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秋去,两个人同进同出灌江口众早已习惯,有那眼尖心明看出来的也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笑的时候都颇为猥琐。
白天校场打一架,晚上被窝打一架的日子很不错,可惜总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天有不测风云。
这一日,有个之前和安平关系不错的地仙来拜访,私下和安平说了句话,安平一听,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要说这事也不知道该不该算是无妄之灾。
真要怪,也只能怪当初安平在天庭把自己的形象树立的太好了,引得不少女仙都对他颇有好感。这里边就有一个是王母身边的得力女官。
天庭日长,虽然歌舞升平,但也寂寞啊。
本来帅哥就不多,少一个就是一个,整天对着黑铁塔白胡子和小正太什么的,实在是闷的慌。于是几个胆大的女仙一商量,就撺掇那女官去和王母通通气,看能不能再把那天篷星君给调回天庭。
那女官也是惯会讨王母欢心的,便去技巧性的提了一提。
王母对天篷这款清秀斯文的男仙也颇有好感,想想也没听说天篷犯了什么大错,下凡这些日子也就差不多了吧,于是去和玉帝吹了枕头风。
玉帝一琢磨,天篷那小子练兵不错,处事什么的也稳当,就是怎么那么不小心得罪了他家彪悍的外甥,他那外甥连他都头疼,算是照顾安平素行良好,他睁一眼闭一眼的就放他去避难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之前听说他家侄子把人逮到灌江口去了,这么长时间了,恩怨也差不多该了了吧,那就弄回来继续干活吧,天庭也缺人才啊。
于是就派了千里眼和顺风耳去看看安平现在在哪干啥呢,没啥大事就去把人弄回来。
千里眼和顺风耳领命而去,一开始愣没找着,俩人对视一下,接茬继续找,这一回,找着了,不过俩人也傻了,面面相觑之后,谁也拿不定主意。这哥俩和安平的关系算不上铁杆也是不错了,这种情况,具实回报,那安平算是麻烦大了。不回报?哥俩小小的一个天官,也没那贼胆。牙一咬,哥俩先找了个和安平关系也很不错的地仙来让他去知会安平一声,然后才去玉帝那复命兼私下密报了。
却原来,之所以哥俩第一次找人没找着,完全是因为被找的那人正压着那位外甥大人体会何谓野鸳鸯的情趣呢,自然是下了结界的。后来找着了,自然是因为俩人滚完了就把结界撤了。坏就坏在安平一时起了坏心,趁着那位外甥大人脸皮薄红晕未消的时候把人压在树上又啃了一回,却正被那哥俩把那场面和那些私密调笑逮了个正着。
哥俩结结巴巴的把事情遮遮掩掩的一说,玉帝当时就把手里的御笔给掰折了。
那不是气的,是吓的。
无量天尊啊!
玉帝脑袋里第一时间反映出来居然是——这世上居然还有能降住他那彪悍外甥的人才,果然造化神奇啊!
出于某种阴暗的心理,玉帝其实真想把这事就这么压下来得了。有人制的住他那外甥,那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省得他总在人前被甩脸子丢份子的。
可惜安平运气实在太差,正好王母有事去找玉帝,又听说玉帝把人都支出来了,心里犯嘀咕,于是就去听了墙角,正好听到了整段儿。
王母的火腾就窜上来了。
好哇,她还费心去玉帝那说情,没想到竟然是给条白眼狼说了情,推门就进去了,拍桌子要求玉帝严办。
玉帝无奈,只好让人去把安平带回来,交代了,只说宣召安平回天庭,千万不能在二郎神面前说别的。
大闹天宫什么的,一次就够了,别以为天庭翻修就不花钱。
二郎神一早知道安平早晚要回天庭,也没什么反应,他觉着来日方长,何必粘粘糊糊的作态。
安平心里明白,他和杨二郎这场缘分估计算是到头了,却什么也没说,只整整衣服,跟着来传旨的人走了。
到了天庭果然是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好在这也算是家丑,玉帝王母都不欲宣扬,因此审他的也就这两尊大神。
安平自然是认罪态度良好,把所有的错都抗自己身上了,言辞恳切的把二郎神摘了出去。
自己的外甥自己知道,别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就他们那外甥,真没有点儿心思,就是把他砍了那也是不可能行那苟且之事的。
王母本来怒火滔天,被安平这么识相的态度一噎,气也消了些,又不甘心便宜了安平,干脆甩手让玉帝处理了——被勾/引的可是你外甥,轻了重了你看着办。
玉帝心里苦笑,就他外甥那刺头,他也不想惹啊。
于是又把球踢给了安平,意思你说你觉着该怎么办吧,了不起我就着你话头给你减轻点儿,也算是给足了面子了。
安平一看玉帝那架势,自然明白是不想把事情弄大,唯一的问题就是二郎神根本不可能坐视他被罚。
安平叩首恳求让他去见杨戬一面再回来领罚。
有人愿意去安抚那火爆外甥,玉帝自然乐意,不待王母反驳就同意了,只派了那唯二知情的千里眼和顺风耳去跟着他。
这哥俩看见安平挺不好意思,安平也不怨,在天庭混,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玉帝,他这点斤两能让这哥俩冒险给他传个信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