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我也去。”罗欧从房间里冲出来。
“文教授呢?”柳下溪问。
“他明天再去,跟本地政府交涉的事交给他了。”梁教授精神焕发,越发红光满面了,这里他的年龄最大,手臂一挥,大声道:“我们出发。”
偶尔爬一两小时的山,对青年男子们来说是件愉快的事。
唉,长时间一时上一时下,山路崎岖难行就是件痛苦的事儿。
“不行,我要休息一会儿。”喘着粗气,流着大汗,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草丛里。
“草里有长翅膀的蚂蚁、蜈蚣、蝎子,咬了你的屁股,没人救得了你。”姚风恐吓道。
受他这一吓,罗欧立即跳了起来,移到一块突出来的石头上坐下。用毛巾擦着汗,抱歉地看着大家。在他眼里,这群人都是怪物。柳刑警背上背着大包,肩上挎着大包,手里提着大包,脸上连汗也没有一滴。他嘛,是刑警,体力好也是应该的。想不到他身边文文静静的大学生邹清荷背着包、提着东西居然也不见气喘。那位梁教授已经是老人了,却敞着胸露出肥油堆积的肚子走得格外轻松。跟他一起从香港来的乔治,看起来蛮瘦弱的,居然也没流汗。刘老师、姜文菜背的东西不少也没见露出半点疲态。至于那个讨人厌的姚风还在一边精力过省的上窜下跳。
“谢谢。”他接过邹清荷递来的一瓶水。山里到处传来泉水叮当的声音,可惜他们不是沿着溪水走的。带路的姜文菜仿佛有意领着他们朝最难走的小路行走。
刘持平拆了一根树枝递给他:“注意呼吸的节奏,尽量不要用嘴呼吸。”
“放松心情,把爬山当成散步。”柳下溪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些人,也感到意外,想不到他们的体力这么好。
“算了,你们走吧,我的体力跟不上你们。”罗欧放弃了。
登山望远,往前看连绵不断的山峦郁郁葱葱,往下看一条蓝中泛绿的水带子绕山而行。
“那就是汾河啊,真美。”邹清荷放下行李站在一块巨石上,在山风轻拂之下暑气全消,不由得心旷神怡,身上每一个小细胞都是美滋滋的。哪知,他的话一落音,传来了一阵哄然大笑。
清荷脸红了,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邹清荷同学,你是大学生啊,你的地理学到哪里去了。”姜文菜毫不客气地取笑道。
姚风平躺在地上,笑了笑:“这里是太行山脉,离汾河流域远着哩。”
“哈哈,有一点相同,我们脚下的石头属于山西省,汾河也在山西境内。”连梁教授也凑趣加入取笑清荷的行列。
“可是,蓝县喝过的汾酒,不是只产于汾河流域么?”清荷红着脸分辩。
“水质相当,酿出来的酒属于汾酒系列,跟汾河流域的汾酒口感差不多。汾酒有名,蓝县的私酿家酒也就是剽窃了汾酒之名。下面是清水河。”刘老师也笑了。
“我们的目的地在山上?”柳下溪站在清荷身边带着温和的表情遮住了他半边的身子。夕阳西下,此处风景之美无法用言语形容。
“带你们上来看看祖国的河山,很美吧。”梁教授伸了一个懒腰,拍着掌道:“大家把帐蓬支起来。快快快,大家分工合作。我们今晚在这里露营。”
这是山顶,却有一块难得的平地,的确适合露营。
姚、姜、刘三人训练有素,立即开始翻包找东西,拿出帐蓬与一些工具,居然有两柄劣质的猎枪。
姜文菜手里拿着短柄的斧子,目光从乔治、邹清荷、柳下溪身上掠过,“谁跟我去砍柴?”
“我去吧。”邹清荷道。
“我去找点野菜。”刘持平用刀子削了几根尖尖的小木棍,在手上挥舞了一下。柳下溪眼睛一亮,“打猎吗?我也去。”
刘持平看了看他,点头,丢给他一柄猎枪。他自己带了一个皮制的袋子,领着柳下溪朝山下走去。
剩下的人开始扎帐蓬。
等清荷跟姜文菜拾了两大担干柴回来,帐蓬已经搭好了。他也把自己带的帐篷支起来。齐宁送给他们的折叠式军用帐蓬比市面的帐蓬简易多了,撑起来就可以用。姚风在一边看着啧啧称奇羡慕极了,涎着脸道:“清荷,这帐篷以后送给我吧。”
“好啊。”邹清荷回答得很干脆。
一路上,柳下溪跟刘持平都没开口说话。柳下溪看着他身手灵活地捕捉路旁、草地上、石下的大蟾蜍。捉到之后往皮袋子里一丢,一边封口,动作非常娴熟。好丑的东西……柳下溪想到这东西是食物,不由得想翻胃。
啊,一只肥肥的兔子从灌木中窜出来。柳下溪握在右手上的匕首挥了出去。“吱”的一声兔倒地。
刘持平惊讶地看着他。兔子向来跑得快,想不到柳下溪一个照面就捕了一只。
柳下溪耸耸肩,他把兔子拾起来,取下匕首。兔子已经死了,柳下溪的匕首刺中了它的颈部动脉。这只肥兔足足有三斤重,毛皮是淡棕色的尾巴背面为黑色,两侧面与腹部为白色。
“这是草兔,多生活在草坡和树丛中,以食野草为主。”停顿了一下又道:“住在山上比山下安全一些,山里有野兽,金钱豹跟豺、狼。我们身上虽然带有驱蛇虫的药却对野兽没有用处,这里人烟稀少,野生动物很多。”刘持平的目光落在柳下溪的球鞋上,摇头道:“为了安全,你们应该跟我们一样穿雨靴,林子里的蛇虫很多,不能不小心。”
柳下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