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冷水调成热水,好好的洗了个澡。
我用毛巾围着下身,然后再扯过一条毛巾边擦拭着头发边从洗手间走出来。
突然,晃动的门上扬起的一张纸条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定定的一看,然后呆了。
暖流如温泉般地自我心涌出。诧异,感动,惊喜,把我重重包围,我如浴春光,一下子什么都做不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我很开心,我很想笑,然而我一扯嘴角,泪却率先淌下来。我急忙地去擦拭。我很奇怪,为什么我越笑泪就越流的凶。最后我迫不得已用毛巾捂着嘴巴,但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门上的那张纸条。
一直。一直。
一直盯着它,直到我将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刻进脑海。
风又起,它又开始飞扬。
[如果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人爱过鲁之信,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存在过鲁之乐。
一直。过去。将来。永远。]
第十六章
在源源不绝的泪水刺得我的眼睛差点没瞎掉之前,我小心翼翼地把门上的纸条掰下来,对折好,然后放在荷包的暗阁。它会成为我的护身符。我知道。正如之乐五岁的时候我对他说的那翻话一样,都是应该被重视的。
为了确保明天还能睁开眼睛,所以我必须用冰敷。我用手撑着眼皮打开房间的冰箱一看,别说冰,里面连水也没一瓶。于是我只能到厨房去拿。
我经过雅浩的房间时,发现门开着,柔弱的灯光从门隙中透出了一些,我知道他还没睡。其实我当时明明是要自己走的,但不知为什么我下一秒就推门把头探进去看。但其实这也没什么,谁知我死不死门一推,就不知碰到了些什么东西发出了轻轻的响声,我来不及撤退,坐在阳台石栏上喝酒的他就转过身来,与我四目相望。
我们就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被定格了。
既然事迹败露,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我大方地推门进去,但还是磨蹭了半天才能开口说话,“我……我原本是想到厨房拿些冰敷眼的,看到你没关门,所以来看一下。厄……我……我还是先去厨房拿冰了。”说着,我就急急忙忙想往后退。
“我这有。”他叫住我,用手中的红酒指指房间的冰箱。
我撤退不成,只能三步当两步走那样冲到冰箱前想着拿了冰块就马上走。但当我一手捧着冰块想要转身走的时候,他一直没离开过我的幽幽目光让我僵在原地。我们又是这样对望着,最后我也不知撞了什么邪,竟把手中的冰块往冰箱一扔,拿过一瓶啤酒走到他身旁。
他似乎一直等着我做出这样的举动,当我站在他身旁的时候,他笑着用酒瓶敲敲我的啤酒,然后喝了一口。我也轻笑跟着喝了一口。
“厄……谢谢你。”还是我率先开口,因为我知道他很能沉默,要是我不说话,他可以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到天光。
“谢谢我什么?”他居高临下,疑惑着低头看我的样子没有压迫感却很是可爱。
“刚才的酒会上,在啊光面前,你帮了我。”
他听了一笑,“还谢?要不是我,你也不用站在那人面前。”
我也笑,“也不是,这些事迟早都要面对,是我一个劲儿在逃避,你让我面对现实。”说着,我向他举举手中的酒,又喝了一口。
他很难理解,“你这么喜欢他吗?”
我点点头,接着又笑,“你觉得很难理解吧?”
他点点头。
我轻呼一口气,眼望向前方无尽的黑夜,忍不住唏嘘,“其实我也很难理解自己为什么可以坚持十年,我很多次都想着要放弃,但不知为什么又继续。呵。我真是一个难理解的人。”
旁边没有声音,于是我继续自顾自地说,“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在升高中的那个暑假,那时生活艰苦,我每天晚上都要去打工。有一次我在一间酒吧的后巷拣啤酒瓶的时候,听到前面有人打架。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还是救了他。因为他的眼睛。”
“因为他的眼睛?”
“恩。”我点点头,“和我母亲一样的眼睛,坚强倔强。那时侯几个小混混围着他一个打,但他还是不认输,眼神越挫越勇。所以我救了他。我冲过去,撞开所有的人,拉着他就跑。我们为了避开追上来的小混混,紧紧的抱在一起躲在垃圾箱里,度过一劫。”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当时紧密的肌肤之亲的触感。
“事后我说送他回家,可是他大发脾气,朝我嚷嚷,说叫我别多管闲事,最后竟还动起手来,我就这样被他打的头破血流地回家,而且还损失了两个星期的工钱。”
“啊?”雅浩瞠目结舌。
我失笑,“对。我第一天认识他的时候就搞成这个样子,或者那时侯上帝已经暗示我命途坎坷,只是我懵然不知。我回到家的时候,妈妈吓了一跳,可是她并没有多追问。她温柔地摸摸的我头,叫我做事要有分寸。我突然想着,啊光可能也是一个和妈妈一样既坚强又温柔的人。我知道那是很一相情愿的想法,但当时就是那么的认为。”
我拨拨被风吹乱的头发,喝了一口酒继续说,“我没有想过我们还会见面,但谁知我们孽缘很深,高中开学我发现原来我们是同一个班。我和他的十年就是在那个时候打下基石。之后的相处,我发觉我越来越喜欢他,那已经不是友情的喜欢。我知道这很不正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