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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朗先生,你是什么意思?”
“愚蠢,看清楚他们的脚。”
轻缓飘渺的声音传来,辜朗魔样的重瞳从樱冢神悟脸上扫过,樱冢神悟不解的看去,只见樱冢昂夫妇的脚边一条淡淡的金色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前,他们仿佛想要上前可是又好像害怕上前,一脸奇怪的表情。
“那是什么?”
“阴阳分割线,唯有阳气旺盛之人才不惧这东西,若是碰到阴魂鬼魅或是巫蛊恶鬼,它们绝不敢轻易踏进来。”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是鬼?”
仿佛是听见了天下最滑稽的事,樱冢神悟眼中射出质疑的光,自己朝夕相处的亲人怎么可能是那凶猛的恶鬼,他绝对不会相信。
“信不信由你,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你可以亲自鉴定一下。”
辜朗并不在意樱冢神悟的态度,因为他此次任务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保护樱冢神悟,在他看来,虽然辜氏肩负守护地球,维持秩序的使命,但却不是非要对每一件悲惨的事情都出手相助的,恰恰好,他并不像帮助樱冢神悟,因为他之前所做的事,因为他并不适合冷御。就这样让他死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静静的站到一边,为樱冢神悟让出位置,依旧是面无表情,只是时不时扫向门口的目光令得那两人脸色惨白着不停后退。
“神悟,过来这里,母亲有话对你说。”
樱冢夫人冲着儿子招招手,唇角一抹柔和的微笑,神情慈祥。
“父亲,母亲,为何不进屋来?”
虽然不信,但是对于门口两人的举动樱冢神悟还是留了个心眼,刚问出口,樱冢夫妇呵呵一笑向前一步迈进了房中,站在金线之内目光诡异看向这边,
“都是我们,突然看见你出现在房中都不记得这是自己的房间了,神悟,过来,到母亲这来,跟父亲母亲说说这么晚了到这来有什么事吗?”
看见双亲轻松踏过金线,樱冢神悟得意的偏头望着辜朗笑着说,
“你看,他们并不是。”
不理会樱冢神悟,辜朗双手合在胸前,宽大的衣袖挡住了双手,只看到衣料微微抖动却不知他在做什么。见这人不愿意搭理自己,樱冢神悟几步上前来到客厅前的沙发上同父母迎面而坐,静静等候提问。
“神悟,这位先生是谁?怎么我们从没见过。”
“哦,是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今夜来找我问些工作上的事情,父亲母亲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不在房中休息,还有婉婉上哪去了?”
“哼,神悟,我还没有问你是怎么从反锁的房间中出来的,父亲母亲年纪这么大了,还用你操心?至于婉婉,她父亲走后,觉得不放心,追出去送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所以我们到外面去看看,顺便散散步。”
樱冢昂揽着夫人,端起小几上的茶杯轻抿几口,定定的凝视樱冢神悟,却意外的从那双锐利的眼眸中发现几丝怀疑,动作一滞,啪的一声将茶杯放下,不满的询问。
“怎么了?你有什么不满?”
他的手指拿过青玉茶盏,细细摸索上面的花纹,樱冢神悟抬起头看向对面的双亲,慢慢开口道:
“父亲,您难道不知道母亲这么多年来最讨厌的就是晚上出去散步吗?因为她怕黑。还有,父亲这青玉茶盏您都是用来浇花的,里面放的都是花儿最喜欢的塘露营养液,可不是人可以喝的,只不过过去了一天您不会都忘了吧?”
“怎么了?神悟,父亲母亲突然又喜欢了,这有什么不对?”
樱冢夫人黛眉轻蹙,不解的看向儿子,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却在接收到对面那人凌厉的目光时猛的一顿。
“不对,当然不对,因为母亲是夜盲症,她晚上从来不熄灯,而现在,整个走道都是黑的,这间房除了卧室开着灯,客厅这微弱的光线,胆小的母亲只会惊声尖叫哪会这样端坐在这里,说,你们到底是谁?”
砰的一声,樱冢神悟猛的用力掀翻身前的茶几,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五十连发激光手枪,枪口瞄准对面两人。被掀翻的茶几碰到对面身上发出乒乓的声响,像是撞在了石头上。青玉茶盏在惯性使然下击向樱冢夫人前额,只听叮的一声,那坚硬的茶盏竟然碎成几片落在地上,而樱冢夫人毫发无损。
“桀桀桀桀。”
一阵古怪诡异的笑声从两人口中传来,不一会,那两张熟悉的面孔突然像是融化了一般开始向下剥落露出了里面真实的脸孔。阵阵恶臭传来,竟然是两张已经腐烂的脸,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到五官,只有在本应是嘴的地方生出虫类的软体触角,两根长长的尖端顶着圆球的口器冲着樱冢神悟不停抖动。
“这是什么?”
竭力遏制中腹中翻涌的酸意,樱冢神悟脸色大变,端着抢不停向后退,一边颤抖着询问不知什么时候飘到身前的辜朗。
“尸鬼——融蝉。”
“融蝉?好恶心,那张嘴这样看来到有几分像是蝉的口器。”
厌恶的耸耸眉,眼前的两个恶心的东西还在不停变化,樱冢神悟借机退到辜朗身后,用手掩着口止不住干呕着,那恶臭实在太过熏人,他停步下来。突然,鼻端一道清爽的香气袭来,却是辜朗拿出一个细颈瓷瓶递过来,不客气的抬手接过。
“你不怕这臭味?”
“封闭五感对于辜氏人来说并不是难事。”
淡淡的挑挑眉,樱冢神悟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