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竟已同意。沈荃大笑一声,展颜道:“这等犬马小事,捕风楼还是做得来的。”纪雪庵不再理他,径自坐回椅子。他捧起侍女新奉的茶,轻轻呷了一口。雪洗武君之名是师父的心愿,覆灭魔教是程溏的执念,他从前以为自己寻不到执著之事,但替在乎关心的人完成愿望,难道不也是一件极好的事?因为他知道,若有一天他身陷泥潭,这两个人决不会将他抛下。纪雪庵感受到身旁程溏的目光,却还记得自己摆着脸生他的气,不肯回头看他一眼。但热茶入喉,似乎却连心尖也一并暖起来。
他收敛住冰冷气焰,屋中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众人皆放松下来。沈荃走回屏风前,却听纪雪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