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倒是想忘……你能别提昨天了吗……”华江羽刚恢复的脸颊又变得通红。
匿馥瞧他这般害羞,突然笑道:“啊呀,我想起来了,昨天唐忱好像把你压在地上,说了什么……对,他说啊,‘要、干、你’。”
匿馥说着,渐渐逼近华江羽耳边,最后一字一顿,语气戏谑眼神暧昧,惹得华江羽更加没脸抬头。
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两人同时转头,是唐忱坐了起来。
“我……昨天说过这种话……?”
啊,被听到了。匿馥一脸坏笑,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你全都不记得了?”匿馥试探着问道。
“昨天……喝酒……嘶……头痛。”唐忱按着额头,看样子真的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想不起来最好!”华江羽递给他一杯茶,激动道。
“看来……我昨天真的说过?”唐忱抬头,认真地看着华江羽的眼睛。
“酒后胡言嘛,别放在心上。”华江羽笑着拍拍他的肩,笑得特别尴尬。
唐忱默默喝茶,似乎还在努力回忆昨晚的经过,匿馥耸耸肩,道:“休息好了就出来吃点东西,我们还没出城呢。”
“行。”华江羽把她送出门外,转身穿上外套。
“我昨天到底还做了什么?”唐忱不死心。
“天哪你昨天什么都没干、呸!什么都没做好吗?!别问了!”华江羽欲哭无泪,就不能把那段当成普通的耍酒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唐忱:好好奇啊,我昨天说(漏)了什么?
华江羽:别想起来别想起来别想起来……
匿馥:看戏中……
☆、误打误撞
“唐忱,我脚痛!”华江羽被远远甩在后面,大喊道。
此刻的他们,正行走在荒郊野岭之中,野草都吝啬得只有几株,看见一棵树那更是难上加难了。
朝着西北已走了两月,期间他们也帮忙杀了不少危害百姓的祸妖,被老百姓欢送着离去。然而一阵寒风吹来,把华江羽整个人连同思绪一起冻住。
唐忱听见喊声,立刻回头,走到华江羽跟前,背对着他蹲下。
“嘿嘿。”华江羽顿时笑开了花,扑到唐忱背上。动作带了阵风,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冷?”唐忱问。
“是……是有点。”华江羽搂紧了唐忱的脖子,似乎这样能取到更多的暖。
华江羽自是不会在意这种细节,唐忱就不一样了。自入秋以来,华江羽的畏寒体质便逐渐体现出来了。比如他总是在唐忱和匿馥内心抱怨炎热时突然来一句“有点冷了,唐忱你有厚一点的外套吗”,或是在变天时捂着脚踝叫苦不迭,要不然就是现在这样,走一小截就喊脚痛,似乎双脚已经承受不了长时间的跋涉了。
果然还是留下后遗症了吧。唐忱总是叹气,不知还能不能见到当初那个健步如飞的华江羽。
匿馥当然也注意到了,还用当初仇菁给的金子买了许多保暖的外套和靴子。比如现在,华江羽都已经穿着双层的雪白大衣,脖子上还围了一圈羊绒围巾,脚上还是西北大漠专用保暖靴。哪里像因赶路热得只穿了一件衣服的唐忱和匿馥,可偏偏只有他觉得冷。明明大家一起赶路,他的脸上始终没有一滴汗。
“给。”匿馥不知什么时候也返回来,从自己包裹里掏出了件披肩披在华江羽背上。
“嘿嘿,这下暖和多啦。”华江羽笑着,看了眼披肩,随即惊道,“这不是女人用的样式吗?!”
“你俩又没买。好啦好啦,这里没人。”匿馥忍住笑,轻轻拍了华江羽的肩。
“话说,我们要去哪里……”唐忱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笔直往前走就是了,遇到有麻烦的人家帮他们解决。”华江羽说,虽然已经不冷了,但他仍旧紧紧抱住了唐忱。
唐忱背着走了一截,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华江羽,“别抱这么紧,不能呼吸了。”
“哦。”
-
在荒漠中行走了数日,三人才看见远处有村庄。
“总算能看见一个活人了。”匿馥欣慰道,唐忱背着已经睡熟的华江羽,默默点头。
快要接近村庄时,唐忱清晰地看见一个穿山甲一样的东西从面前飞快地溜了出去。匿馥当然也看见了,立马回头用眼神询问唐忱。
“追!”唐忱低声道,匿馥笑着一眨眼,绿色衣带一飘,俨然跑没了影。唐忱也不落后,背着个人还能勉强看见匿馥的背影跟在后面。
华江羽被颠得醒了过来。
“唔……唐忱?”刚醒还有些迷糊,华江羽还想问他为何要跑,抬头却看见前面的帐篷,立马死死勒住唐忱,“停停停停----”
然而晚了,帐篷那边的人发现了匿馥,也发现了唐忱,立刻训练有素地将他们团团围住。
唐忱不得不刹住脚,警视周围的人。
他们穿着一样的军甲,手中各执一柄□□,头盔下的双眼齐齐看着唐忱。只是他们迟迟没有动作,倒让唐忱想起了村里华江羽刚被捉住时,村民们也是这样围住他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