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初听闻身形一抖,控制不住地就要扑上来抱住路遥,幸好路遥眼疾手快地又是临门一脚。
……是他理解错了吗?为嘛这男人不是伤心欲绝拂袖而去,而是跟打了荷尔蒙一样越战越勇。
“遥儿,你今天好像特别不一样……”如此凶残他快招架不住了。
路遥恶狠狠地说:“顾子初,我不管什么约不约的,我路遥在这里跟你说清楚,我以前怎么对你,那都是过去,今后你别来纠缠我,我不会再跟你有一星半点的关系,更不会喜欢你,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们这辈子都绝,对,不,可,能!”这话说得坚如磐石,掷地有声。
顾子初眸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如同美玉蒙尘。他嗓音干涩地说,“遥……路遥,我知道了。你找到了一个好归宿,我……真心的祝福你……”说完他转过头去,明明背影坚实宽大,此时却感觉如此脆弱。
“砰”地,门被推开,进来另一个男人,脸庞白皙,五官似珠玉一般秀美,眉眼间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像谁呢?路遥望了一眼桌上的铜镜,好像……他自己,而且是拉长版的。这个男人足足比他高了一头有余,让他看了就内伤。
“顾兄,你既然已经得到答复了,就快请回吧,毕竟明天是我妹妹大喜的日子,若是被人看见了难免招来闲话。”能说这番话的只有南宫路迟。
顾子初对南宫路迟深深作了一揖:“南宫兄有成全之心,子初感激不尽。”语罢望了路遥一眼,那眼里写满了太多伤痛,路遥心虚地避开了。
“他日令妹若有事相求,子初必当竭尽全力……在下告辞。”说完似乎再不留恋,转身离去。
“等等!”南宫路迟抓起桌上的手绢追了出去,“你先把脸擦一擦……”
路遥一脸黑线地坐在床上,这都唱的哪出啊,难怪门口侍卫都没动静,原来有自己哥哥做内应。
等那两人走远,外院里又出现两个身影,大夫人低声对身边人说:“羽嫣,你都听见了吧,这下该放心了,近期我就让老爷派人去将军府议亲。”南宫羽嫣害羞地应下,转身跑了。大夫人冷笑了一声,南宫路迟调开侍卫她岂会不知?将计就计罢了。与其守着一抹执念将来无尽地相思,不如让他们自己斩断这段情缘。南宫路遥的命早已注定了,所以刚才那番话,她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