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摇头:“我又不给她带吃的。”
安馨笑:“见到人更开心啊。”
杨景行的表情收敛了:“坐,弹。”
虽然对耶罗米尔的态度不满,但一上午李迎珍问了三次,还没来电话啊?到后来贺宏垂和龚晓玲带着厚厚的总谱来李迎珍家碰头了,学术活动立刻开始。一屋子人就嫂子不会读谱,只能默默回房间看奥运会,可能觉一个人完全没意思,又出来看学术会。
贺宏垂还是尊重钢琴系的:“安馨你继续练琴,别受影响……”
安馨明显受了影响,弹得不太稳当,杨景行怎么说都没用:“……这么点事就稳不住,你坐到决赛现场怎么办?”
安馨看着琴键,想起来:“不知道协奏曲演出不?”
杨景行苦口婆心:“做好自己的事,昕婷还差得远。全群世界已经有这么多的好钢琴家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就算昕婷有机会,你为她高兴就行,别想太多。”
安馨点头:“高兴是肯定……不要紧,我过了今天应该就能调整好。”
杨景行也不逼太紧了:“休息一下。”
讲课听课都辛苦,课间休息一下,外面一群搞学术的教授长辈连忙关心慰问,而且作曲系教授比耶罗米尔的效率高多了,龚晓玲已经看出来:“景行,我猜一下,第一个乐章,奏鸣曲式比较平静美好,第二乐章,前两个小节一过,三四小节过度,一下子,有山崩地裂的感觉,特别后面,而且第二乐章只有一百多个小节。第三乐章比较复杂……第四乐章的回旋曲,真的太好了。只粗看一下,我觉得,是不是和五一二有关?”
杨景行惊慌了:“我还以为我隐藏得比较好。”
长辈们可是很肃穆的,贺宏垂严肃:“好好的为什么要隐藏?”
杨景行说:“我也就跟老师承认,您们千万别说出去……不想拿这个当话题。”
龚晓玲简直怜爱地点头答应:“不说不说,以后我们都回避这个话题……不过我有个建议,是不是找一个我们自己的乐团也排一下?”
杨景行点头:“我会问问连指挥。”
龚晓玲幸福的样子:“丁老该多高兴,这么好的作品,他有生之年真的看到了。”
贺副校长有怀疑:“单说创新,总体上其实不如协奏曲。”
李迎珍稍微恭维一下作曲系:“不能只求新……”
龚晓玲同意女人:“对,有取有舍……你就这么给了纽爱,没说什么?”
杨景行摇头:“不知道说什么。”
龚晓玲点头欣慰:“耶罗米尔真有眼光,能当机立断……老外你有时候看起来大大咧咧,对音乐态度还是很细致的。”
赵兴夫的观点是:“能坐上那个位子,又不是中国……”
杨景行提醒:“这么多有位子的人,说话小心。”
赵兴夫后怕:“差点忘记了。”
李迎珍威严:“你们两个!”
龚晓玲温和地提醒杨景行:“以后就是当之无愧的作曲家了,私下没关系,在外面是要注意一点。”
贺宏垂问:“准备什么时候去看丁老?”
杨景行说:“明天下午。”
贺宏垂点头:“我们陪你去……我等会先打个电话,这么大年纪不能激动。”
龚晓玲担心:“你今天说了,老人家睡不好觉。”
杨景行找李迎珍告状:“您快管管,要把您学生吹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李迎珍不悦提醒:“你是我一个人的学生?”
贺宏垂严肃:“没必要吹你,实事求是,但是肯定也不是完美无瑕无可挑剔。”
嫂子忍不住忐忑地好奇了:“有没有莫扎特贝多芬那么好?”
教授们不回答,赵兴夫自己来:“如果杨景行是那个时代的作曲家,这件作品流传到现在……可能。”
龚晓玲的看法是:“这个说法其实对很多现代优秀的作曲家都成立……”
李迎珍在自己家不耐烦地发话了:“别说他了……回去上课去!”
人在屋檐下,贺宏垂只得点头:“是,快去,还有一个小时……”
两个年轻人回到琴房,安馨呵呵:“其实你作曲的才华不比钢琴差,只不过没那么直观,所以要时间。”
杨景行已经完全不要脸:“钢琴才是真天才,所以选学生有要求的,以后千万别怀疑我了。”
安馨真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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