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登初黎记砸了酒壶笑了,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登初启钥的鼻子,笑得张狂且疯癫。
“这厮早就知道天水上尊没有死了。却还在此借此生异,借题发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三人后知后觉,登初家已经知道了?
登初黎记晃晃悠悠晃晃悠悠撞在上幽和东方玉照身上,抬着两只手指着登初启钥:“快,快。快杀了他,杀了他!他修炼上古秘术,吞噬一切。快杀了他杀了他吧。这厮就是个祸害,是祸害!!”
登初启钥冷着脸解释道:“我弟弟已经疯了!他说的话不能相信!”
的确,登初黎记酒劲上头还未过去,发疯似的揪着上幽的领子说:“快点杀了他吧。你还不快杀了他啊。还等什么呢”
这是……亲兄弟?
“呵~我也赞同这种说法。这种祸害是不能留的。废什么话!!”上幽听了之后是有那么一点点迷茫。登初启钥这种人怎么能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
上幽忽然笑了: “登初家既然要谢罪,不如全家陪葬吧。”
回想自己当初被追的狼狈不堪,竟然没想到对方是如此“讲道理”的人。
话终那一刻,上幽抡起鞭子当即开战。登初启钥是躲过了鞭子没躲过他的脚。
“玉照,把那小子带下去。和他的账事后清算。”
岂料,那边还忽略了一个登初宪安。
台下,“别上去!”蓝翎阻拦道,“以上幽的本事足以对付这对爷孙。你们若是上去,那些人也必定坐不住。不得不上。”
只是,这登初启钥实力大增,又是修得哪门子妖法?
白斌长老亦是如此,兀自品评了一番:“不会的。天界如今局势五位阳候都坐不稳。登初家带起来的风气向来是多疑,他们又怎么会出手。”
如今东方家附属在数量上不足以与登初家的势力睥睨,却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儿!
登初家那边还真没什么动静。墙倒众人推的道理,就算不推,自然先顾好了自己再说。
“天界已经重新洗牌了。”白斌感叹,“以前的天界信奉最强者,便是真龙。玄煌血脉从古至今无人撼动。不说是存在骨子里的血脉,亦是在思想上根深蒂固。可是如今这真龙血脉所剩不多,天水信阳、天水寒彻,东方玉照,中阳家的母女二人。中阳家家道中落,登初、慕海弃得早呐!”
“我却不信奉这些。我只信奉老领主。”也就是东方候。蓝翎表示,“虽说不该提的。魔尊……可是在五候实力之上。”
“嘘!”白斌制止他。蓝翎顺着他目光会意便不多说了。
自从天水白衣化灵,登初黎记整天浑浑噩噩,借酒浇愁。昨夜更是把自家祠堂给烧了。今早便被自己的亲哥哥绑上了天陌牙,所谓的大义灭亲。
然而呢?天陌牙上热火朝天占两边,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他自己个谈起天说起地,不知死活在死亡边际线溜达开了。
那一刻上幽占了上风,登初启钥从东头飞到了西头。上幽一个镜水涟漪起到了登初启钥背后上去就是一脚。
白冥鞭旋飞而去,直奔登初启钥的心口。
嗤----
谁知,白冥卷浪,血溅三尺。
天水寒彻银枪穿堂而过,正准备给分心的登初宪安最后一击之时,配合默契的东方玉照却走了神。
登初黎记坠地之后恍恍惚惚抬手望了一眼手背上的血迹,在他的身前是重伤不起的登初父子,那么背后是谁为他挡了致命一击?
那一刻,正是决定性一击必杀,登初宪安为护亲子送上离得最近的登初黎记为登初启钥做挡箭牌。却有一人拼死护佑了登初黎记。
谁都没有去在意登初禾舒一个小姑娘,就像落叶归根,凋零的无声无息。
登初黎记猛然回身,刹那间酒全都醒了,手脚并用快速爬向倒在血泊的妹妹:“舒儿舒儿……啊----啊----”
他冲着上幽咆哮,除了登初禾舒的名字,便再也说不出话。唯有咆哮吼叫,眼泪盈眶,不停的向他们吼叫:“啊----啊----啊!!!”
上幽不知所措,“我……我收了。我……”那一刻,他已经回收白冥鞭,并无意杀掉登初黎记。即便他也瞧不上这小子,也是念在东方玉照跟他说过登初黎记无意害天水白衣,甚至为她挡下的那致命一击。
若是登初禾舒不挡过来,登初黎记左右不过轻伤罢了。
可是如今……白冥贯穿了登初禾舒的胸膛,从背后开了一个窟窿,必将要了登初禾舒的命。
“哥哥……不是想害姐姐。”登初禾舒这个傻姑娘还望着他解释,“上幽哥哥……求你,让舒儿……为哥哥抵过,好么?舒儿不能……不能看着哥哥……死死……”
登初禾舒死了,她的法力未修得上乘,身体不会化灵。就同人间的凡人,尸体会保留下来。
于天界的妖来说,不能修得上乘法力乃是妖性未除,仍旧是妖。化灵便会上天,可谓是向天而归。是神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