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把我们锁到八楼,又是为了什么?”
严文博说到这里,陷入了沉思,里面继续传来校长的声音。
“我儿子身体越来越差了,你们快点过来吧。”
“把你家的地址发给我。”
两人聊天结束了,严文博还在想一个问题,开门的到底是余乐还是李豪?
他们拦了辆的士,就朝目的地前行,校长的家在东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
“文博,你说那个铁门到底是谁打开的?又是谁偷了校长的钥匙?”一路上,叶诺辰也是在想这个问题。
“不是余乐就是李豪。”严文博看了他一眼。
“我猜绝对不会是余乐,应该是李豪。”叶诺辰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答案。
严文博默不作声。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两人付钱下车,就来到了东城市中心的一处名为精苑小区的门口。
严文博在门口给校长打电话,不一会儿校长一身黑色西装的出现在保安室门口,保安把门打开,他们两人就进来了。
看到严文博的校长,就像看到救星一样的两眼放光,加快脚步在前面带路:“我儿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整日在家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快点。”
他们走进了电梯,校长按了一个数字五。
五楼很快就到了,校长又领着他们进了512房间。
原来这就是校长的家。
一路走来,叶诺辰一直感觉身体周围冷嗖嗖的,却看不到任何东西。
一百五十平方左右的房子,里面装饰的富丽堂皇,金色的大吊灯,台几沙发那里铺的是灰白色的羊毛地毯,其余都是淡棕色花纹的木质地板,银白色的壁纸充斥整个屋子,高贵典雅。
原来校长的家这么高大上,也难怪,能在东城大学当校长的,家里没点积蓄怎么可能,叶诺辰认为校长不会很有钱,和普通老师差不多,看来是他理解错了。
就在叶诺辰欣赏屋里的摆设时,校长已经带他们来到了一间卧室。
卧室很宽敞,电脑书桌齐全,一张双人床摆在中间,床上的床单和被单是一套的,颜色是深棕色的绸缎色泽,与房间里的昏黄色的偏暖格调相得益彰。
沈勇本来是闭着眼睛的,听到开门声,眼睛就睁开了,他睁着一双呆板无神的大眼睛,机械式的转过脑袋看向来人,眼皮双的有些厉害,典型的大双眼皮子,和校长的眼睛有些相似。
校长来到沈勇床边坐下,把被单往上拉了拉,难过道:“他明明在发烧,却一直叫着冷,本来是大夏天的,里面还盖了毛毯都不管用,就差开暖气了。”
“你儿子印堂发黑,发烧期间没找人过来看看吗?”严文博脱口而出,面色凝重。
“他前几天还好好的,准备去学校报道,奈何突然就高烧不退,身上的护身符都不离身,我实在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了。”校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护身符可是他花大价钱求来的,说不管用他才不信,不然那个余乐早就对付他儿子了。
严文博盯着沈勇的脸,早已在心中默默替沈勇算了一卦,便道:“你儿子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罪恶深重,余乐的死和他有脱不了的干系,就算身上有护身符也未必能保佑他一生一世都平安无事,该还的债迟早要还的。”
校长表情难看地不满叫道:“我都说了余乐的死与我儿子无关,是他自己跳楼死的,我儿子都把事实真相告诉我了,为什么你还在这里扭曲事实!”
“如果你儿子不对我们说实话,那么只有死路一条。”严文博知道高强说的是事实的一部分,但并不是事实的全部,是真是假,还有待考证,沈勇是参与者,也是唯一幸存者,都到这个关头了,如果他不说实话,就没人知道事实了。
如果他不说实话,他可能活不了多长时间,因为他听不到他的实话,他不会救他,他知道校长不会让他儿子死,而沈勇年纪轻轻的更不想死。
“我说……”沈勇闭上眼睛,缓缓道来。
原来沈勇从见到余乐的第一眼起,就对他打起了歪主意,想尽各种办法,用各种手段引起余乐的注意,比如强迫他替自己写作业,在放学的路上拦他,上课欺负他,总之,只要能接近余乐,不管什么办法,他都会去做。
久而久之,不但没有取得余乐的好感,反而让余乐对沈勇各种躲避和憎恨,沈勇对余乐的行为已经威胁到余乐的生活,他并不觉得他的行为属于霸凌的一种,还乐此不疲的继续对余乐调戏欺负。
他一个人也就算了,还伙同朋友欺负余乐,在余乐跳楼的前一天晚上,他曾去找过余乐,想对余乐告白,奈何余乐看到他的刹那就像看到魔鬼一样恐怖,吓的转身就跑,沈勇一把上前抓住余乐的胳膊,就这样拽着余乐上了八楼,顺便把他给强了。
第二天的余乐脸上都是血痕,没有上学,晚上就来到了八楼,顺便约来了沈勇,沈勇带着他的几个朋友一起过来了。
沈勇说到这里,哭的泣不成声,哆哆嗦嗦道:“我不知道他约我们来是为了让我们见证他的跳楼,他跳下去的时候,我们还伸手去拉他,可最后还是没拉住,他就掉下去了。”
“不是我杀的……我没有杀他……我没有杀他……这三年来,我夜不能寐,总是做噩梦,梦见他满脸血痕的冲我笑的阴森恐怖,还发誓要把我带下去和他作伴,我不得已才戴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