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老太监真的好是面熟,哪里见过呢?而且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不是一般人该有的,面上有个四五十岁了,可是那眼睛明亮的很。对皇上很恭敬,面对自己是也一种谦卑的姿态,可是为什么有种恍然天成的威严?不该啊?
这宫里卧虎藏龙的人不少呢,看来自己说话行事要更加小心了。
说来,大皇子夜于潭在军中的训练也小有所成了。虽然不说是精良之军,但到底有他们四人也算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了,劫寿礼不成问题了。
另外通过四将军的关系,夜于潭确定了笑霏霏绝非奸细,而且值得信任,所以这几天他与笑霏霏的接触也渐多了。而且还利用他的轻功随彦旌一同监视送礼的队伍和周遭的情况。
晚间,笑霏霏带着白天所绘的山形地图回来,进了营帐见夜于潭在昨日带回来的地形图上做记号。放下地图,随性地走过去,问道:“云兄,怎么就你一人,其它人呢?”
四家军的大队人马已经先行一步了,只留下他们几百人,而这个营帐正是他们的商议军事的营帐。
夜于潭笑道:“四将军与他们到山中做夜间训练了,不闭担心。”
笑霏霏被说中的心思,面上有些尴尬,“云兄你也别笑我,我看你这两日一落闲就若有所思的样子,莫不是也在想心上人?”
夜冥月怔了一下,随即叹了一口气,问道:“霏儿,你和四将军认识多久了?”
笑霏霏在火盆边坐下,山里头气候都偏冷呢,“多久?有四年了吧,那时候我刚开了飞笑楼,起步的时候有些难,青溟帮了我。”
“然后就互生情愫了?”夜于潭笑道,随即又有些落寞,“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定有许多摩擦吧?”
“是了,我脾气不好,他是独子娇纵着呢。”笑霏霏靠在火炉边轻笑,一脸幸福的表情。
“娇纵?”夜于潭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天虞国所向披靡的大将军,有些想笑。“那四将军的家人呢?老夫人难道不会为难你们?”
应该会吧?不然他们两个不用偷偷摸摸,朝中也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显然是潭猜对了,笑霏霏的面上有些难色:“我不想他为难,我这样子的人,还是男人。这样默默地看着他就挺好了。”笑霏霏笑得有些苦涩,想是要转移话题,笑霏霏站起来去倒茶,“要喝茶水吗?”也帮潭倒了一杯,往他手中送去的时候脚下不注意绊到了桌子。
“吓……”惊叫一声,杯子被抛了出去茶水也跟着四溅。
“小心!”潭扑身要扶他,奈何勾动的桌子跟着倒下,潭往旁下一躲,脚下不稳向前倾去。两人竟以上下之姿倒在地上。
两人急忙要起来,奈何书册倒下后纸卷很长缠在两人身上,跌了几次没起来。
而这时候也真是巧了有一个不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人刚好掀起帘子进来。
这人正是——天虞帝夜冥月。原来夜冥月急迫地赶来没有赶大路而是走了一条面临悬崖险峻狭窄的小路,只花了一天一夜就赶了来。被士兵迎到营帐里却看到他的宝贝儿子正和传闻中的楚馆贱人滚倒在地。
笑霏霏两手搭在夜于潭的肩上,双腿欲使力站起,却在他人看来像是在用力夹紧身上人的腰,而夜于潭俯在他身上,额头被炉火映照的很红,看来简直就是欲火高涨中。
天虞帝突然看到这个场面,脑子一懵仿佛被铁棒子狠敲了。
夜于潭被门口的惊呼之声引得抬起头,看到士兵的身旁呆立着的人,全身的细毛一个颤抖,不详的预感传达了全身没个角落——完了!
父亲的眼睛里孕育着熊熊烈火,盯着自己的时候感觉后背起火一般火辣辣的疼。
这个眼神——父亲是在气什么?误会自己和别人在一起了?还是在气他的儿子不争气的又和一个男人私混?
潭愣住,想问却有不敢问,僵直住。
笑霏霏见他僵住可火了,天晓得他刚刚摔下来撞得有多疼,他怎么还不快点起来?!
“喂,你快点!”笑霏霏不悦地叫道,门口的两个人都齐齐听差了,旁下的士兵暗道:“这个美人儿还真是火辣呀,桌子都倒了,看他的样子好生主动啊?听说是皇都里有名的飞笑楼的老板呢。”
“贱人!”夜冥月已忍不住低骂了起来。
潭一听更如被泼了一桶冷水。父王骂人?还是“贱人”?
“你还不快起来,还舍不得了!”夜冥月怒吼道,手中的马鞭一甩,劈碎了旁下的一个书架子。
潭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什么样姿势,急忙爬了起来,还不忘借手给笑霏霏将他拉了起来,他这样的举动纯属不意,可看到的人就不怎么觉得了。夜冥月燃起的怒火被潭的这一体贴动作浇了一把油。
笑霏霏听到夜冥月的出声,才发现屋子里多出个人来,起来后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禁不住愣了愣神。
脑子里反映出来的第一个字就是:“美!”
被门口的风扬起来的过腰长发,在月光下竟如流溪泛着柔光。月下几近透明的白皙肌色。穿着青色纹雀鸟的锦衣披着青色纱制对襟衫。真是惊若天人!
“夜魅之神!”这是反映出来的第二个词。妖异!这样的男人究竟美到什么程度了!叫自己挪不开眼睛!
而且眉宇之间有几分神似身旁的云潭(笑霏霏还不知道潭的真实身份)。
笑霏霏被国君的天人之貌震慑住的时候,夜冥月也正在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