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已经说了,再否认也没用,于是加油添醋,刻意说得更是不堪。暗夜里听到雷旋的气息忽然转急,君少宜不禁有些得意。
李沐转头看了看,道:“是么?我听说男宠去了势都会没什么意思,天阉的大概也不怎么样吧。”
“李门主有所不知,这个天阉么,和去势大有不同,那里是天生长不大的,如同春蚕一般,小巧玲珑,袖珍可爱,是为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君少宜说到自己的专长,顿时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突然的漆黑使得雷旋已然处于下风,现在听到君少宜说的这些无耻谰言,更是气得发抖,一不留神,右肘的曲池穴被铁无锋撞了一下,顿时一条手臂酸麻,那刀已经拿不稳了。铁无锋冷笑一声,也不夺刀,飞起一脚,向雷旋的下阴处踢去。这一招很是阴损,但是对于江湖上人人轻鄙的脔人男娼来说,用再毒的招式也不会有人同情。铁无锋已经算是输了一个回合,要是靠夺刀取胜,也赢得不够光彩,只有狠狠地侮辱雷旋一番,方能把输的那局丢的面子给讨回来。
雷旋听着来势,左手急出,忽然便扣住了铁无锋的脚踝,他右手还麻麻的,但是握刀已经足够,要是举刀一斩,铁无锋的一条腿就报废了,铁无锋挣之不脱,脚踝处被制,腿上也不能用力,看他举刀,不禁暗暗咬牙,却觉被握住的地方十分舒服,那手倒似比任何女人的手还要滑腻无骨,甚至软进人的心里去,不禁怔了怔,仔细看了看雷旋,只觉此人满身血污,却掩不住些难言的妩媚,心里不由微微一动,此时忽觉雷旋的内息大为动荡,使他很是惊奇,高手过招,不该如此内息不定的,除非是情绪不稳。他生出一种隐秘的想法,但这样的想法也太过不可思议。
要杀昔日的袍泽并不是容易地事,雷旋犹豫一下,放下了刀,往前一送,便即松手放开铁无锋,抱拳正想说些承让的话,忽然一阵劲风扑面而来。
他未曾想到铁无锋输了居然会不认,要躲避已经不及,腰眼处忽然一麻,整个人不由软倒下来,不由又惊又怒,但铁无锋绝不是那种无耻之徒,他要反悔,想必是因为心里不服。这样的身体样貌,是难以令人服气的吧,无论怎么看,他都只像一个娼妓而已,根本不足以服人,但是为何到不惜偷袭的地步?他绝望地胡乱挥出一刀,铁无锋轻而易举地闪过,左手五指撮拢,一拳打向他前胸。
要死了吧,终于到头了。
他心里想着,合上眼睛,心里涌起一种奇妙的安详之意。
只觉胸前火辣辣地一痛,像被鹰爪抓过,却不是锥心刺骨的疼痛,像只擦破了皮,睁开眼,仍是黑漆漆的,听得见所有人加剧的呼吸。原来铁无锋最后还是收回这一拳,但五指张开,还是伤到了他胸口,有些液体滑过,想来是渗了血。他身上本来已经是单衣,这般一抓之下,那衣服已经撕坏,半遮半掩之下更诱人三分。
铁无锋呆了一呆。他并不想占人便宜,但这般取胜也算不要脸了。也不知怎的,竟然非要胜过他不可,但又不是真的想让他死,只是想……看见他凄惨地摸着胸口上的伤处,像在看有没有流血,不由心中微微一痛,上前道:“伤到了么?我看看。”
君少宜脸上难看之极,怒道:“你敢再碰他一下,我杀了你!”他随手把孩子扔给解语,便要将铁无锋一把拉开。
李沐伸手拦住,笑道:“二公子想以多欺少么?还是车轮战?”
君少宜定了定神,发现自己适才居然如此失态。也吃了一惊,冷冷道:“玄天门都是真英雄好汉子啊,技不如人,还死皮赖脸的。”
看他方才的样子,是真的准备死的,心口忽然像被铁钳攫取一般,慢慢顺了口气才缓过来,君少宜对下人使了个眼色,命人尽快把灯油续上。
“还没有比试完,不能妄下定论。”李沐笑道,唇角带着淡淡的讽刺之意,原来居然连君少宜自己也不知道,他脸上已然露出的那种既爱且怜的表情,这应该就是他的软肋吧,要是能生擒此人,恐怕比杀了那女婴更有用处。
场中雷旋又和铁无锋斗了起来,原来铁无锋那一探,让雷旋以为是不怀好意,挥刀拦住。但这回铁无锋用了轻功步法,身形顿时轻盈许多,旁人只见他拳掌迅速,出拳有力,但看不清招式,只见一团人影,又听得雷旋的喘息声加重,都道是什么了不得的武功,玄天门众纷纷喝起彩来,君门中人只都怒形于色,却是无可奈何。但这样的打斗着实有些古怪,一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用小巧的轻功身法,那个本应身轻如燕的翩翩男子却是一拳一掌,中规中矩。
雷旋心里暗暗叫苦。虽然铁无锋拳脚如风,但两人从未相交,要是真的拳拳到肉还好些,偏偏只在他腰臀流连,会阴处更甚,明显意存轻薄,虽然得手的次数不多,但只一下便一股热流从脊髓流窜而上,惊惧中微带着战栗的疯狂,黑夜的春风忽然拂过一阵甜香,沁得身上都有些酥软起来。
“且、且慢!”雷旋颤声道,“你再这样,我可要动刀了!”他清脆的声音本来故作粗豪,但这一句说来软媚可人,让人不由怦然心动。
铁无锋虽然表面上冷酷无情,但是在床第间也曾对女人软语相陪,恍惚之下竟把此话当成是娇嗔,低声笑道:“你舍得么?”猛地警醒,顿时沉声道,“就算你动刀也打不过我。”可惜先前那句话声音虽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