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那天他跑到纪谦明办公室,最后两人对结婚的意见是一致的。他对方诗颖说那些话,相对的也有些轻视纪谦明以及他们结婚的决定。
岳骐挠了挠后脑勺:“嗨谦明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个,当然也很认真地和你结婚了。这不是为了堵我妈的话嘛,我怕她见风就来雨,到时候给你添麻烦。”
纪谦明的笑容里终于有些温度:“都说了夫妻一体,不要再说这样见外的话。咱们以后日子还长,相互添麻烦的时候多,总分你我会更麻烦。”
岳骐的心脏无端快跳一拍,纪谦明的话应该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但是……未尝不能变成岳骐想要的那种可能。
他们谈过怎么“扮”夫妻,双方财产怎么处理,却从来没有约定婚姻关系到什么时候结束。
纪谦明不提,岳骐也绝对不提起。
岳骐对日久生情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是只要时间一长,相处久了,就算不是爱人,也能变成最亲密的人吧,他们未必就不能长长久久地保持夫妻关系。
纪谦明说:“以后再遇到类似问题,你可以先告诉我,不要着急,先和我通个气,就算到时候你堂叔真的来找我,也不至于没准备。”
他说得在理,岳骐越发觉得惭愧:“我没考虑周到。”
纪谦明轻轻抚摸岳骐额头,语气带着些纵容:“没关系,下次记住就行了。小骐,你愿意相信我么?”
他不生气,岳骐怎么都好说,忙表忠心:“相信相信,我不信谦明哥能信谁。”
纪谦明抿了抿唇。
“你如果真的觉得累了,可以先回去休息,允许你偷个懒。让安妮订好机票,联系周叔去接你。”
岳骐闻言不大敢相信,纪谦明可不像在工作上能容忍偷懒的人:“那怎么好意思,老板你还在这儿,我怎么能先走。”他主要还是为了避开他堂叔,纪谦明不在意的话,什么都好说。
纪谦明说:“当你老板当然不许,但是作为你的丈夫,体贴你是应该的。”
岳骐被说得心头狂跳脸皮发热,抬眼才看到纪谦明眼里的促狭,原来是在开玩笑。
就算是玩笑他心里也挺乐的,于是向纪谦明靠过去,故意娇羞道:“我要感动死了。”装模作样掩饰了心底真正的羞涩。
前天晚上发表了绝不偷懒的豪言壮志,也打消了回避堂叔的念头,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岳骐就感到头重脚轻,下床的时候差点站不稳栽下去,纪谦明换好衣服回身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有点高,再用酒店的温度计一量,果然发烧了。
纪谦明早上还有会,把岳骐塞回被子里,叫了早餐又让人送了药,才匆匆下楼。
也许是前一天在风口吹风,岳骐得了重感冒。
剩下的行程他都是在床上躺着过的,回到家也没法正常去上班。
文森上楼要企划修改意见的时候,发现岳骐不在,嘴角压不下一抹八卦地笑:“岳骐怎么没来,纪谦明你也太粗鲁了,才新婚几天就让人连班都没法上。”
纪谦明说:“他生病了,在家休息两天。”
文森故意挤眉弄眼:“不用这么正式澄清吧。”
纪谦明不置可否。
文森像忽然发现了新大陆,惊呼:“不是吧,你们难道还没有……你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后半段话在纪谦明的眼神中自动变得小声。
安妮拿走纪谦明签好的文件,很贴心地关上门。
文森:“还在等什么,快用你的热情融化他,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来问我,我可以提供帮助!不过我觉得岳骐根本不用你来化,只要你向他表达爱意,他一定会融化在你身上。”
忽略掉文森夸张的比喻,纪谦明说:“那倒未必。”
文森想起那天早上,岳骐吃醋不想让他接近纪谦明,却反而来调戏他,觉得头疼:“真搞不懂你们。”
岳骐城府不深,纪谦明也不是感情迟钝的人。只是弟弟的好朋友对自己怀有不一样感情,让纪谦明觉得意外。
岳骐和纪谦和关系要好,少年的时候比纪谦和念书用功得多,这几年化很大,整天和纪谦和疯玩,但是也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勉强也算纪谦明半个弟弟。
或许因为太熟悉,纪谦明从没想过岳骐会喜欢上他。
明明藏不住,岳骐似乎却不敢表白,他老是用一些幼稚的手段,好像想引起纪谦明的注意力。
起初纪谦明当不知道,他不确定岳骐是不是心血来潮,两家经常有来往,岳骐和纪谦和又从小就认识,没必要捅破一层窗户纸。
但是他毕竟已经知道了,有时候不自觉就会注意到岳骐的某些“小动作”。
岳骐好像很在意他身边疑似亲近的男人,为了避免这小子一不小心惹祸,纪谦明这几年越来越洁身自好,几乎连绯闻都没有。
久而久之,纪谦明还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事。
岳骐和纪谦和两个,看起来都是让人头疼的孩子,花天酒地不务正业,但实际上纪谦和比岳骐更放得开。
岳骐差不多可以说是守身如玉了,还被纪谦和说漏嘴嘲笑。
纪家爷爷还在世那几年,岳靖峰年年春节带儿子来纪家拜年,岳骐和他爸爸关系不怎么样,但是每年都会跟着岳靖峰来。
来了后安安静静站在后头,乖巧得很,和总被岳靖峰大骂的混账儿子判若两人。
纪谦明虽然不是长辈,但也会像对纪谦和一样,给岳骐多封一封红包,岳骐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