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行装,顺便给雷赜楷打了电话……
正在闹别扭的雷赜楷和雷翎珀足足两天没有相聚,雷翎珀每天以泪洗面盼望着哥哥回家。可是雷赜楷却怎么也放不下心中的介蒂去主动讨好雷翎珀。
接到雷婉芬的电话,雷赜楷沉声阻止,“母亲,还是我去吧。到时候如果需要转院,也需要办理一些手续。”
放下悬着的心,雷婉芬稍稍松一口气,语气也变得轻松下来,“好吧,那你的工作怎么办?”
雷赜楷看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表,“我自己会处理。”
不再过问,雷婉芬最后叮嘱一声,“到了,就给我打个电话。”
雷赜楷回答一声“好”便挂断电话,走到门边叫来正在忙着整理账目的新……
“老大,毛事儿?”新一手托着账本,一手拿着笔,晃晃悠悠地走进办公室。
“我要离开两天,你好好给我盯着,最好……”雷赜楷一边说,一边整理办公桌上的杂乱。
“得,老大,放心吧。这边我会盯好的,那边有小朱,没问题。”新不待自家头儿说出狠话,立即保证。
“那就好。我走了,给我预订时间最近的航班到广州,现在1o点,差不多1个小时后到达,我会打电话给你的。”雷赜楷拿过搭在椅背上的西装上衣,又拿着黑色的牛皮小手包向电梯走去。
做为一个工作狂上司的助理,一定要在不断地修炼中即使不能达到上司的水平,也要够得上腰部的位置……在雷赜楷的黑色车绝尘而去的半个小时后,新将所有的登机前手续全部以电话方式预订好,并且给广州的办事处打电话安排一部轿车以供老大代步。可谓面面俱到、事无巨细地安排妥善周道……
一小时后,雷赜楷在预订票服务台拿到自己的票,转身走向检票口……北京时间11点15分,雷赜楷乘坐的飞机缓缓滑出轨道,升向天空……带着一种为家而存在的责任感,雷赜楷去迎接他的亲弟弟回来,那是他的家人……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航程,雷赜楷终于重新踏上土地的实质感,刚刚走出航站楼,就看到事务所驻广州办事处的一个办事员朝自己走来……
跟在雷赜楷的身后,男人眉开眼笑地跟在身后讨好着,“雷总,车已经停在外面的车场。”
停下脚步,雷赜楷斜睨着一脸谄媚的男人,“车?我什么时候让你开车过来的。”
眨巴下小眼,男人云转睛的继续笑着说,“是新助理打来电话安排的。说您在广州要呆上几天,需要一辆车来代步。”
点点头,“以后你的工资找新助理去要。”
讨好的脸变成傻瓜的脸,不必猜,只要看看此时男人的表情就知道了,惊恐的“啊”了一声。
呆滞的男人沉下脸,垂头丧气地跟在雷赜楷身后走向机场停车场……递上车钥匙,雷赜楷甩下三百大钞,便开着车扬长而去,留下可怜的男人等在租出车停靠区招手……
将近六个小时的行程,雷赜楷终于在下午四点左右到达雷凓昉所住的医院。停好车,雷赜楷焦急地往住院大楼跑去,在位于四层的住院部,雷赜楷找到了雷凓昉所住的病房。
轻轻推开病房的推拉门,雪白的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的男人,黑色的头发散乱在雪白的枕头上、紧闭的眼睛微微颤动、干渴唇凸起一层白色的硬皮、双手交叠在胸前……这样的场景曾经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出现过,同样苍白色的脸庞、同样紧闭的双目、同样没有颜色的唇瓣、同样微弱的呼吸着……
雷赜楷走到床边,伸手握住微微冰冷的手,从掌心到指尖的冰冷与心底不断的寒冻相辉映着、叫嚣着……后身的门被推开,走来一席医师服的年轻男人,与雷赜楷对视惊现出愕然……
“雷……赜……楷?你是雷赜楷,对吧?是雷赜楷吧!”身穿医师服的男人高兴地惊叫起来。
被突发性的认知感觉到无所事从,雷赜楷皱眉盯看着一脸兴奋的男人,沉默不语往往是遇到陌生的熟悉人之后最正确的做法,雷赜楷就是这么做的。
看到不说话的雷赜楷,男人略带失望,“唉,真过分。我把你记得那么深,你竟然把我忘了。太过份了吧!我,你真的没有印象吗?”
“很抱歉,我不太记得。”雷赜楷的眉心挤得更紧贴。
“喂,太过份啦。那么亲密的关系,竟然不记得?”男人的眼睛里一点儿失望的神色都没有。嘴巴却嘟嘟嚷嚷地说不停。
“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关系,还是请你明说吧。”雷赜楷侧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抬头盯视着男人。
“你的跆拳道不错,把我们一群人都打趴下了。那天喝得真痛快,可惜之后我就离开。嗯,几天前在加拿大参加一个医学交流会,遇到了杜可唯,他说他现在和你是兄弟,还合开了一家经济事务所。不错嘛,早知道我也跟你做兄弟。”男人乐不可支地回顾着往日种种。
被男人用话明着暗着一一点明,雷赜楷的思绪回到二十二岁那年的混乱群殴事件,依稀记得第二天是有一个人离开,而且杜可唯还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自己的酒量也是从那时候练出来的。转眼看向男人,除了岁月带来的成熟之外,确实都没有太大的变化……起身与之握手,雷赜楷一改冷面孔,但也只是勾动一下唇角表示高兴。
“看来,你真的忘记我啦。”男人坐在床尾,看向依然平静躺着的病人,“……嗯……他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