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疲乏地盘不住身上人的腰髋。他干脆一挺身,与弗雷德交换了位置,改坐在黑发秘书腿上。几片不知何时混进他发丝间的红玫瑰花瓣掉在了弗雷德的脸上。弗雷德笑了一笑,含住落在唇间的一枚,拉下格里芬的脑袋,将芬芳的柔软送进了对方口中。
激情平息时恰好月上中天。
弗雷德搂着怀中阖眼休憩的金发,收紧了裹在两人身上的羊绒毯子,透过花房广阔洁净的玻璃天窗遥望夜空。可惜,曼哈顿的夜晚霞光太盛,观星的企图一无所获。
“我还是喜欢韦斯切斯特的夜空。”他怀念地说。
格里芬沙哑地应和了声。“日后我们再回去。”
日后?弗雷德的手掌摩挲着怀中人赤|裸的肩头。“你跟黛博拉分手了吗?”这句徘徊在心中多时的话没有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弗雷德惊了一惊,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格里芬睁开了眼睛。
“我们在……”明明接受质问的不是自己,相比口吻冷静的格里芬,弗雷德的心中却交织起了懊恼与紧张。“……冷却期间*。”
“冷却期间?”弗雷德跟着喃喃重复。世上究竟为什么会有一个跟格里芬其人一样模棱两可捉摸不定的词?而这名让人看不透的男人正坦然自若地望着他,仿佛一句“冷却期间”就说明了一切,没那个必要与弗雷德解释更多。又似乎他认为自己在一段关系里脚踏两条船的做法是天经地义且顺应道德的,人们不该因此大惊小怪,对他苛责。
弗雷德闭了闭眼。“难道因为我只是个beta?因为我结扎了,没法为你生育后代?”他压下心头燃起的怒火,拒绝去猜测事实上格里芬爱黛博拉甚于爱他。
“不是。”格里芬平静地说,手在他的后腰滑动。
“那为什么……”
“你不是里芬打断他,指出。
弗雷德张开了眼。
惶惑,随着格里芬的手指划过背脊,从尾椎一路蹿升至脑仁。弗雷德直直盯着近前那对绿色眼珠中的黑色瞳孔,确定了倒映其中自己的表情没有泄露任何情绪,才直率承认:“我确实不是beta。”他说,“但我也确实是beta。”
格里芬先是面露果然,随后眼神不解。
弗雷德摘出一片夹在他金发间的玫瑰,慢慢解释。“十七岁时,家庭医师将我诊断为beta——不是误诊。那时候早已过了第二性别开始发育的年龄,我没有显现出的特征,也不具有o的征兆。我没有自己的‘气味’,信息素水准测试结果,显示与普通的beta相匹配。”
“那时候我阴|茎的尺寸可没有你现在感受到的这么……震撼。”他嘲谑地一勾嘴角。格里芬没有笑,不带情绪地直视他。“确实位居上游……不过,仍然属于我这身高的beta男性理应拥有的正常比例范围。”
“一切的矛盾发生在十八岁。”
“什么矛盾?”格里芬抚过情人强壮的臂肌,问。
“我……生了一场病。”弗雷德顿了顿。“父亲让人做了关于我第二性别的全面基因检查,结果……结果告诉我们……我原本该是一名。”
格里芬疑惑地皱眉。
“我被告知患有‘假性beta症状’。”弗雷德叹了一声。“我的等位基因中其实含有基因,然而因为成长中不知为何,蛋白合成出了问题,所以性征无法表现。相反,beta基因为了补偿而过度地表现,导致我的体征逐渐向beta靠拢了。所以要说我是beta,也是没错的。”
“那为什么现在……?”
“仍旧源于十八岁时我的那场‘大病’。”弗雷德无声嗤鼻。“从我在母胎里被怀上就决定装死的基因,决定了给我一个成人礼惊喜。我那时被逼到了……极致,”他慎重地选择着用词,并不希望格里芬从中解读出他并不想在这时告知的真相。“或许是……求生欲将它激发,又或者是些别的什么……总之,我的基因在那时被初步激活,这十几年间,它断断续续、时而罢工时而敬业地催促着我的性征发育。我不再是一个beta,也仍然不是个完全的,直到……最近。”
“最近……因为那起车祸?”格里芬问。
“没错。”弗雷德的面上透出了几许无奈。“显然求生欲能调动我的蛋白疯狂表现,来挽救我这条脆弱的小命。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专家告诉你,我身体的修复机能超过了成熟的,因为我是个正处于成长期的。”
格里芬低声沉吟,握住了他身下刚尽兴发泄过的那根,做出用手测量的样子。“难怪他好像长大了点。”弗雷德哭笑不得,赶紧将那只点火撩拨的手捉了出来。
“好吧。你成功套到了你想要的信息。”弗雷德摇摇头,“可你却没说,这跟你不与黛博拉正式分手有什么联系?我是个,与我是beta时有什么不同?”他自问自答。“没有。格里芬,我结扎了。你是,我标记不了你,我没有生殖腔,你标记不了我。我没法给你子嗣,甚至不能与人结合——”
“那你想要吗?”格里芬插话。
“我……”弗雷德一时没回过神。“什么?”
“你有过与我结合的想法吗?”
这问倒了弗雷德。他嘴巴张了张,又词穷地阖上。
结合……结合?与格里芬·莱昂?
一部分的他只因为这个想法就心潮澎湃,忍耐不住想要当即身体力行。而另一部分的他像是从昏沉中被人一棒敲醒,警觉占据了半边的脑子。结合?他要以何种身份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