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窗户吹进房间。将雷翎珀裹进被子里,雷赜楷才转去衣帽间穿自己的居家服。
适时电话后的十分钟,新领着一名医生大摇大摆的踏进雷赜楷的公寓。临近卧室,被身后雷赜楷的一声轻哼吓停了脚步。
“呀?头儿,你哪儿不舒服了?让小的看看。”狗腿状地跑到自家头儿面前,歪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除了衣服变了,没什么变化啊,难道内疾不成?无厘头的想这想那,新还不知道自家头儿的脸已经变过了二十二个不同像素值的黑系色。
雷赜楷对着一直站在身边的医生兼友人,“你今天很闲?”说完,率先向卧室走。
跟在公寓主人身后,杜可唯有种想要很k前面人后脑勺一顿听诊器的冲动,“听说你病了?怎么,忙过头了,不举了?”
“谢谢你关心,我举得很正常。是翎珀发烧了,去看看吧。”雷赜楷从来不屑与人在话题是纠缠,没有风趣且直截了当的回答人的调侃。
对于雷赜楷的,杜可唯并不觉得尴尬。在看到床上因为发烧而小脸通红的雷翎珀,杜可唯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你把人吃了?”杜可唯一边拿出听诊器,回头看到站在身边的男人。
斜了一眼不怕死的人,“还没。”
“真坦白。”杜可唯撇撇嘴,开始仔细的为床上的人诊视。
“睡在外面了,出了汗,而且衣服很薄。”雷赜楷面无表情的叙述,像是在做简单的报告。
将药箱中的点滴液瓶拿出来,又拿了一次点滴针管,“冻着了,没事儿,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以后注意点,现在是流感多发期。”
看着细嫩的手背被扎进一根银白的针,雷赜楷突然觉得像是心脏被狠狠刺痛了一下。微微地皱起眉头,为灯光下的那一道白光而痛。
“看你,别担心。明天早晨给他吃点清淡的粥。放心吧,我是谁啊,你就那么信不过我吗?”杜可唯看到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有种很受伤的感觉。
“可唯,我们到书房,我有事情……”雷赜楷看了一眼床上的小人儿。
打断了后面的话,杜可唯微微一笑,“走吧。”
“新,你在这里守着。不许乱看乱摸,听到没有。”雷赜楷留下恶狠狠的警告后,和杜可唯一起走出去。
可怜的新只能哀凄凄的留在房间,选择离床远一点沙发里坐下。新第一百零三次警告自己下辈子千万不能再当人助理,这根本就是个表面风光无限背后吃苦受罪的职位。
关上书房的门,杜可唯选择书房里的按摩椅里坐,雷赜楷则靠在窗台边,低垂的眼看不到映出的情绪。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杜可唯按下背后按摩键,舒舒服服的躺在椅背上。
抬头看着椅子上的老友,雷赜楷走到宽大的书桌上坐,“帮我查查林勇在不在你们医院。”
“啊?不可能。”杜可唯惊呼地看着坐在桌上的男人。
斜睨一眼瞪眼张嘴的友人,“没什么不可能的。他知道你和我是朋友,不会选择别的医院。”
仔细地端详着男人的表情,公式化的解释,没有情绪的夹杂,“赜楷,他到底是你们谁的父亲。”
“你想知道?”再次斜视了一眼,雷赜楷单手抚按上眉心。
支起一手托着下巴,杜可唯等待答案揭晓,“也许你们都不是他的儿子。”
“不,我们之中,有他的儿子。”雷赜楷很确定的回答。
换另一手继续托着,“那你们之中,谁不是他的孩子。”
“也许一个,也许两个。”顺了顺额前微乱的刘海,雷赜楷略显不耐。
恢复原来的姿势,杜可唯没有再问,只是淡淡地说一句,“都失踪快十六年了,怎么突然出现了?”
“翎珀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林勇快死了,让我妈去见最后一面。估计,应该是你们医院。”雷赜楷伸手把玩着自己的派克钢笔,滑圆的笔身被镀上一套墨黑色的钢琴烤漆,烫金色的英文名牌写在笔身尾处。
“也许在我爸的医院也说不定。”杜可唯摸摸鼻子,最好不要在那老头儿的医院。
仰头看看天花板,雷赜楷仍然冷冰冰的语气,“那是你的事儿,我只要知道林勇在哪里。”
瞪大眼睛看着说话不负责的家伙,“靠,你当我是福尔摩斯,还是柯南小朋友?如果两家医院都没有,我到哪里去搞一个林勇给你啊。”
“那是你的事儿。如果找不到,我会……”不改冷若冰霜的表情,雷赜楷的眼神里多了些狡诈。
“如我所愿吗?少来,我怕你啊。”杜可唯看到了那人眼睛里的寒光,自己的那个把柄,真不应该被他攒在手里。
“我当然会如你所愿。”雷赜楷看了看桌上的水晶钟,时间已近零点。
伸了个懒腰,关掉按摩椅的电源。杜可唯起身向外面走,一点都不喜欢身后那个狂暴的家伙。小人一个,就会拿着别人的把柄做文章,小拇指一个,俺鄙视你!
不过,话说回来,杜可唯你个活该到霉的,干什么不好,偏偏满头扎小辫子让人抓把柄。现在被人落井进石,逼上梁山,你怨谁?谁都不怪,只能怪你自食恶果,不是活该是什么?
杜可唯有什么把柄在雷赜楷手里?当然是不可告人滴……
第二话 暗藏危机
说起杜可唯与雷赜楷,一个学医科,一个读经济,并且分别在两所不同的大学完成学业。本就八杆子打不到一块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