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温差大,七月的夜晚,饶是穿长袖衣服仍凉浸浸的,结束一整天的跋涉,大伙儿搭好帐篷,围坐在篝火旁吃晚饭。段家兄弟用石块架起炖锅,速溶汤料和牛肉罐头熬成的浓汤在火上咕嘟咕嘟冒着泡,尹舟摘了几只嫩玉米,插在树枝上翻来覆去的烤。
木柴噼噼啪啪地燃烧,亮光映着每个人的脸。
加了固体酒精的木柴烧的格外旺,很快肉汤被煮的喷喷香,挂面也差不多熟了,大家赶了一天山路都已经饥肠辘辘,此时谁也不跟谁客气,端起碗大吃大嚼。林言跟小道士裹着一条薄毯御寒,时不时与尹舟打打闹闹互相抢碗里的肉,萧郁不动筷子,一个人在篝火对面静静坐着。
“哎。”尹舟轻轻捅了捅林言的胳膊,余光瞥着萧郁,“这哥们还没从那段什么涵的家谱上回过神来呢,你去劝劝。”
“……他的心结他自己解,我劝有什么用。”林言放下筷子,表情僵了一下。
尹舟不知道昨夜林言的表态,啧了一声,恨铁不成钢:“他要是和他家那口子两情相悦咱们教训他一顿自认倒霉,现在看来坟里躺着那个也没把他怎么当回事,你不是喜欢他么,不趁火打个劫?”
“一整天看你这别扭样我都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