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开车技术要有问题,你现在还会活着么。”
温寅看着杜梨知侧面的剪影,不打算在那上面追究了,“你怎么会在隔间里?”
杜梨知话里又长了刺,“怎么?就许你躲在那里给小情人打电话,不许我坐旁边拉屎啊。”
温寅先是沉默,片刻开口道,“不是什么情人……”
杜梨知立时在心里腹诽,小子装什么呢,以为骗得了我?
“是真的。”
杜梨知对上温寅认真看过来的眼光顿了顿,半晌才想起要吐槽,跟、跟我解释个屁啊,我为什么要知道。
转开眼睛忙换了个话题,“你和那娘娘腔有仇吗?”看那每一句都巴不得把温寅往死里踩的劲头。
“不知道,大概吧。”
“什么叫不知道?”
“成骄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他吧。”
“这怎么会一样!你妈的拿我和那个娘娘腔比?我只是在心里鄙视成骄装逼装好人装完美好吧,你说正常人怎么可能人人都说他好?这不是装逼是什么?再说我可不会干在别人背后碎嘴这种贱事。”
“好吧,我说错话了。”温寅安抚的笑笑,这家伙真像只猫,一定要顺毛摸。
杜梨知收了气焰,慢慢也就想起些眉目了。他这直肠子的性格,以往在圈里向来不屑于那种勾心斗角迂回辗转的戏码,但并不表示他一点不知道,就像孙他也是听说过一点的。
孙思威看着油头粉面的,年纪却差不多要近四十了,大概比温寅还要早出道个一两年,红起来却只是近几年的事。他貌似也是什么国外音乐学院毕业的,也算是学院派,而且擅长的曲风变化正是古典乐。
起先温寅还在位的时候,孙思威就没少被人说跟风温寅的音乐类型,而他的代表作也是温寅退圈那一年优田请他给卓耀制作的专辑,虽然大卖,但是里面有两首歌被直指抄袭。
杜梨知又记起之前在温寅贴吧看见那些粉丝夹枪带棒的言论,现在想来说的应该就是孙思威,身边这家伙离开都已经四五年了,那娘娘腔还被人这么对比,他对温寅的怨念也就可想而知了。
“我要是你啊,肯定找机会把他嘴巴牢牢缝起来,看他以后嘴还欠不欠。”杜梨知依旧愤愤。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些人和我都没什么关系了。”
杜梨知想想也对,但是见温寅这么淡定显得自己很像个炮仗,下车关门,“哼,你大度,我可做不到,我见到那程小样就冒火,估计下次还要手痒抽他。”
温寅跟着下车,看着杜梨知的背影,忍不住无奈地笑了笑,比起以往的恬淡,竟含了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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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了赫定川的电影歌曲,杜梨知又回到了大闲人的状态,违约官司已经进入了程序,现在只等判决,一旦有消息严律师会及时联系。温寅去上班了,两个相邻的露台安静的厉害,杜梨知趴在栏杆边,看天看云,看楼下来来回回的老头来太。
其实昨天他也是躲在隔间里接电话的,来电的自然是杜夫人,说是杜先生突然不太舒服,进了医院,检查下来有点心动过速,没什么大碍,在里面住着观察两天,让杜梨知有时间就去看看。
杜梨知还没给回答就听见温寅在隔壁打手机的声音了,紧接着外面那两个贱人也来了,其实在程泽惟阴阳怪气自己的时候杜梨知也火大,但是这火还没大到能让他直接冲过去报以老拳的地步,他原是打算在他们说到兴起的时候再推门出去让他们难堪难堪的,那场面肯定很精彩,却没想那两个缺德的说起温寅却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隔壁没有半点动静,杜梨知想温寅肯定是一点不漏的把这些都听进去了,那每一句几乎都是戳痛脚的话,他会作何感想呢?
他真是从没觉得那程泽惟这么恶心过,在脑子还没理清楚形势的情况下就踢开门给了那小子一顿胖揍,现在杜梨知想想也觉得奇怪,当事人都没怎么样自己当时那么生气干什么?他杜梨知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惩恶扬善乐于助人的活雷锋了啊,真是莫名其妙。
盯着隔壁露台上那两条悠哉悠哉的丑鱼,杜梨知觉得,应该是自己真的他太无聊了的缘故,人都闷傻了。
拿了车钥匙,杜梨知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又在几条街外找到了一个花鸟市场,接着他开车去了市区的中心医院,吴阿姨已经等在了楼下。把一堆营养品交到对方手里,不顾吴阿姨的连连挽留,杜梨知只道,“别说是我送的,就当我没来过。”
温寅出了电梯接到了陈总的消息:放心,我这边一句话,至于柯娱那边似乎也是低调的想法,程泽惟也没受大伤,只要孙思威不多嘴,那事情应该能这么过去。
温寅回复了个谢谢,进了门西装才脱了一半就顿住了,凝眉细听,在确认不是自己的错觉后,他拉开露台的门探出头去,见到的就是鸡飞狗跳的一团。
“哎哎,你怎么这么笨呢,都教了你八百遍了,‘大红大紫,小人去死’这些你都不会,‘恭喜发财’总会说吧,再不说你把你烤了啊。”
“帅哥帅哥……帅哥亲一个……”
“这句不错,早说不就好了。”杜梨知刚夸上了,却发现这句话貌似不是向着他说的,而是站在不远处的温寅。
温寅走过来看着面前上蹿下跳的红嘴绿鹦鹉,伸手透过隔离栏把杜梨知头上粘的羽毛拿了下来,“哪儿来的?”
“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