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上官老夫人对这小姐喜欢得不得了,加上小姐身家殷实,干脆便让儿子把她娶了,完成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完整剧情。
婚礼之日,作为下任大理寺卿的不二人选,自然多得是达官贵人来恭喜道贺,但也有很多平日与上官昧不甚对盘的官吏商贾到场。
谁叫那新娘子才到京城不过一月,就已经艳名远播呢?听说她在公堂上哭诉父母被山贼杀死时,在场所有人都跟着她一起落泪了——倒不是真的很伤心,而是这等美人梨花带雨,是会叫人也一起心疼起来的。
有好事之徒不信,非说再美艳难道比得上云坛的咏真先生?
但咏真已经消失了好久,听云坛老鸨云娘说,他赚够了赎身钱,从良去了。
到底从的哪家的良,人们就不再关心了。
上官昧这九代单传没有兄弟姐妹,连表亲也少,近亲席上反而安排了苏星南跟许三清。许三清自从体内灵气汇聚生息,不仅术法修为大增,连身量也拔高了许多,已经不比苏星南矮多少了,相对应地食量也大到了让苏星南诧异的地步,从前没胃口只能吃三屉包子,现在大概没胃口也能吞下一头牛了,坐下不久,他就嚼起了花生米,碎渣子在他说话的时候扑簌簌地往下漏,“星南星南,你见过现在的咏真……”
“咳咳!”苏星南打住他的话,“那是胡小姐,不要胡说。”
“哦,是是,是胡小姐。”许三清吐吐舌头,“那你见过她长什么样子了吗?”
“见过,真的是完全不同的容貌。”苏星南说着,便听见媒婆喊话,领着新郎新娘子来拜堂了,“你自己看!”
“啊!”
除了许三清,其他人也纷纷站了起来想一睹芳容,许三清是长高了,但身板还是瘦小,怎么都挤不过去,干脆就往凳子上一跳,居高临下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
上官昧接过珍珠杠,挑起新娘子的红盖头。
“咦?”许三清奇怪道,“没变啊,不还是那样吗?”
“怎么可能一样呢?”苏星南也陪他没规没距地站到凳子上去了,不远处那位红粉佳人,美艳无双,风姿卓越,但很庄重矜持,没有一丝咏真那如丝如柳的fēng_liú,“你看,这眉眼脸容,甚至连气质神态都不同了啊。”
“哎,障眼法而已。”
许三清往苏星南眼睛上一抹,苏星南眨眨眼,唉,果然还是那个咏真!“哈,我还以为他真的变成了女人呢!”
“鬽本无男女,的确是女人,只不过他愿意让别人看到是怎么样的,就是怎么样的而已。”
苏星南困惑道,“咦?那上官昧现在看到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我怎么知道嘛……”
不管苏星南跟许三清如何猜测,反正这礼行完了,咏真便像个新嫁娘一样乖乖回新房等着了,只有上官昧在外陪宾客,待到几近二更,上官昧才一身酒气地来新房里了。
咏真早就掀了盖头褪了嫁衣怎么舒服怎么歪着了,看见上官昧,立刻就皱眉了,“你再敢吐我床上,我就把你扔护城河里醒酒。”
“哪有娘子这样对相公说话的?”上官昧笑嘻嘻地走到他身边,一手把他捞到身上抱住,“你这幻术真厉害啊,看着像女人,搂着也像女人……”说罢,手就伸到他衣襟里乱摸了起来,“连这也一般柔软……”
“嗯……”
上官昧开玩笑地捏住他胸前红缨,却不想咏真往后一仰,发出一下真切的j□j,“轻点儿,这可不像男人那儿,很敏感的……”
“咦?!”上官昧一愣,停下了动作,“你这是……真货?”
咏真白他一眼,“什么真货假货?我本来就不是人,随便化个男体女体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妖怪也有公的跟母的啊!”
“我是鬽精,不是妖怪,鬽无温无相,自然也无男女之分。”咏真看着上官昧的脸色变化,觉得十分好玩,便吱溜一下脱掉衣服,贴到他身上,真正的软玉温香,“上官大人是觉得男人舒服呢,还是女人好抱啊?”
上官昧若有所思,伸手扯掉咏真的下裙,顿时哭笑不得,“你要变就变全了啊,还留着这东西干什么?”
“……让你回答男或者女都飞不出我的手掌心。”咏真扑哧一下笑了,捏着他下巴呵气,“来,回答我。”
“……我想问个问题。”上官昧却依旧对咏真的挑逗心不在焉。
“……问吧。”
“既然你可男可女,那你能生孩子不?”
“……”
“应该可以吧,既然你化作男人时可以射,证明生理功能是齐全的,那化作女人的时候,自然也能生育了是不是?”
“我还是把你扔到护城河里去好了……呸!偷袭!卑鄙!”
清晨的渡头,许三清看着缓缓靠岸的船,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正招呼船家过来的苏星南回头,奇怪道,“有什么好笑的?”
“我想起一年多以前,也是在渡头,你要坐船离开,我去追你,还掉到了水里去!”
苏星南也笑了起来,“你那不是掉海里去,是自己跳下去的!”
许三清脸上一红,“谁、谁叫你跑了,我着急啊!”
“是是是,是弟子不对,请师父见谅。”苏星南一边笑一边过来牵他的手,“以后我都不会让你追着我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嗯!”许三清用力点点头,任他牵着上了船,“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