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也就在办公室磨蹭了一会儿，等喝完咖啡开门出去脸上又是无辜的了,审讯室侧边有个小门,兰斯推门的进去的时候单面镜这边已经站了一群人,朝单面镜里面看,胡奇正背对着他们,侧边的小喇叭也如实的将审讯室里的谈话内容传过来。

不用想胡奇现在的表情一定非常严肃。

瑞德的眼睛也盯在被带回来的人身上。

艾尔嘴角往下拉了拉，不过还是说了,“他们说他是特里，附近的混混。”

“我知道。”兰斯点了点头,他忽然看向了站在一边的ken,说起来这个一开始见面还觉得不错的男人现在已经有些焦躁了，他微微皱着眉盯着镜子好像这样看着就可以从特里嘴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兰斯眼皮抬了抬,“探长你们局子里最近有人退休或者是忽然离职吗？”

ken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随后惊愕的看过来，“你的意思是凶手其实是警察？”

高登斜过眼将ken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然后才回过头，“当然只是怀疑。”

ken苦笑了两声，“这样的话可不要当着其他人的面说，这个案子局子里投入的精力太多，这么说的话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先生，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单纯的对fbi好奇而已，男人嘛~”特里的态度说不上不好，但是也说不上好，审讯进行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是似乎是进局子的次数多了，和警方打的交道也不少，畏惧感几乎是没有多少的。

胡奇将手边的资料放好，“多少钱。”他这样问。

“什么？”特里愣了一下，最起码脸上是无辜的表情。

“他给了你多少钱？你知道你的举动是在干扰办案吗？”胡奇眯起了眼睛，整个人看上去凌厉极了，“或许这个案子你也参与其中？”

“……”特里咽了一口口水，他忽然有些紧张。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你这样做明显就是把自己推了出来，如果你不说去对方的信息警方一定会把心思花在你身上，他自己就可以逃之夭夭。”胡奇冷笑一声，“然后他在犯案来洗脱你的嫌疑？”

特里豁然抬头，说真的他没有想到过这些。

“又或者警方会直接将你列为嫌疑犯。”胡奇垂下眼皮，“毕竟你说的有些事情是只有嫌犯和我们知道的。”

……特里颓然地低下了头，他似乎已经忘记反驳他不知道什么‘他’了。]ken站在镜子前，面部表情有些微妙，兰斯垂下目光看了看他的手然后淡定地将目光移到一边抱着手的瑞德身上，“其实从特里身上得到嫌犯具体信息的可能性也是很小的，毕竟现在看来特里确实是扮演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值得关注的也只有……”

“嫌犯为什么要让特里来引导我们。”高登点头，他的手指在下巴上摩挲着，“‘血腥蝙蝠侠’”

“已经给自己取了外号了吗？”艾尔嗤笑了一声，“看来我们遇到的是一位高调的‘救世主’哈~”

从特里嘴里撬出来的话其实没有多少价值，对方找上他也是通过公共电话，对方说话的时候有些不自然，估计是变过声了，钱之类的东西也是有专门放的地方，所以说他们甚至还没有碰过头。

“嫌犯无非就是想让我们知道他时刻关注着我们？”ken忍不住开口，“这不是在自我曝光么？”

“自我曝光？”兰斯重复了一句，然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有本事这么含蓄的自我曝光还真是难为他了，还不如直接把身份证正反面拍好传过来比较实在，这种程度，顶多就是在跟我们炫耀吧。”

“炫耀？”

“你也可以理解为是挑衅。”高登挑了挑眉，这时候胡奇也从里面出来了。

外面天已经很晚了，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毕竟下午的时候刚刚到这里，然后就接连着去现场之类，还一直在思考案情，不累大家就都是铁打的了，几个人商议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回酒店去休息了。

兰斯坐在车上，思考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像胡奇提出要去看尸体的想法，毕竟白天的时候高登已经提到了一些，他不想让其他人再怀疑了。

能看到凶手这种事情，还是自己知道就好了。

“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高登看了看后视镜，问得很自然。

兰斯猛地回神，“什么？！”

和他一样被打断思绪的瑞德也是一惊，“什么？！”

似乎是惊讶于两人的同步，瑞德没有来得及收回自己的下巴看向副驾驶，兰斯也回头看过来，然后瑞德摸了摸鼻子自己转过头去了。

高登意味深长地抿了抿唇，他又问了一次，“在想什么？”

兰斯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特里说过的话，还有嫌犯可能的身份。”

“想出什么来了吗？”高登继续问。

“说实话，这个嫌疑犯有些奇怪。”兰斯也累了，脑筋一转就觉得脑瓜子疼的厉害，忍不住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怎么说，仁慈和冷漠，疯狂和冷静，掌控大局和漏洞百出？”

瑞德白皙的手指在腿上敲了敲，他也只有在办案的时候才会有成熟男人的味道，其他时候还都有过多的大男孩的痕迹，“或许我们要找的是两个人？”

“一个team？”高登反问，“一般来说一个团队里有主导者和被领导着，这是附属关系，强势的人主导，弱势的人听从主导者。”

瑞德眨了眨眼睛也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