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样反应。但是无论凓昉怎样的伤心,他都会陪伴在他的身边,因为那是他的爱,他怎么舍得让心爱的人独自去面对悲伤呢。也许,他更应该像雷赜楷一样冷血到底,好好地保护着最爱的人。
想与做往往是不能协同一致的,杜可唯将手机放进裤袋里,打开办公室的门向通往病区的通道走去。之后要面对什么情况,他都没有退缩的打算,因为他要成为爱人的依靠。
悄悄打开病房的门,原本应该是杜可唯睡的病床被雷凓昉霸占着,黑漆漆的病房里只有被打开的门透进来一道白炽的光线。杜可唯悄步走近床边,贪看着枕上熟睡的俊容,睡着的雷凓昉没有白天那种气势凶凶的威风样,取而代之是恬静安祥的可爱模样。
动情时刻,再伟大的圣人也会做出令人难以置信的行为。杜可唯倾身弯下腰,在雷凓昉的额头上轻轻印下唇吻。没有停留太久,杜可唯溢满幸福的心更坚定要保护眼中人的决心。
睡成死猪样的雷凓昉没有被额头上的触感惊醒,梦呓地咕噜两句,翻身抱着头下的枕头在怀里,侧卧着继续睡熟了。薄棉的被子有一半被滑下床边,一边的被角与地面似触及分……
咬紧嘴唇,杜可唯暗叹一声,伸手轻轻拍打着被子下的人,“凓昉……凓昉……醒醒,快醒醒……凓昉……”
皱着眉,伸手打掉放在腰间的爪子,雷凓昉气愤地吼着,“滚开,让我睡。”
“凓昉,醒醒,出事儿了。快醒醒……唉,你别睡了……”无奈地坐在床边,看着被子里仍然不愿醒来的人,杜可唯把手抓在人的脚踝上抓痒。
“你干嘛?大夜里的发什么神经——”怒吼,叫喊,雷凓昉悠地坐起身盯着坐面脚边的男人。迷糊的眼睛在看到男人鼻子上的白纱布,不由得愉悦地大笑起来,再次笑倒在床被里。
“凓昉,别笑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快起来。”杜可唯语气平静地拉起笑成一团的人。
“嗯?去见谁啊?呵呵……哈哈……”雷凓昉就是忍不住要笑,谁叫面前的这人的脸那么搞笑呢。
杜可唯在心里哀叹一声,他的爱人怎么就那么见不得他好呢。如果也像雷翎珀那样一下子扑进怀里,还柔柔地说‘我想你了’,他一定会乐疯的。可惜,现在他的爱人,不仅把他搞成这样,还笑得疯癫模样。
“好啦,好啦,我不笑了,不笑了。说吧,带我去见什么人?”雷凓昉摸摸笑疼的肚子,仍然张着嘴巴、露着牙齿。
杜可唯伸手握住雷凓昉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沉默片刻,“凓昉,林勇熬不到天亮了。你……你要不要……要不要去看看他……”
看着面前的男人吐字艰难地终于说完整了一句话,而且还是最让雷凓昉惊诧的一句。扭头笑出一脸的嘲讽,雷凓昉甩开紧握自己的那双大掌。
“凓昉,别这样。”杜可唯心痛地看着雷凓昉的冷笑。
“他死了最好,我不会去见他的。而且,我也不认识他。”雷凓昉闭上眼睛,任眼角的泪无所顾忌地滑落。
痛,食骨一样的痛……雷凓昉因为林勇即将死去而痛,杜可唯因为爱人的痛而痛。
再也不要压抑,杜可唯伸手将半米距离的爱人强拉进怀中,双臂紧紧地扣着人在胸前。同为男人,爱人的身体坚实的骨肉外是柔韧度极佳的触感……耳边小声地抽泣扯动着大脑里的每一条神经,烦燥地将人下巴托起,面对面……想要将眼底的泪抹拭,却又不舍得现在双手所在的绵柔上离开……慢慢靠拢,将唇蹭磨上微微抖动的唇,浅浅地贴近……没有火焰般的炽烈,只是安慰性的厮磨……从一边的唇角到另一边唇角,唇纹间微妙的凹凸契合着,仿佛上天造就般的完美……
“嗯~~嗯~~嗯~~”颤悠悠的声音自雷凓昉的口间闷闷地发出来,半推着搂紧自己的男人。
杜可唯略带不舍的再次蹭了蹭,才放开已经满面通红、气喘吁吁的雷凓昉。相互搂抱的手臂分别在对方的腰后握紧,杜可唯是这样,雷凓昉也同样。
“凓昉,慢慢调均,别急。”杜可唯轻轻抚顺着雷凓昉的后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
“带我去见他……我要知道给我y染色体的男人是什么样子……带我去,求你……”往日骄傲的雷凓昉此时却像个脆弱的小孩子,可怜兮兮地哀求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杜可唯重新将人拉回怀里,手也不自觉地抚摸上黑色的齐肩长发,“好,我带你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发火,不能太伤心,不能……”
“你烦不烦啊,哪来的那么多不能,快带我去啦。”愤懑地暴吼一声。
如果雷凓昉能温柔十分钟,就算他精神失常。所以,被吼掉后面的话的杜可唯只好暗自苦笑。凓昉啊,爱人啊,你可知我是在安慰你呀!怎么能这么不解风情呢!
跟随着杜可唯来到位于十三层的13o6病室,雷凓昉和杜可唯并排站在门外。看着雷凓昉呼吸急促的样子,杜可唯有些后悔自己听从雷赜楷的决定。也许自己现在强拉着雷凓昉离开还来得急……
在临进病房之前,杜可唯还是拉住人,“凓昉,真的要进去吗?你想好了?”
“靠,那里躺着的是我爸,你紧张个什么?”雷凓昉恢复了往日的口不择言,可惜被握着的手腕正在发抖,泄露了他此时的紧张。
“凓昉,我陪你一起进去。”杜可唯没有因为面前人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