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过是个小人物。”
钱友好阴着脸,他们的计划主要是针对安子然,他一走,计划就实施不了了,安常富的三房姨太没有实权,根本做不了主,抓了她们也无济于事,在安子然心中估计也没多少份量,至于那个管家,不过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舍弃的下人。
“是不是你们的计划泄露了?”
钱友好犀利的目光落在安常德身上,事情不可能会这么凑巧。
安常德被他看得心一慌,结结巴巴道:“这个应该不可能,整个计划就只有我和我夫人知道,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而且,小人觉得他应该只是离开一段时间而已,安家的基业都在安远县,他不可能会舍弃。”
钱友好沉思起来,如果不是躲他们,难道安家临时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们不得不现在就离开?想到这,他立刻看向张县令。
“你是不是打听到什么?”
张县令一愣,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敏锐,昨天知道安子然离开后确实派人去打听过,今天早上就已经知道原因了,那件事应该已经在安家传开了。
“听说安家的老太爷曾经与一个外地商人结拜为兄弟,对方赠送了半块玉佩给安老太爷,双方约定将来若是有子女一定要结成亲家,婚约的对象是安家的三小姐安于芝。”
“可有这事?”钱友好看向安常德。
安常德皱着眉想了想,“我爹六十岁大寿的时候确实有一名外地商人住在我们家里,他们的关系确实很好,情同兄弟,但是婚约一事我并没有我爹听说起过。”
钱友好若有所思地道:“不过是一个外地商人,难道他们以为结了亲就能够与大人抗衡不成?”
张县令笑了一声,“钱大人,这您就有所不知了,那名外地商人很可能不是普通的商人,听他是住在君子城,安家认为他很可能是君子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安家的少东家决定去君子城找到对方,让他们履行婚约。”
此话一出,安常德和钱友好脸色双双变了。
无怪乎他们会吃惊,他们的想法和苏管家一样,觉得就算是商人,他们既然能够住在君子城,肯定认识不少权贵。
江中庭虽然是一州知府,但是说到底还是个外放的官员,永州也不是什么知名的地方,能捞到的油水不多,以他的情况,进京的次数五根手指头就能数出来,如果那名商人真的大有来头,他一个知府肯定要想想头顶的乌纱帽。
“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会派人调查清楚,如果属实,我会告知大人。”钱友好迅速的做出决定,然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安常德也满腹心事,他需要回家找夫人商量这件事,老太爷竟然从来没有告诉他这件事,还把这么好的事情让给常富的女儿,明明他也有一个女儿,凭什么给常富?心中不由得对他爹升起一丝怨怼。
与此同时,安家的车队已经行出一段很长的距离,再有一天就能到达君子城。
君子城与安远县只有一天一夜的路程,不过他们的行程比较慢,毕竟车上又是女人,又是小孩,不好太赶路。
经过梅镇的时候,安子然见大家面脸上露出疲惫之色,便下令停车进入一家客栈休息。
趁其他人在休息,安子然把安于芝叫到房间。
安于芝茫然看着一脸淡然的哥哥,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要上京,只知道这是子然哥哥突然做的决定,连姨娘她们都没带。
“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安于芝怯怯的看着他。
安子然拿起茶壶给她倒了杯热茶,然后才说道:“我知道你对此行很疑惑,坐下来,我会慢慢的告诉你,然后你再告诉我你的决定。”
发现子然哥哥的语气严肃起来,安于芝也紧张了。
安子然将热茶推到她面前,“先喝一口茶。”
安于芝立刻捧起热茶,热量传到手心里,奇异的是,她一瞬间真的平静下来了,低头轻嘬一口,喉咙也被热茶温暖了,“哥,你说吧。”
安子然说道:“之前你一直待在后院里,不知道安家现在的形式,我现在就告诉你,安家目前面临着一场大灾难,敌人对我们家来说很强大,如果处理不好,安家会落到外人手中,到时我们一家子很可能会落魄街头,你哥我甚至可能会被陷害坐牢……”
安于芝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她从来不知道,娘从小就教导她,女人家只要管好自己就好,男主外,女主内,女人不能插手男人的事情,所以她从来没有刻意去打听什么。
“哥哥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安于芝低着头,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的揪着手帕,指尖因为用力微微发红。
安子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完才说道:“因为我们去京城和你有关系,前两天,苏管家告诉我,爷爷曾经帮你定过一门亲事,对方可能是京城人,我们此番进京便是去找他们,让他们履行当年的婚约娶你,这是对方当年留下的信物。”说着,他拿出随身的半块玉佩递给她。
安于芝并没有接过玉佩,而是愣愣的看着他。
安子然理解她的心情,突如其来被告知已经有婚约,而且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要是在21世纪,女孩已经反抗了,甚至离家出走都有可能。
安于芝脸上娇羞一片,小声且怯怯地问道:“哥,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安子然意外的看着她脸上的红晕,这就接受了?或许他想岔了,封建时代的女性被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