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馥正准备回去拿药,唐忱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带回了房间。
“你只是情绪有些激动,睡一觉就好了。”匿馥听见他这样说道。
华江羽仍旧用手臂挡着眼睛,似乎这样能阻止眼泪继续流出来。听到唐忱的话,微微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究竟是看不见别人能看见的东西更痛苦,还是看得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更痛苦?
我觉得,两者是一样的。
因为它都说明了一件事,说明你和那个人不是一类人。
说明你们不能在一起。
☆、发糖日常
春季已去,太阳一日比一日毒,华江羽的伤势也逐渐好转。
“妖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吗?”匿馥照常端来一碗药,华江羽坐在床上,接过碗迅速喝完。
“嗯。这几日怎么每次醒过来唐忱都不见了?也不见那两个孩子。”华江羽问道。
“木材够了,唐忱在做篱笆,目前还在打木桩。至于那两个,穆安不是想成为医师吗,前几天叶寒灯陪他去找胡医师拜师了,现在天天早出晚归。”匿馥两手叉腰,叹气道,“所以我才不得不每天给你这个病号煎药。唐忱那家伙,手腕受伤了一声都吭,要不是前几天见他偷偷往手腕上缠绷带,估计他就要这样瞒下去了!”
“嗯……”华江羽应了一声。
匿馥反应过来,“你读过他的记忆了?”
“胡医师最先发现的。”华江羽答非所问,却又偏偏肯定了匿馥的疑问。
“我想你一定没读过我的记忆。”匿馥却突然苦笑了一下,拿着碗关上门,出去了。
还真没有过。华江羽默默道。
妖力恢复不易,他不敢有太多动作,但为什么要现在就读唐忱的记忆呢?他自己也回答不上来。就是想知道唐忱在自己昏迷这段时间都做了什么,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没有原因,只是想知道而已。
结果还看见了柏仄,真是晦气!
不过匿馥的过去怎么了吗是这几天发生过什么,还是在更早以前?华江羽突然想起,在唐忱的记忆中,匿馥说那个安眠粉是她一位恩人的东西。他不免有些好奇这位“恩人”是谁。
可他始终没能问出口。
转眼便是一个月。
温度越来越高,尤其对于被裹成粽子的华江羽来说,这是一种煎熬。
刚摆脱绷带的纠缠,唐忱却又开始每天把他抱到门外的石头上,晒!太!阳!
“仇菁说你畏寒,晒太阳不会觉得很冷。”唐忱是这样解释的。
好吧我承认自从醒来后是总觉得冷,但这不应该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吗!出汗了啊兄弟!华江羽内心无比沸腾,然而根据前几次的经验,他现在的话没有任何分量,唐忱一概不理!
“他们人呢?”又是一个晴日,华江羽坐到石头上,瞅瞅周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问道。
“草药不够了,匿馥跟着那两个去买药了。”唐忱朝华江羽后背一瞥,拍掉他偷偷伸到那里的右手。
“伤还没好,碰什么碰?”
“痒……”华江羽眼巴巴看着他,却被他瞪了回去。
“不准碰!”
华江羽一撇嘴,只好作罢,坐在石头上无所事事,时不时晃荡一下双腿,观察唐忱的一举一动。
此时太阳刚到头顶,五月的阳光已是有些刺眼,华江羽不禁眯了眯眼。不远处的唐忱正把木桩钉在土里。
“唐忱。”
“怎么?”
唐忱直起腰,手臂往额头上一抹,转眼便看见华江羽右手撑着石头,轻轻甩动着双腿。那样子,似是想要下地。
“别乱动!”心下惊呼一声,唐忱急忙跑过去。无奈晚了一步,在他抬脚之前,华江羽的左脚已经实打实落到地上。
华江羽内心激动,本想抬头说自己已经能够走路了,右手一松,重心全部移到脚上,即使双脚都放了下来,脚踝仍旧承受不住体重,华江羽吃痛,两腿一软直直向前方倒去。恰好唐忱赶到,险险扑入了唐忱怀中。
“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多少天就想着自己走路”唐忱力气极大,架住华江羽就将他提回石头上。
“刚刚脚踝不是很痛了,我就想着能不能……”华江羽吸口气,轻轻揉着后脚跟。
“能啊,那待会儿你自己爬进去。”唐忱丝毫面子都不给,转身继续打木桩。
“别啊!大哥!明明是你把我背出来的,负责到底啊!”华江羽心里苦,在唐忱身后急急道。
晒干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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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唐忱那位有安眠粉的朋友?”胡医师见匿馥身边的两位学徒,猜测道。
“是我。我来买些药,喝完了。”匿馥轻轻一拍两人的肩膀,示意他们干他们的事。叶寒灯会意,拉着穆安走向屏风内。
见两个孩子进去了,匿馥才缓缓对转身拿药的胡医师道:“医师,你那个能削弱妖力的丹药,能给我一颗吗?”
作者有话要说: 甜吗?真糖哦~
☆、善后其一
“恕我直言,对于你们这种大妖怪来说,这个药的作用可有可无。”胡医师摇摇头,把草药递给匿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