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的路杰，走过去，单腿跪在旁边，薅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低哑地问，“路杰，是不是我对你还不够好？”

路杰被他几下撞击得耳朵还在嗡嗡轰鸣，半天才分辨出他说了什么，茫然道，“不要对我好，我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变态，改不了了……”

窦峥咬紧下唇，慢慢低下头，吻住他的嘴唇。

“别……”路杰拼命挣扎，被窦峥死死揪住头发，加深这个吻，舌头如暴风骤雨一般席卷他的口腔，往深喉探去。

路杰的嘴里有股奶茶的甜腻味道，让窦峥瞬间想到他进门一刹那看到的场景，大脑轰得一声就失去了理智，猛地推开他，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路杰，你让我很失望！”

路杰没坐稳，被他推倒，后脑重重跌在地板上，疼得头盖骨好像都碎裂，却仿佛没有感觉一般，就势躺在地上，捂着脸低低地笑了起来，“失望什么……我就是个变态啊……你为什么总是不信……”

石磊接到电话，不安了一天的心神倏地凉了下来，不知道沈闲又惹出了什么麻烦，还没来得及问，就被窦峥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就是无人接听，打沈闲的电话，却是关机。

阴沉着脸走出办公室，小助理迎上去，“老大，陈总监送来幻空五周年庆的策划方案，您看……”

“放我桌子上，”石磊心不在焉地应付，大步往门外走去。

开车疾驰到了破晓酒吧后巷，没有看到沈闲，却正好看到窦峥阴沉着脸走出来，坐进停在楼下的那辆小比亚迪，猛地发动车子，像火箭一样冲了出去。

石磊心下一沉，开车斜插过去，迫使他停在路边，打开车门，走过去，坐进窦峥的车里，“你发什么疯……”

声音戛然而止，只见窦峥了无生机地趴在方向盘上，手指在剧烈地颤抖着。

石磊估计是告白被拒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是男人就振作点，只不过一次失败而已，多努力几次嘛。”

窦峥静静地趴着，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抹一把脸上的水渍，低骂一句，“妈的，怂到家了……”他抓过纸巾胡乱擦了一把，转头看向石磊，“没找着沈闲？”

“对啊，你刚才那电话是怎么回事？”

窦峥顿了片刻，淡淡道，“没怎么，我刚去找美路，看到他和嫂子闹了点不痛快，怕出事，才让你来接的，没打扰你工作吧？”

石磊不怎么相信地在他脸上打量一番，“他怎么会在美路那里？”

“你问我我问谁？”窦峥不满地哼哼。

“算了，八成泡吧去了，我再找找看，”石磊打开车门走出去，回到自己车里，开到破晓酒吧门口。

初夏天长夜短，已经六点多了，夜生活还没有开始，破晓酒吧中门可罗雀，石磊进去转了一圈，没找到沈闲的身影，靠在吧台前敲了敲，“沈闲有没有来过？”

在值班的不是他熟悉的那个调酒师，没精打采地看他一眼，“没来。”

“谢了，”石磊转身走出酒吧，外面斜阳西下，街道一片凄艳的昏黄，石磊想了半天，不知道该从何找起，只好先开车回了家里。

掏出钥匙打开门，就看到两个孩子在客厅里追逐玩闹，童童的笑声极其具有感染性，让石磊不由得笑起来，“玩什么呢，这么开心？”

“石头爸爸！”童童飞扑过来。

石磊一弯腰将他抱了起来，大亲一口，看向冰冰，“家里有什么喜事啊，哥儿俩都乐成这样？”

童童大叫，“闲爸爸回来了！”

“嗯？”石磊愣了一下，“回来了？”

保姆接过童童，笑道，“是啊，回来有十分钟了，正在洗澡，石先生，晚饭做四个人的份吗？”

“嗯，”石磊点头，迈步往楼上走去。

浴室里有哗哗的水声，石磊在门口站了片刻，透过毛玻璃看着里面熟悉的影子，过了一会儿，拧开门走了进去。

沈闲吃了一惊，往后避了一下，惊讶道，“你怎么进来了？”

“我怎么不能进来？”石磊似笑非笑走近，浴室里水汽朦胧，沈闲站在莲蓬头下，光滑的身子在昏黄灯下泛着官窑瓷器一般的美丽光泽。

沈闲发现他要抱住自己，忙伸长手臂推开他，“别过来，你先出去。”

石磊不悦地看向他，突然发现沈闲的rǔ_tóu充血站立，旁边还有个模糊的牙印，心跳倏地漏了一拍，眼神笼上无限悲凉，涩声，“你……你和毛珏……”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沈闲薄怒，“我们已经这样了，你还死揪着毛珏到底是想怎样？像个无理取闹的女人……”

“我像女人？”石磊怒极反笑，伸手关了水流，走上去，一把抓住沈闲的肩膀，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胸口，捏住他的rǔ_tóu，“又是和路杰闹不痛快，又是和毛珏上床，沈闲，你这一天，过得可真够充实的。”

沈闲大怒，“胡说什么，我怎么和毛珏上床了？啊……你他妈放手……啊疼！”

“疼就对了，”石磊拧着他的rǔ_tóu不松手，咬牙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可能不疼？”

沈闲疼得浑身发颤，不知道石磊为什么突然发这种疯，强撑着骂道，“你吃错药了？放手啊……靠，疼死我了……啊……”

“沈闲，别以为你能跟毛珏破镜重圆，有我在一天，就不会有你们的好日子过。”石磊淡淡地说，手上力气不减，直到他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