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惊讶的看着他,突然扭过脸去,没什么话好对赖凯说的。
光头葱哭丧着脸,身后跟着个女人,就是绍辉的青梅竹马,赖凯震惊的望着绍辉,想从这人身上看出点什么来,心里酸酸的,怎么也没有想到,绍辉的青梅也是个军人,这他妈的,老子都看不到希望了。
送别了所有人,抹着泪的父母在车窗外又哭又笑的,车里也带着淡淡的不舍,有些扭过脸去眼底湿润,偷偷的哭鼻子,光头葱都无处哭去,那女人盯他盯的很紧,连坐都坐的很直,光头葱就从来没这样安静正经的坐过。
这女人名叫罗婷,跟绍辉一起长大,俩家是世交,上辈的人都是铁哥们,到了他们这一辈,就跟姐弟一样亲,所以,赖凯这醋是白吃了,人家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
四个人面对面的坐着,赖凯见绍辉不理他,无聊的,拿出扑克牌,跟光头葱玩儿,旁边的其他人都好奇伸长脖子,就见赖辉爽快的拍下一手牌,嘴角咧到最大,卷起衣衫,乐道:老子又赢了,这牌太他妈的好了。
光头葱抱着手里的牌,半天傻呆着,皱着眉头,喷喷的说:出老千,凯哥你太不地道了,跟我玩牌还出老千。
赖辉耸臂,无所谓的说:上战无父子,能赢就行。
光头葱丢了牌,怒了,挥舞着拳头,就要冲过去,罗婷一把拉掉着光头葱的耳朵,在补眠的她被吵醒了,用手的拉着手里的耳朵,怒道:再吵把你丢下火车,还有,这是去当兵,不是给你们玩儿,不准玩牌。
啊啊,痛,快放手,是凯哥要玩牌的,你怎么不去处罚他。光头葱不满的嚎叫,接收了四面八方投来的嘻戏目光,光头葱脸皮还不给厚,还是觉得很丢脸,特么的被个女人大厅广众之下提耳朵,是个男人都觉得伤脸子。
看戏的偷笑声传来,赖凯将牌一堆,大脑袋一歪,赖了吧的靠在绍辉的臂膀上,舒服的眯着眼,眼角细缝里偷溜出一道视线,直射向绍辉好看的侧脸,观察着绍辉的反应。
绍辉被烦的,皱起眉头,负责带新兵的长官走过来,看到桌上的扑克牌,瞬间脸色难看,隐忍着怒气道:新兵手册里写着不准玩这些,你们都没有好好看吗?
罗婷提着光头葱:这俩新兵不受点处罚,还以为当兵是去玩,站着去,一直站到目的地。
光头葱早就捂着耳朵站在走道里,站着比坐在座位上被罗婷这女人拉好耳朵好多了,赖凯装死的闭上眼睛,最受不了这种军人的死规定,这也不行,那也不准。
作者有话要说:
☆、坐上火车
罗婷从下面狠狠的踢过去,赖凯嗷一声,从座位上蹦起来,怒视着罗婷,情敌加上这一脚,赖凯不爽的道:报告长官,您踢我有什么事?
站立,向左转,上前走俩步,向后转,给我好好站着。罗婷也正经是当兵的,这口号喊的,赖凯都不自主的照做,乖乖的站在人行道上,引来无数的戏笑眼光。
报告长官,我在这档人了。赖凯道。
档人就去厕所边站。
光头葱哀嚎:不要啊,我不要去守厕所门。
这下子,全部新兵蛋子都笑疯了,离家的伤怀及对当兵的不安,被这俩活宝闹的,都快要忘了,笑声越来越大,其它车箱的长官都跑过来看情况。
长官很严厉的道:去守厕所门,没有命令,不得离开。
俩人还想嚎叫,绍辉眼神一扫,用下巴示意:还不去?等着被踢下火车吗?
光头葱的喊叫还没有喊出口,就被赖凯一把捂住嘴巴,拖走了。
火车上的厕所是真的臭,大家公用的厕所一天才清理一次,还是简单的收拾一下,那个味能被把人臭晕过去,赖凯和光头葱都没有坐过火车,不知道这中间的难受,长官就坐在不远处,很认真的盯着人,坐的背特直,也就二十来岁,但特成熟,一看就是多年在军队里混出来的,自我要求高,对别人要求也高,做事都很严肃。
赖凯的视线穿过众多的人头,寻找绍辉的那头让他迷恋的脑袋,绍辉可能是感受到了赖凯的寻找,挪动屁股,挪出靠人行道边,歪着脑袋,对赖凯可怜巴巴的脸挥着手,示意:甭看了,好好站好了,不然还有得你受。
新兵蛋子们,在火车上无聊的,玩儿手机的,睡觉的,聊天的,巴结长官的,八卦的,每个人都找到了事做,就赖凯和光头葱,傻傻的站着,只要有一点晃动,年轻又帅气的长官面板脸上的俩道视线猛的射过来,搞的俩小坏蛋都不敢动。
罗婷中间去上的一次厕所,抬头挺胸的,出来时,不小心踏到光头葱的脚板,就听到光头葱哇的一声抱着脚大叫,不远处,长官的眼睛射过来,指着光头葱,示意放下脚丫子,站好喽。
光头葱委屈的放下脚,新兵都怕长官,不管是怎么样的人,进入军队,都会下意识的先惧怕自己的长官,光头葱也一样,而且,罗婷也算是他们的长官,一开始还没这认识,现在却不同了,罗婷的身份,比那年轻长官还有高一级,年轻长官见了罗婷,都要听从命令。
半迷着眼,赖凯无聊的想睡觉,多年来的混子生活,让赖凯站着都能睡,这也是光头葱一直都觉得他凯哥就不是一般人,尼玛的在上课时,人坐的很正,睁着俩眼睛,看上去特认真听课,人却睡着了,连老师都被骗了好多年,认为这孩子天分不够,那么认真听课,成绩还是一片凄凉,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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