛谙的修为最多稳固在元婴，再也无法存进。

修士的寿命是和修为成正比的，如果洛谙不能修炼，就算凌绝壁满世界找来天材地宝他也无法使用，如此他就只能再活上数百年，和凌绝壁数万年的寿命差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