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奕言半撑着坐了起来,嘴角讥讽地一翘:“秦王殿下实在厉害,演一个忠心耿耿的侍卫简直是信手拈来,佩服佩服。”
“陛下,我不是一开始就要骗你,”袁骥艰难地道,“我原本只是打算混入羽林军,了解大齐的军备和将领。”
“别叫我陛下,我受不起,”沐奕言淡淡地道,“原来是我自己犯傻,撞进了你的怀里。”
“不,我是故意冲撞你,也是故意在你面前卖弄,从那时起,我便打定主意要混到你身边,可能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如果我当时没有遇见你……”袁骥喃喃地道。
“让我想想,我这是有多白痴,”沐奕言惨笑了一声,“你数次挑拨我和厉王、裴蔺的关系,是想要我们自相残杀吧?你在那天晚上献策要为我血洗皇宫,是想趁机把我大齐的朝臣都诛杀殆尽吧?你在曹山上自编自导了这一场好戏,看着我为你肝肠寸断,你心里都乐开了花吧?”
这笑声令人心中发颤,袁骥的神情痛楚,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