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住兄狠狠地教训了武三思一番,他一定记恨在心,依小弟想,此一定是武三思等人恶意中伤韩国夫人和常住兄…”
贺兰敏之听了沉默不语,只是无意识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常住兄,今日你当着苏兰姑娘,还有那么多长安士子的面,折了武三思的名头,羞辱了他一番,这远比私下暴打他一顿更让他难受,依在下所想,接下来日子武三思他们一定会有另外的小动作,甚至再散布流言也不一定,”刘冕不无担心地说道:“常住兄,你可要当心啊!”
“常住兄,天官兄说的不错,今天这事后,你的名头更响了,而武三思声名一落千丈,他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一定会再想用其他之道诋毁你的名声,”李敬猷说话间也是一副担心的神色,继尔又愤愤地说道:“这厮今日所献之诗,很可能并不是他所作,而是借他人之手所得,因此你再有好诗献上去,他无以应对,只能借机逃走,他今天可是大失面子,苏兰姑娘再不会对他另眼相看,这家伙折了名头,定不会就此罢休,你要当心啊!”
“我知道了,多谢两位贤弟的提醒!”贺兰敏之自嘲地笑笑,倒满杯中酒,敬李敬猷和刘冕道:“来,我们喝酒,不说这些不高兴的话,今日一定要喝个痛快才可以回去!”无论武三思所献诗作是不是本人所作,他都不会在意,也不会对此耿耿于怀,因为他自己所献诗作都是盗取别人的。
李敬猷和刘冕面面相觑,不知道贺兰敏之究竟有没有听进去他们的劝告,但又不好再问什么,只得举杯道:“干杯,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
接下来几天,贺兰敏之都没出门,呆在府中,不过他让贺兰安鸿安排一些人,到街头巷尾去打探事儿,听到任何流言蜚语,都要回来向他报告,并尽量打探流言从什么地方传出来。
不过打探到的事儿很让贺兰敏之意外,在怡香楼与武三思争斗后的几天,并没有什么新的流言传出来,原先的流言也因为一些人的意外打压与解释慢慢淡去。
据贺兰安鸿派出去人的观察,在一些酒肆客栈内,总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出现,若是有人谈论韩国夫人的事,马上就站出来解释,说这是无中生有,只是一些人诋毁皇室之言,让他们不要相信。而一些津津乐道之人,则会被一部分神秘人物特别劝阻,让他们不要传播流言,不然要招来麻烦。
也就是在这些不知道身份的人干涉下,长安城内关于韩国夫人的流言慢慢少去,但就在贺兰敏之为此松了口气,并想派人打探那些不明身份的人是何方神圣时候,街上又有新的流言起来了。
那是有关贺兰敏之的,传言说当朝韩国夫人的儿子贺兰敏之,并不是应山县男,追赠为户部尚书、韩国公的贺兰安石所生,而是韩国夫人与其他男人的私生子。
----------------
“母亲你可知道这段时间街上时起流言,而且都是针对我们府上的?”
面对贺兰敏之这般问询,武顺脸有惊慌之色起来,但也强自镇定,挺直身子,蹙起了眉,厉声问道:“敏之,你是听谁说的?”
今日晚饭后贺兰敏之来找她说事,并自作主张将所有侍女都屏退,武顺就预感她的这个儿子,又要来说一些这段时间困扰她的事了,话一开口,果真如此。
贺兰敏之叹了口气,眼睛从母亲脸上移开,“孩儿上街游逛的时候,都曾亲耳听闻了!”
“敏之,你都听到些什么?”武顺问话间看到贺兰敏之那漠然的神态,心里像被什么揪了一下,脸色变得惨白,声音也发抖了,不待贺兰敏之回答,就慌乱地解释道:“敏之,你千万不要相信街头的那些传言,你怎么可能不是你父亲所生?那是有人恶意中伤我们这一家子,你千万不要相信…”
“母亲也知道三人成虎这话吧,传的人多了,即使是莫须有的事,也会被人当作真事相信的!”贺兰敏之说着,叹了口气,“母亲,孩儿自然是不信外面的传言,但肯定会有很多人信,我们改变不了相信流言这些人的认定…”
“敏之,娘已经将此事告诉了你外祖母和你姨母,你姨母会有对策的,你不要担心,好不好?”贺兰敏之的淡定让武顺非常难受,很可怜地说道:“前些日子,刚刚有流言起来时候,娘就将此事告诉了你姨母,你姨母已经有安排,相信她对后起的流言依然有处置手段的…”
“母亲,流言是禁不住的,清者自清,浊者也清不了,”贺兰敏之说这话时候看着母亲的眼睛,带点讥讽地说道:“母亲,你难道希望我们时常被这样围,被人耻笑吗?”
武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心里也有恼怒起来,“敏之,你怎么和娘这般说话?敏之…娘…”
看到母亲脸上恼怒的神色在他淡然的注视下转眼就消散了,贺兰敏之竟然有点泄恨后的快感起来,继续讥讽道:“母亲,就是因为你所作的风\流事,被人知晓,让人传到外面出去,我们这一家子被千人所指,万人嘲讽,都抬不起头来!只要你继续如此,继续与皇帝相好,以后还有更不堪的流言起来,母亲,你是不是想让孩儿和敏月一辈子被这些流言所困扰,一直生活在你所做错事的阴影下面,在人家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敏之,你不要说了,娘知道错了!”武顺泪流满面,哽咽着哀求道:“敏之,娘对不起你,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