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明的忧心和苦恼,最多的亦是......后悔至极......
此刻的皇帝陛下五味杂陈,记起自己说过的混账言语,该是伤透了他的心……
[十九]
第一道宣召,
“回陛下,宁相说他身体不适,要告知陛下的都在奏折上写明了。
龙案后的皇帝陛下揉皱了奏折。
第二道宣召,
“回陛下,宁相说他对周大人的赋税租庸调制无甚异议,谨遵圣意。”
龙案后的皇帝陛下捏碎了玉笔。
第三道宣召,
“回陛下,宁相说......”小太监神情忐忑,欲言又止。
“说什么?”龙椅上的帝王眸色狠戾,语调阴寒。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抖的像个筛子:“说…说...”
“再不说朕摘了你的脑袋。”
“宁相说......他很忙。”
……
小太监被扬翻的砚台溅了一脸的墨汁……
[二十]
傍晚,霭霞点点,云胧烟色。
相府,书房。
“宁相,陛下急召,玉远关有变。”
刚沐浴后的宁君卿披着湿润的黑发,执着一本诗集随意翻阅着,听到“玉远关”三个字时当即停下了指尖的动作,凝着冷意的嗓音透着倦怠:“备车。”
一路跟着锦黛行至御书房前的长廊,面上一贯盈着笑意的尚仪女官在廊榭的台阶前停下脚步,福身行礼:“陛下吩咐有要事同宁相相商,婢子只能送您到这了。”
宁君卿轻蹙了长眉,微微颔首:“多谢姑娘。”而后缓步踏上了台阶。
穿过长廊,一路没看见半个人影,直到跨进殿门,绕过明黄的帘帐,意料之中的被身后忽然现身的帝王拦腰揉进了怀里。
火热的唇轻触着细嫩精致的耳垂,将人牢牢桎梏在怀里,祁璟满心失而复得的欣喜:“总算愿意来见朕了?”
敏感的耳垂被含进湿热的口腔,宁君卿轻颤着后仰却更贴近了对方的颈窝,揽在腰上的手臂倏尔间收的更紧了。
“…陛下不是有要事同臣商议么…”
“君卿,朕喜欢你……”
恍然心绪像是跌进了一朵云,又好似沉入了一汪泉,道不明,是悲是喜......
“朕是喜欢你,才会情不自禁的想要你……”
“陛下昨夜也是这般对晴贵人说的么?”绞在指间的云锦官服皱的可怜,言语之间,音色如同冷玉凝冰。
祁璟松开手臂把怀里的人转过身,满目诧异:“你怎知朕昨夜…”
宁君卿垂着眸,纤长的睫羽轻颤着眨动:“昨日傍晚,御书房的宫监告知臣,陛下午后便去了晴和宫。”
祁璟一瞬间笑僵了半张脸,颇是心虚的道:“君卿,你听朕说,昨日是晴贵人的生辰,你也知道,她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朕实在不好冷落了她,朕并不喜欢她,朕——”
“陛下不必向臣解释什么,臣只有一个要求,请陛下在腻了臣之前,别再涉足后宫。”话音未落,白皙的指尖抚上朱红锦衣腰间的银玉带,轻轻拨弄了几下,收束整齐的官服立时松垮的散了开来。
也不顾顺着腰侧坠落到地面的银玉锦带,抬眸缓步朝内殿走,修长的指尖一路上滑,停在颈间领口的缠丝盘扣上,轻捻着一拨,朱红的锦衣便彻底的散开,由着美人垂臂褪了下来,露出内里雪白的丝绸中衣。
明晃晃的白映进帝王愈发深邃的瞳,祁璟紧跟上去,喉头一阵儿发紧:“君卿,你这是......”
宁君卿转过身,手指沿着衣襟继而散开了中衣,柔薄的丝绢里衣半透出暧昧诱人的锁骨线条,淡漠清丽的面容渐渐凝现出一抹魅人心魂的浅笑,明艳而动人。
“陛下不是喜欢臣…”…这副身子么......
祁璟上前一把将人圈进怀里搂的紧紧,蕴着磁性的低沉嗓音溢出丝丝疑虑:“君卿,你明白...朕的心意?”
宁君卿柔顺的将下颌枕在帝王的肩窝,唇上漾着笑,心里咽着苦......
“…臣明白。”……君王之爱,不可肖想。
两厢异梦……
帝王炙热的吻封住了所有的呼吸,唇舌交濡没有分毫的距离,里衣沿着肩背被扯下堪堪挂在臂弯,腰肢后折承受着对方愈发急切的掠吻,被迫一路后退直到被压倒在内殿的软榻上。
“唔……”
湿热的吻沿着唇角蔓延到颈间,火热的手掌在腰腹最敏感的地方时轻时重的揉捏,所及之处酥麻泛软,被掠夺的湿润水红的唇瓣险些守不住将要溢出口的呻吟。
下身的织锦被温柔的褪下,双腿被分开环上了对方的腰,不知何时沾了脂膏的修长手指深深插进了紧致的xiǎo_xué里,在内里化开淌成水儿,戳弄的内壁酥软酸麻,整个身子空荡荡的泛着虚软。
“嗯…陛下……”
甜腻的尾音颤着勾儿,祁璟下腹一紧,俯身张口含住嫣红挺立的乳珠,卷在舌尖抵住上齿轻刮舔弄,身下的人一阵颤栗,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温软湿润的xiǎo_xué收缩着裹紧了探入的手指。
祁璟抽出指节,粗喘着抬起头,眼前的美人乌黑的长发铺散了满枕一直垂到床沿,含水的黑瞳眼尾勾起诱人的浅红,润着水色的唇瓣开阖间溢出任君采撷的情动。
忆昔已有两回的云雨缠绵,一回醉若梦中太过仓促,一回凝玉池里半带着强迫,竟是不曾记得宁君卿这番柔顺动情的模样,不禁心尖儿一软,低头沿着姣好的唇瓣柔柔的吻,伸手在湿软的穴口附近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