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祥无语,有这么说话的哥哥们么?他们这是争个什么劲儿?帝后鹣鲽情深,后宫稳固那也意味着朝堂风平浪静,各方势力均衡,那是大好事。非得要帝后不和,后宫动荡,前朝各方势力把手伸到后宫才罢休么?皓祥对自己的身份正慢慢在适应,站在局外,他也更看得清楚如今的局势。
“多隆,老祖宗能够那般下达命令说明她老人家是认可了这件事的,不管上一世兄弟们的身份是什么,这一辈子已经重来,还是要更多的考虑眼下。”皓祥帮多隆重新倒了一碗茶,又帮阿尔哈图斟上水。
“多隆,你是知道的,虽然我没有前世的记忆,幼时却总会做着同一个梦,永远看不清场景的梦。遇到你后虽然不再做那个梦,可生在那样的家庭,也那样的阿玛嫡母还有大哥,我除了与额娘和你在一起外,其他时候对现世没有一点归宿感,时常觉得自己活得莫名其妙。上一次你把我真实的身份告诉我,那天我确实很震惊,那夜竟然又做了幼时的梦,这一次,我看清了全部。”
“你想起来了?”多隆惊喜的站了起来,阿尔哈图也是一脸的高兴,皓祥歪着头说:“也不算想起来了,只是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上一世的很多事都像卷轴般在梦里展示。醒来之后身在现世,也不知道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我一直都很浑噩。”
“这就是那几天你都情绪低沉的缘故?”多隆若有所思,皓祥点点头。“可这与老四怀孕有什么关系?”阿尔哈图不明白为什么皓祥会说这么多。
皓祥看着他说:“我在听到皇后怀孕的消息后真的很开心,突然就觉得豁然开朗,不再浑噩。这个孩子是我们重生之后下一代的第一个新生命,他(她)的存在让我觉得我们是真正在重新活过。”皓祥一脸的认真。
“这个未出生的孩子是嫡出,无论是老祖宗还是爱新觉罗家的宗室,一定都对他(她)寄予了很大的期望,若是个阿哥,自然很好;若是个格格,说不准会来得比阿哥更金贵,看看和敬公主就知道了。更何况,这个孩子的父母是那样的两个人,于公于私,我们不是都应该期盼这个孩子的到来吗?”皓祥看着两人,不解地问:“所以我完全不能理解你们为何争执,还是说,你们两个是单纯在为了争而争?”
“切,谁和他争?”多隆一口气灌下一碗茶,“爷是担心小四吃亏。”“哼,就老八那德性会让老四吃亏?老四不把老八吃得死死的才怪。”阿尔哈图完全不同意多隆的说法。
“你知道什么?小四上辈子是跟着爷长大,爷了解他比你们任何人都多。他表面上是个冷面铁心的,要是你能取得他的信任,那他就是掏心掏肺地对你好,任你为所欲为,就老八那德性爷才担心小四吃了闷亏。”多隆在阿尔哈图面前可一点都不客气。
“那也是人家两个人的事儿,与你何干?你先把自己和晴儿的事儿摆平再说。”阿尔哈图看不得多隆在那儿得瑟,这一句话立即打得多隆没了脾气,他和晴儿……任重而道远。
“多隆你也不用担心,有老祖宗坐镇后宫,皇后……呃,四哥终究不会吃亏。”皓祥安慰道,“嗯,老祖宗深谙后宫之道,有她老人家在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内务府那边,弘昼刚上手,要立即应付盘根错节的各种势力还是有些吃力。”多隆深知内务府的重要性,宫里的东西可都是从那里走的。
“那个魏清泰虽然只是个内管领,却处于包衣势力最复杂的一层,就算老八要动他都必须要做一定的牺牲,有些人是必须要舍弃的。听说因为令妃的关系,他在内务府可是相当有势力的,魏家在内务府的手伸得可不是一般的长。”阿尔哈图知道内务府包衣的复杂。
“哼,魏家是什么东西,在内务府也想称王称霸了?也不看看,内务府究竟是谁的地盘。赫舍里家的那些老东西也该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要是小四有什么个闪失,爷饶不了他们。”多隆眼里闪着阴鸷。
“多隆,你的意思是现在你还可以调动内务府?”皓祥知道当年的圣祖爷为了照顾皇太子,特派凌普担任内务府总管大臣,背后又有索额图为势力代表的赫舍里家操纵,几十年的时间,内务府掩藏了太子无数的势力,即便是经历了两朝,某些势力依然存在。
“爷如今自然不能调动那些势力,只是有人可以。”多隆摸了摸下巴,笑了起来,“拿着弘晳的那块玉佩,约见某些人,将内务府整体拿下,那不是问题。”
“你还留了后手?”阿尔哈图皱眉看着多隆,“那当然,爷自然不能让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吃亏。何况,皇阿玛也知道这事儿,不过是心存愧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当年就已经留下话,赫舍里家唯弘晳马首是瞻,弘晳的贴身玉佩就是信物,那块玉佩朝中无人不知其重要性,弘晳绝对不会轻易交付给任何人,除非,是他要托付的人。没想到,阴差阳错,那块玉佩让‘皇后’保存了那么多年,如今,是该派上用场的时候了。”多隆冷笑着说,他就不信,还控制不了内务府。
“果然我们兄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这样一些皇子,不斗得你死我活才怪了。”阿尔哈图有些感慨,“反正现在爷是给小四用了。对了,我说皓祥,你打算准备处理含香?”多隆转移了话题,也变了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