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还得去领这个月的
两个宫女边说边走远了,我倒不是故意偷听,只不过真没看出来,一国之君居然会被一个歌伶迷得冷落各宫娘娘,而且,既然被称为赵大人,那不是阉人就是男人。怪不得当今登基到现在后宫也没多少人,原来是爱好特殊。
我也知道有些公子哥爱玩兔儿爷,我的好友楚仁渊也是其中之一,可那都是偷偷摸摸上不得台面的事,一般玩过就算。哼,想不到崇元帝如此不堪,我有些同情姐姐,不光要和女人争宠,还得和男人争。若父亲不那么执着于权势,将姐姐嫁与普通的高门子弟,即使丈夫多妾室也总比现在要过得好,至少不至于要病得不行了才能见到人。
从小照顾我的芸妈妈是母亲的陪嫁丫鬟,她以前告诉过我,我爹原来在朝堂上是安分守拙的性子,自从我出生以后却一反常态了。想来也是,夫人没了又多了个看不顺眼的儿子,不若专心扑到政务上眼不见不心烦。
罢了罢了,总之都是我的错。
回去以后发现皇宫的太监早来宣读了圣旨,众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异样,我又跟父亲一五一十重新汇报了一遍,他只顾低头写折子,看都不看我。
既然皇上厚爱,你也要尽力而为,不可丢了卫家的脸面。
是。
见他也没什么话要说,我转身准备走了,人都到门口了,父亲忽然又发话:
后宫里如今谁最得宠,你可有听闻?
孩儿不知。听闻什么,难不成要说崇元帝有断袖之癖么。
你你去了宫里自当一切以圣上为重,不过父亲将毛笔搁下,伴君如伴虎,自己多加小心。
忽然听到这种话我简直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再看父亲,似乎一天的功夫却让他衰老了不少,想来也是心疼姐姐。我很想说两句话宽慰他一下,可喉咙却似被堵住一样,最后还是干巴巴的回了句:
是。
有时候我真痛恨自己这张嘴,从来都只会哪伤人刺哪。
回到自己屋里喝了口茶,想想父亲说这话的前后反应,我忽然回过味来,怎么,莫非他老人家早知道陛下的龙阳之好所以提醒我要多加小心吗?
这么一想我就根被针扎了一样坐了起来,开什么玩笑,老子又不是哪家的下贱优伶,更没这方面的兴趣,哪怕是皇上呢。
若这么想,这忽然而来的封赏就说得通了,我在屋里急转几圈,定了定神。
应该多虑了,毕竟我是定安侯嫡子,当今执政也不糊涂,不至于闹出这等丑事,让我接管禁军多半也是因为父亲的缘故,毕竟卫家只有两个嫡子,总不能让世子进宫吧。
在屋里一直呆坐到丫鬟上灯了,还是芸妈妈过来推我:
小少爷,您还不用膳,今晚可多半有的忙活呢。
妈妈你看着收拾吧,反正侯爵府这么近我每日都可回来。我寻丫鬟帮我换了身衣服,丢下这句话就去了麝云坊。
这不是卫二公子么,**见是我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有日子没来,珊娘可盼得您紧。
得知莲珊今晚没接客我松了口气,和**随口说笑两句,我直径去了楼上雅间等着。
你这头牌今儿居然没客,真少见。见莲珊抱了琴姗姗前来我忍不住开起玩笑。
看爷说的,今儿是爷的生日,就算爷不给面子冲着平素的情义奴家也该等着您。
哈哈,话说的这么客气,怎么听着像在骂我。我把琴挪开,一头倒在莲珊的怀里,随即双手抱住她的纤腰。她怀里有我熟悉的芬芳,很温暖,我不由闭上了眼睛。
今儿是怎么了,像个孩子一样。莲珊摸着我的头发柔声问道。
没什么,寻了个差事,明儿就要去,怕是一时半会见不到了。
那有什么,莲珊总在这里等着的。
莲珊是我第一个女人,也许因为这个关系,她对我来说总是不同。明知**女子无真心,更何况是她这样的头牌,不知同样的话每天要对不同的男人说多少遍,可我乐于当她只对我一人是特别的,花钱买来的又如何,至少交易够公平。
凌风,你到底寻了个什么差事呢?我在她怀里快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这句。
禁卫军副统领。
啊?副统领不是孙大人么?
现在加了我就有两个副统领了。
莲珊没再问下去。她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莲珊,我要是赎你,你愿不愿意。我坐起来半开玩笑的问她。
她看着我,眼神平静中又有怜爱。
愿意。
你答得真痛快,也不问问真假。
不论真假,只要凌风问我,我都会这么回答。
赎了你,可不是去侯爵府当二少奶奶。
我知道。
那要是,我去戍北当个普通的骑兵,你还愿不愿意?要不要一起去那个一眼望过只有黄沙,半年都在挨渴的地方?
好。
她毫不迟疑的看着我的眼睛回答,见我愣住,不由笑笑伸出手指抚摸我的嘴唇。
看,我愿意,你倒不情愿了。凌风,我有没有说过,你长了这么副模样,却偏偏是个冷心人,生来就是折磨别人的。
我无言以对,半响只得说:
大冬天的,浑身都冻僵透了,这时再给我杯热茶,拿在手里也只觉得扎得疼,还是算了吧。
站起来,我没再看她。
你年纪也不小了,遇到真心待你的就嫁了吧,是不是喜欢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我得空再来听你弹琴。
路上吹着冷风往回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