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和卡卡西眼睁睁地看着鹤云跑出了城门。
卡卡西率先反应过来,转头,皱着眉急切地问:“那里是什么方向?”
阿离怔怔地答:“出了城门,穿过树林就出键之国国境了。”
卡卡西略一思索:“恐怕没办法去神社了,如果有急事的话,阿离桑就先去吧,抱歉。”话音刚落,便朝着鹤云离去的方向飞奔而去,不出十几秒的功夫也消失在视线里。
阿离张了张口,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望着卡卡西离开的背影,她攥紧了一直藏在手里的两根红色的细线。
姻缘线,顾名思义,是能将千丝万缕的爱情结合在一起的丝线。
锭前村的神社实际上是个月老庙。传说把从神社里求来的姻缘线,分别绑在相爱的男女的小指上,就能求得一段白头偕老的美满姻缘。
时至至今,这段传说已经演变成了锭前村特有的风俗。
用一根线就能绑着爱情的说法确实也太可笑了些。为了避免村民们把圣神美好的爱情看得太过廉价,神社每年只是象征性地下发几根寥寥可数的姻缘线。
于是,能跟心爱的男子绑上姻缘线,前往神社虔诚地祈愿,便成了每个女孩子都梦寐以求的事。
阿离也不例外,她手里捏着的那两根,是求了整整三年才求到的。
*
键之国城门外。
鹤云心急如焚地在密林里像个没头脑的苍蝇般乱闯乱撞,飞奔的同时似乎还在寻找什么。
她看着那个长得很像八云的女孩子的时候,女孩察觉到她的视线,也定定地望着她。
然后,女孩张了张嘴。鹤云清楚地辨别出了那个口型。
「姐姐救我」。
林间另一处。
少女的双手反剪在背后,仔细看看,一圈如同绳索般的查克拉死死地套在手腕上。
有着青灰色微卷发的男人面露不耐之色,嘴里骂骂咧咧道:“说什么有钱的妈妈在这里,亏你还相信她!又被这丫头骗了,可恶!”
另一个下巴留着一撮小胡子的人别过头,不服气地说:“我、我怎么知道!现在怎么办,巴戟?”
“哼,我看她细皮嫩肉的。”巴戟上下打量少女一番,露出奸诈的笑容,“不如卖到妓|院好了,你看怎么样邪湖?”
“好主意!应该能卖不少钱呢!”一提到钱,邪湖立刻眼冒金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赞同。
闻言,少女惊慌地睁大了眼睛,拼命地摇着头,嘴巴一张一合,可喉间却一个音也发不出来。
看着她迫切的样子,巴戟皱着眉,没好气地问:“嗯?你是想说什么?”
少女点点头。
巴戟想了想,又恶狠狠地威胁道:“要是敢大喊大叫,马上就地解决你,听见没!”
眼珠子转了转,少女再点点头。
巴戟这才满意地竖起食指和中指:“解。”
被禁锢住的声带瞬间得到了释放,少女试探着发出几声音节,尔后怯怯地说:“能不能上个厕所……”
“上厕所?我看你是想逃跑吧。”邪湖吹胡子瞪眼地摆出一副门都没有的表情。
“你看我这样子,根本没法逃啊。”少女扁扁嘴,无辜地望着他们,“我真的快憋不住了……”
邪湖也看着巴戟,似乎是在等他拿主意。
巴戟目光锐利地盯着少女,沉默半分钟后,缓缓地警告道:“你最好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样。”随后拎着她的后衣领,丢进了附近的灌木丛中,自己则在不远处背过身,“给你三分钟。”
与此同时,湛蓝晴朗的天空刹那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出几秒,哗啦啦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邪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浑身湿透淋成了落汤鸡:“怎么突然下那么大的雨了!”
巴戟也是一脸的纳闷,冲着背后大喊:“你快点!”
等了半天也没人理他,巴戟环顾了四周后发现了一个可以避雨的树洞:“邪湖!你先过去那边!”旋即转身,对少女蹲着的背影吼道,“给我起……来……”
以一个奇怪的音调突兀地收了尾。
黑沉沉的天空像被打翻了的墨汁,滂沱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
巴戟阴冷地凝视着前方。
四处都在接受着雨水冰冷的洗礼,唯有少女所待的那一小块地方,一片干燥清爽。
邪湖似乎也反应过来,跑到巴戟身边诧异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密密麻麻下着的雨变小了。
这时,少女慢悠悠地站起来,脸上竟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抬起手,食指在空中随意一划,淅淅沥沥的细雨忽然间化作一根根尖锐的银针,铺天盖地地砸了下来。
邪湖在一旁被扎得嗷嗷直叫,巴戟眼疾手快地抽出腰间的长剑,有条不紊地在头顶挥舞,以此躲避着如针的细雨。
雨变得更小了,几乎已经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巴戟不易察觉地露出了个胜利般的笑容,收起剑,双手结印,大喝一声:“解!”
满天的乌云慢慢龟裂成粉末散去,艳阳高照。
“幻术?!”邪湖惊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巴戟冷笑一声:“多了棵送上门的摇钱树。”
顺着巴戟的目光看去,邪湖瞪大了眼珠。
原先少女所站的地方,一下子变成了两个人。鹤云脸色苍白地拦在女孩子的前面,胸腔一起一伏地喘着气。
“你是谁,想做什么。”巴戟目光紧紧地锁在鹤云身上,不动声色地把手移到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