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听着,当听到他说他在看守所里把一个瘾君子给打趴下,阴云又在他眉间笼罩。
吃过晚饭,卫子阳洗完澡出来,看到卧室还是黑漆漆的,季元熙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开着灯,急吼吼地等他出来,而是坐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葡萄酒。
他大半个身影淹没在阴影里,带着黑暗的气息,他的脚搁在矮凳上,姿态慵懒,指尖还夹着一根烟。
卫子阳不由得一愣:“心情不好?”
他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烟。对于他抽烟这回事,卫子阳一直觉得很奇怪,平日从不见他身上或身边什么地方有烟,但是每当他想抽的时候,总能在手里变出来。
“那你抽什么烟?”
“等你,你动作真慢。”季元熙掐灭了烟头。
卫子阳擦干了湿漉漉的头发,随手把毛巾扔在地上,赤着脚走到他身边。
只是这些随性的动作,就足够性感勾人,季元熙紧紧盯着他,喉咙口又干又热,喉结用力滚了滚,立刻喝了一大口冰冷的酒来压制这份燥热。
卫子阳微微一笑,昏暗中魅惑如妖,他腿一跨坐在了他身上。
季元熙闷哼了声,不是因为他的重量,而是因为一刹那的肌肤接触让他的yù_wàng猛得一跳。
卫子阳从他手里拿过葡萄酒,扬起光滑的脖子,两三口把剩下的酒液喝光,他每吞咽一次,喉结就耸动一次,令人浮想联翩。
最后一口酒,他没有咽下去,含在嘴里,俯身捧住季元熙的脸吻了下去。
酒液唇齿相渡,带着身体的温度,流到季元熙嘴里,他咬着伸过来的舌头,把葡萄酒咽了下去。
酒精刺激着兴奋神经,氤氲着淫靡的气息,爱欲逐渐升腾。
一部分酒透过双唇间的缝隙从嘴角流出,从脸颊流到脖子上,卫子阳就沿着酒液一路亲吻,一路吮吸,湿润的舌尖滑过脖子上敏感的肌肤。
季元熙按耐不住,一下子弹坐起来,抱紧他的腰。
“小混蛋,又在勾引我了?”
卫子阳故意在他小腹磨蹭着,手指在他颈间瘙痒:“你不喜欢我勾引你吗?”
季元熙眸色一暗:“喜欢!我喜欢死了!”
“我都回来了,你还一脸不高兴,摆谱给我看?”
“我哪敢对你摆谱?我都快要死在你身上了!”
“怎么死?”
“精尽人亡!”
季元熙一把抱起卫子阳,两人相拥摔倒在床上。
情.欲相互拨撩着,欲.火焚身的两个人急不可耐地赤身相对,肌肤与肌肤摩擦着,做着最本能的接触。
当季元熙进入卫子阳身体的时候,他像被电击了似的,快感从小腹传遍全身的经脉。
“哦,天哪,小乖乖,你太美了!”季元熙忍不住叹息,他不敢立刻抽动,怕当场缴械。
疼痛和欣快一起向卫子阳袭来,他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努力沉□子,双腿夹住季元熙的腰。
殊不知,他这不假思索的动作更加让季元熙难以自控。
季元熙扶住他的腰,轻轻抽.插了一下,美妙的感觉让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地跳舞。
动作慢慢加快,慢慢变得有力,体.液让出入变得顺畅,身体的撞击发出一下下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季元熙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一个动作,进攻进攻再进攻,利落的短发随着他的每一次动作而抖动,鼻尖渗出汗水。
卫子阳半睁开眼,深深地望进他眼里,从他黑曜石般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情.欲迷蒙的脸。
季元熙兴奋得快要爆炸了,他真想一辈子都能把身下这个人拥在怀里,猛然间心头一阵绞痛:“天哪,小乖乖,你太棒了,你这样……你这样……叫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
此时的卫子阳沉醉在性.爱当中,并没有深思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
欢爱过后,两个人都有一些疲倦。
季元熙打开台灯,依靠在床头,把卫子阳搂在怀里。
好些日子没有睡那么柔软的床了,卫子阳枕在季元熙手上,昏昏欲睡。
季元熙却半点睡意都没有,抖了抖卫子阳:“卫子阳,醒醒。”
“嗯?”卫子阳眼睛都睁不开了。
“卫子阳,卫子阳!”季元熙总是连名带姓地叫他,“我有话跟你说,你这只小懒猪。”
“什么啊?有什么话不能明天说吗,累死了。”卫子阳翻了个身,又睡了下去。
“哎?我说你累个什么劲啊?明明都是我在动。”
“行啊,那下次换我操.你,我来动。”
“滚!”季元熙扒开他的眼睛,“会说这句话说明你脑子清醒得很,快把眼睛睁开,别装了。”
“谁装了,真的累死了。”卫子阳勉强坐起身,睁开睡眼,“你要说什么?”
“你准备什么时候给你养父母落葬?”
这跳跃性实在太大的一句话,让卫子阳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瞪了好一会眼,气恼地缩回被窝:“季爷,你脑子进水了?问这种事情干什么?”
“这难道不是重要的大事吗?”季元熙又把他从被子里拎了出来。
“冬至落葬,现在冬至早过了,等明年啊,这有什么好多问的?”
“墓碑我已经让人刻好了,什么时候你去看看?然后选个日子去按上?”
卫子阳点头:“劳烦季爷你操心了。”
“我不操心,操.你就行了。”
“你突然说这事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