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不少时间了,可牙狂涛总是适可而止,隐忍而克制,从未越过最终的那条线。当然,伍巧泽也知道这是他的体贴,稚嫩的身体需要更多的照顾和适应,但总是这么被吊着胃口,伍巧泽也是男人,不满足早就累计到一个可怕的高度了。
正抚摸身上人大腿的手缓缓往上,滚烫的体温沿着胸膛抚上他的脸颊,描绘他的眼,温柔细腻得像是在抚摸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
“巧,你等不及了吗?”沙哑的声音毫不掩饰自己的压抑,虽然声音很轻,可听的人知道,只要他点头,下一秒就会面临被吞食入腹的危险。
不过,这根本不可怕不是吗?甚至还挺让人期待的呢……
俯下身,伍巧泽抓着他的另一只手,让他摸向自己正抵着他灼热根源的肌肤,以不输给他的沙哑声音在他耳根吐露性感而致命的回答。
“是啊,就像你一直想干我一样,我想被你干死。”
牙狂涛的眼神幽深得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洞,紧紧攫住那个不知死活随意撩拨自己的身影,被引导的手慢慢收紧,包裹住那手感惊人的地方,肆意揉捏。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别怪我哦。”轻轻柔柔的话语,冷静到不可思议,但听到伍巧泽的耳里,他知道这是最后的通牒,而且是不可忤逆的通知。
于是,伍巧泽把唇凑过去,吻他。
霎时间,就像是被摁了暂停键的龙卷风终于得以舒展筋骨了一般,所有的冷静与宁静都消失了,燎原的欲火熊熊燃烧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住纠缠在一起的两人,烧光了理智,仅留下了原始的掠夺本能。
失去了控制,似乎偎依在一起的人不是情人而是仇人一般,两人粗鲁地扒开自己的衣服,扯掉对方的束缚,让肌肤最亲密地贴合在一起,手脚更是死命抱紧彼此,大有谁敢拉开就和谁拼命的气势,强烈到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一贯狂妄而冷淡的牙狂涛,更无法相信这是总是温文秀雅的伍巧泽会做出来的事。
在床头柜里摸索出一瓶早已准备好的润滑液,虽然气息紊乱,但牙狂涛不会让伍巧泽受伤,即使下身肿胀难受,该做的他依然会做,而且还会做得很充足,充足到伍巧泽忍不住了,哭着哀求为止。
“狂……求你了……求……啊——”
猝然被填充的下体让伍巧泽失声尖叫,颤抖的尾音支离破碎,有被突然充实的错愕,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就好比空缺的拼图终于圆满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到手了。
“巧,巧。”牙狂涛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紧致温暖的甬道包裹着他的下身,一股油然而生的狂喜顺着脊椎袭上大脑,昏昏沉沉的,鲜有地让他失了神,只能俯身亲吻他的脸颊,本能地叫着那个占据心脏每一个角落的名字。
伍巧泽哭了,不是因为痛,就是不由自主地哭了,哭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牙狂涛感觉到自己的胸口一阵一阵地抽疼,在这一瞬间,他也好,伍巧泽也好,都不再是十几岁的孩子,也不是梦境中的三十几岁成年人,只是一个名为“牙狂涛”的人和一个名为“伍巧泽”的人在恋爱,爱到即使身体相连都还不够,只能更加缠绵在一起,试图缓解这份为什么不能更亲密的焦虑。
“巧,听话,放松,我要进去,让我进去多一点。”拥着他,手在他的敏感点上抚摸,牙狂涛专注地看着他的泪眼,执着地想要更深地接触。
止不住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可耳畔的声音让人情不自禁地信服并按照他所说的做,所以伍巧泽听话地放松了身体,然后就被一连串乱七八糟的撞击撞到没了力气,哑了声。
擒住他的腰,牙狂涛用力地想要让自己埋得更深,视线集中在伍巧泽失神的脸上,听他断断续续的似疯似喜的惨叫,更是放开手脚地乱干一场。
就如他说的那样,自己早就想干死他了。
☆、17
假期结束,重回到学校后发现距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紧张的气氛开始弥漫在学校上空,即使伍巧泽他们还只是高二而已,但明年就轮到他们的这份迫切感还是使得他们的学习渐渐加紧了脚步。
不过,在这种紧凑的日子里,二月十四的情人节依然让一颗颗青春萌动的心有了点在大人眼中不合时宜的期待和悸动。
刚在自己的座位坐下,伍巧泽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甜味道,顺着味道,他看向陈东华。
“……”
陈东华不自在地在椅子上扭了扭,斜眼过来,干巴巴地问:“干嘛?”
本没有爱捉弄别人的性格的,可也许是被牙狂涛捉弄惯了,伍巧泽也沾染了这么点不良风气。只见他很诚恳很诚恳地看着陈东华,说:“巧克力好吃吗?”
看得出陈东华很克制自己,努力想要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但耳朵的红晕早已出卖了他,惹得伍巧泽窃笑不已。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牙狂涛那么爱欺负人了,因为真的好可爱。
“喂,你别欺负东华啦!”从头听到尾的梁炽韵转过身来,为自家男友打抱不平。
伍巧泽做了抱歉的手势,“抱歉,我只是忍不住,因为东华太紧张了。”
瞟了眼陈东华,可不是,背挺得老直,神情僵硬,这一看就知道不是“没事”。
“噗!”梁炽韵忍不住也笑了,伸手戳了戳陈东华的脸,说,“东华,送巧克力的可是我诶,你怎么看上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