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二坐在游泳池边上,用了一个妖术,模拟出急大波涛汹涌的海浪,让小企鹅和大鲛人在里面扑腾。
这点风浪对半鲛人来说连毛毛雨都算不上。余·幼儿园老师·绡不敢游太快,几只胆子贼大,速度也比小伙伴快的小毛球,竟然一个蹦跶往余绡身上一跳,还站得稳稳地甩了甩脑袋和尾巴。
趴在边上跃跃欲试的大黑急眼了。那是它狗爸!胖鸟是神马意思!
大黑往水里面一跳。巨贵·水猎犬·小柱子跟着也跳了下来。
游泳池里顿时比沸腾鱼还沸腾鱼。
闹腾了两个小时,什么鱼啊狗啊鹅啊全都精疲力尽了。太过闹腾的小毛崽子们,被醒过来的海獭女士一爪子一个揪回到窝里。
两条狗吐着舌头,让佘二用妖法把他们弄干。剩下余绡重新回到书房,抓紧时间复习,应付明天的考核。
余家村里的情况却和刚才的游泳池一般,在要搬厂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就越来越不平静。随着时间的推移,还呈现出愈演愈烈的态势。
有工人心里面不安定,下班之后,特意到余绡家找了张阿娣问:“阿姐啊,工厂不会真的要搬吧?”
张阿娣的脸色也不好看:“唉,我也不清楚。”
“你们家阿绡就真的一点口风都没给你透啊?”问话的是同村人,小时候还帮着照看过余绡和余绮两兄妹,说起话来比别人家总要亲近一点。
张阿娣面露难色:“妹子啊,不是我不说。实在是这事情……唉,现在搬不搬厂可不是咱们家阿绡说了算。上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镇上要是真的一直这么个态度,隔三差五地到咱们厂里面来闹上一回,那咱们厂不搬也得搬。在这儿真的开不下去啊!”
无论什么年代的老百姓,对官员总是先敬畏三分的。打听的中年女子也不好说什么,可是她和她家男人在食品厂做得好好的,哪怕食品厂给的待遇比在外面打工的时候要略低一点,但是架不住可以住自己家啊,开销比住在外地要节省不知道多少。
“这……你们家阿绡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什么人啊?说出来大家想想办法。”
张阿娣当然不好说什么,不过在她的反复追问之下,才透了一点口风:“能得罪谁啊?咱们就在这么个小地方待着,该缴税的缴税,该检验的检验,该发放的福利也一样不缺。上次什么领导来,不是还让他们住没开张的渔家乐嘛,一分钱没收呢。”
现在虽然是旅游淡季,但是因为中华白海豚的存在,很是吸引了一批游客。甚至还有几支什么专家教授带领的研究团队。别说是余绡办的正经的渔家乐,就是村民们家里,也全都住得满满当当。住宿费更是水涨船高。
当然条件摆在那里,也不可能开出太夸张的价格,村里面住宿费也就是在50-100之间。渔家乐倒是并没有趁机涨价,只是普通的标间价格也就是80一个晚上,套房在200-400之间。
一般人不会去算成本多少。但是挂牌价格随便一算,就知道渔家乐被白住了一个晚上,再加上吃饭什么的,损失得有几千块。虽然对现在的余绡来说,几千块并不是什么大钱,但是在村民们眼中,几千块干什么不好啊?余大伟家以前过的什么日子,一个村子的人都看在眼里。工厂开到现在才几个月的时间,银行贷款都不知道有多少,背着一屁股债呢,就被敲诈勒索……
村民们也不都是没什么见识的人。现在村子里的人多,那是因为村子里有工作,原先大部分人家都是在城镇里打工,虽然见识也不算太多,但是一些乱象见过的不少。有些人家家里住着的还是几个没来得及撤走的媒体。
要说食品厂被联合执法的那场闹剧,没有一家媒体拍到那是不可能的。但这可不是什么明星绯闻,就是没有也要胡编乱造两句。一些小媒体可扛不住,拍到了也得等等外界的风向再做打算。
结果事情就变了。
“不会真的搬厂吧?”
“不是事情已经被压下去了吗?”
“听说市里面的那位已经被拉下去了。”
“那食品厂还搬什么啊?”
老记者拿了根烟笑了笑:“食品厂里面有聪明人。这件事情多半雷声大雨点小,工厂就算要搬,最起码也得再等上两年。现在只不过是摆出不轻易妥协的态度来,让那些人知道,他们工厂不是好惹的。”
请教的菜鸟记者不理解:“一个小工厂真的能和地方政府杠上?再说上面不是动静很大嘛,估计这两天该交代的事情就要交代下来了,总会给他们一个说法。他们还想怎么样?”
“说法?”老记者横眉冷笑,把没点上的烟又塞回到烟盒里,“会哭的孩子有奶喝。不哭哪里来的说法?”
这是很现实的事情,几乎适用于任何行业。
菜鸟记者不说话了。
镇长回到镇上,连夜召开了会议,针对这个事情给出一个解决方案。第二天早上他赶紧拿着新出炉的方案,打电话给余绡,结果电话不是余绡接的。
“我不是余绡,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有事请两个小时后再打过来。”
姜珺雅在面对外人的时候,态度是一贯的高冷,甚至有些时候是傲慢的。哪怕只是声音,也显得格外的严肃以及不近人情。
镇长愣了一下,下意识就联想到了什么调查小组的身上,否则还会有什么事情不能接电话的?他只感觉到头顶心发凉,后背一阵发寒,坐在开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