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妈不堪回首。
此事最後是乔可南掏出律师名片解决的。「我的当事人有保持沉默的权力……我衷心希望他保持沉默。」
安掬乐至今犹叹:「可惜啊可惜,两个都是好小一,难得机会能三劈,我不信他们真不想玩。」
「……」joke男:「我就真不想。」
菊花黑:「呴,你不一样啦!都能拿贞节牌坊了。你死的时候我会特别注明:此生仅用过陆生洐之一根,堪为贞男表率……」
「拜托不要。」joke男:「不过,你最近倒是修身养性,收敛了不少啊。」
菊花黑:「我佛慈悲,阿弥陀佛。」他确实收敛了。
相比去年春季,今年乔可南倒是感受到一股久违的安宁祥和,当然也忍不住被害妄想这是不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之类……
毕竟从去年年底开始,他就没再听眼线──酒吧的酒保,提供过这方面的消息了。
乔可南为此放心了……才怪。他太了解菊花为人,他下头的洞就跟上头的一样,毫无遮拦、百无禁忌,外加……馋。
有时分明不是真的肚子饿,偏要含点东西在嘴里,要能改正,只有两种可能:一个就是吃得太饱导致听到食物二字就觉反胃;一个就是口腔破裂等外力因素……
乔可南想了想。「菊花,我们是好朋友,对吧?」
菊花黑:「当然。」
joke男:「你有事可别瞒我。」
安掬乐内心咚一声,要换平时乔可南讲这种话,他只会大笑三声,可现在……他还真心虚了。「那得看是什麽事,难不成我爸痔疮都跟你讲啊?」
joke男:「我对伯父痔疮没兴趣……」
菊花黑:「所以嘛~」他打哈哈。不过一般他越把事情扯远,内情就越不单纯。
乔可南索性直言:「菊花,我知你一向小心谨慎,就怕你色令智昏,何况再小心,总有出岔时候。相信我,只要有一颗真诚的心,世界上就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我虽远在网路彼端,但其实一直在你身边。」边讲就边扔了一张梁朝伟深情款款的图来。「真的,所以不管你阳痿了菜花了怎样了,我通通都会陪你面对……」
前头还像人话呢,後头简直不堪入目。菊花黑:「滚蛋!」
joke男:「我讲真的……」
菊花黑:「我煮的炒的炖的通通有!老子难得几回修真,被你讲这样,呜嗷嗷,情何以堪……」
joke男:「你能修真?我靠,你连马桶都不会修吧?」还半夜急call他过去呢。
菊花黑:「干,那次是眼镜冲掉了,卡住,情况特殊……」
……
两人侃啊侃,总算侃到乔可南信了安掬乐最近能凝聚大宇宙的力量,召唤神龙吧啦吧啦之类而在修真。
joke男:「太好了,我真的怕你通过头,将来老了,得靠尿布过日子。」
菊花黑:「我先帮你买一打。」到底谁才通过头啊?
果真没一会,乔可南便神隐,skype呈现死机状态,肯定是被抓去「通」……安掬乐哼哼笑,以前若到这时,他总要落井下石,拚命给乔可南洗视窗,各种下流低级万言书,现在……
他瞟了眼时钟,嗯,时间刚好。
安掬乐拿过手机,按弄一阵,发出简讯:「老地方见,今天我陪你跑。」
冬天过去了,天候不再那般湿冷,安掬乐简单穿了一件棉t跟七分裤,轻便随意。
晚上九点,河滨公园刚吃饱饭出来散步的人,这时也差不多回家了,人不会太多,这时跑起来最舒服自然……这是少年跟他说的。其实,倘若不是配合安掬乐,他偏好在更僻静的地方跑,像是公路。
「会感觉好像只剩自己跟周遭风景。」
安掬乐听完结语:「中二……」这时期,谁都是满脑子伤春悲秋的骚人。
总之,这里最方便,安掬乐步行即可到,杜言陌反正在哪都没差,并无异议。
两个人相约跑步……算一算,也有了阵子,要在先前有人跟安掬乐讲:「你以後每个礼拜都会去河滨公园跑步。」安掬乐肯定一脸惊诧地回:「你臆想症了吧?」
可现实往往比幻想更猎奇,安掬乐边做暖身边想。自己这个冬天,不但没感冒,甚至连手脚冰冷的体虚毛病,都缓和了不少。
而令三分钟热度的安掬乐决心跑下去的点,是有一回少年在床上,细细捧著他的脚,不掩庆幸道:「没那麽冰了。」
那欣悦到骨子里的口气……虽然第一次跑时是真的心想天啊饶了我吧,死都不干,瘫在路边被少年难得讥笑:「菊花先生,你太弱了……」
弱就弱吧,他认了。「你背我。」
安掬乐纯粹耍任性,打算赖一会就起来,然而少年却真的背起了他……直到半途,他还在讲:「下次,跑远一点吧。」
安掬乐:「不行,我跑不动。」
杜言陌:「没关系,我会背你回去。」
少年说到做到……当然,到中途安掬乐也自觉闹过头,乖乖爬下来,自己走。
杜言陌的背很宽、很厚……很暖,视线变高了,看到的风景和往常很不一样,剧烈运动造成的心速趋於缓和,但有一股热烫东西,在血脉经络里游走。这样的相处时光,很宝贵稀少,安掬乐并不讨厌。
於是他想:好,跑就跑。
从最开始到中途就要少年背,如今安掬乐能独自跑完全程,中间变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