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作者：十五不是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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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明面无表情地坐在一张黑色的皮质躺椅上，看着周围几个工作人员检查设备、调整现场。很快就要清场了，四个高大壮实的男人站在房间的一角低声交谈。这是他一会儿，或者说马上，就要对付的几个家伙。他们身着紧身的黑色背心和低腰牛仔裤，漂亮的肌肉一览无遗。张海明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嘴里有些发苦，他开始害怕了，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

“麻烦抬起手臂一下，对。”一位工作人员温和地说道，示意他将双臂举过头顶，用固定在墙上的铁铐把他的手腕锁了起来。手铐和墙壁之间只有短短的一小段铁链相连，这样一来，当他转动双手时，铁链就会发出不小的声响，而他又无法做出什么动作，只能徒劳的扭动胳膊。

“这个姿势会比较不舒服，”见他面色不愉，工作人员耐心地解释道，“但是很受欢迎，客户都觉得做爱时铁链发出的声音很性感。不过在拍摄时我们会掌握好时间，所以您忍耐一下就好了，不会对您造成什么伤害的。”

是的，当时那个人也是这么说的，“我们的拍摄绝对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人身或是精神上的伤害”。

他想起使他最终决定干这种事的那场对话。

那个人的态度既不热络也不鄙夷，他以几乎绝对中立和冷静的态度来和他交谈，好像他俩讨论的只是一场不能再平常的生意。然而正是他这种客观得有些奇怪的态度，反而让张海明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信任。

“你需要一大笔钱。我可以给你。”

“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而且我们的员工都很健康，保证不会传染给你性病。”

“我们会做好前期准备……我们的拍摄绝对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人身或是精神上的伤害。”

他递给张海明一份合同。合同很薄，只有两页纸，张海明看了一遍又一遍，他试图寻找出条款中不利于他的条款或者是文字陷阱，然而每条条款都显得那么友好而体贴，像是上天的恩赐。

“吴经理。”他轻声说道，声音因为过度紧张而沙哑。

“保密性可以保证吗，我是说，这件事完成之后，不会有人知道我做这个吧。”做了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他自嘲地想道，心底一片苦涩。他一点也不相信吴经理所谓的张开腿给人操几次，完事后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钱，除了菊花遭点罪外什么损失也没有。他张海明是不聪明，但还没蠢到那个程度……

但是他需要钱……很多很多钱……他不能想象自己死去活来的劳累一辈子，就为了还清债务。他不想自杀了事，也不想痛苦地折腾个几十年，而吴经理的提议，显然是最适合他的。

“当然会为你保密，”吴经理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漠然道，“事实上，在拍摄的过程中，我们会帮你挡住面部，声音方面也会做处理，别人不可能从影像上认出你是谁。”与张海明想象中的猥琐的老鸨面孔不同，吴经理长得相当俊秀，加上合身的深灰色西装和斯文的气质，如果不是之前的那番谈话，看起来就像是个大企业里的白领精英。

他接过张海明签字的合同，白皙的脸上有几分淡淡的笑意。

“合作愉快。”他伸出修长的手，礼貌地和张海明握了手，好像他俩谈成了一笔生意似的。

没错，这只是一场生意。他把他的身体当做商品，卖了个好价钱。张海明莫名其妙地想着，心中对未来既不安又充满了期待。

马上就要开始拍摄了，工作人员帮他调整好躺椅的角度，用一条约有两寸宽的黑色布带蒙住他的双眼。视线被遮挡加剧了他的紧张，他不安地试图睁开双眼，但布带绑得颇紧，最终他只得放弃无用的挣扎，任由工作人员摆布。

他被屈起一条腿，脚跟紧贴着臀部，两腿呈30度张开，足以使他的yīn_bù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眼中。好在他眼下还穿着条极紧的丁字裤，布料虽少，但总算能包裹住他未勃起的yīn_jīng和菊穴。他的个子不算低，接近一米八，但这架显然是为了特殊目的而制造的躺椅比平常的要高出不少，以至于他的另一条腿只能不舒服地垂在半空中，不能着地。

工作人员还在他的脑袋旁边安置了一个微型麦，并且让他“叫几声”，以便他们做出相应的调整。他硬着头皮，压低了声音哼了两声，好在对方没有再提出别的要求，只是告诉他在一会的拍摄中，不会有别的人说话，他只需要根据身体的自然反应发出声音就可以了。张海明默默警告自己一会千万要忍住，可别像av里的女优一样叫得惊天动地。就算已经在卖身了，他还是希望自己不要太丢人。

摄制开始了。

因为视线受限，他便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听觉上。他听见靴子落在水泥地上所发出的沉闷的声响，他们在向他走来。他情不自禁地绷紧了身体，好像他接着要忍受什么酷刑似的。

他们走到他身边，站定之后除了一些拨弄器物的轻微声响，就没有别的动静了。果然如工作人员所说的那样，他们之间没有半句交谈，也没有人询问他的感受。他知道在躺椅旁边有个平台，上面放着这次拍摄可能需要使用的道具。在他等待的时候，他看到的道具有尺寸比一般男性yáng_jù要大一些，但还不至于太夸张的假性器，他拿不准那是不是电动按摩棒，还是单纯的模具而已。还有几枚浅色跳蛋，但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